杨慕冷笑了一下，说：“等级制度这个词是发生在古代的奴隶社会，有些自高自傲的人会觉得自己不可一世，把人分成三六九等。”
郑锡一时之间没说话，如果是校园暴力的话，那这案子有些地方还有很多疑点，逻辑解释不通。
一个女学生跳河，身上穿戴整齐，但是却没有钱包、银行卡、身份证之类的相关证件，就只有一只口红？
意义在哪？
还是当时古丽口袋里面就是一只口红？
杨慕拿出手机翻出照片，问：“你们女儿化妆吗？有没有见过这只口红？”
古母和古父眼里带了一些错愕，古母一口回绝道：“我们女儿从来都不化妆啊，化妆品属于奢侈品，我们家都没有这条件。”
杨慕上网查了这种口红的牌子，牌子算是比较平价的，上面画了很可爱的独角兽图案，几十块钱一只也不算贵。
但是……
“你们一个月给她多少生活费？”
“不是很多，学校毕竟包吃包住，还不让玩手机，所以我们一个月也就只给她三百。”
按照道理来讲喜欢化妆品的女孩子一个月三百肯定是不够她消耗的，所以，这只口红带是谁的？
唾液检查结果暂时还没有出来，尸检也没有进一步结果。
古丽的宿舍交给别人去负责了，他们暂时还没得到结果。
现在没有任何疑点，郑锡和杨慕两人心里也有说不出来的急躁。
这时，办公室的座机响起，两人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喂，你好，这里110！”
“警察同志，这里是朝阳湖泊，我们几个人在河里发现了一具尸体，你们快来！”
对方的声音似乎是一个中年男人，语气非常急促，似乎是在紧张。
郑锡和杨慕立马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立马赶过去。
步靖这边时间没有做完，只能要助理卢本过去帮忙。
卢宇是个刚刚大学毕业还在警局实习的实习生，但是步靖是非常看好他的，长得帅，而且没有对象，思想一心一意在工作上面，灵活，比较省心。
卢宇是个不太爱说话的，一下车就直接穿戴好消毒工具，走进了现场。
郑锡和杨慕找到报警人，这是五个出来钓鱼的中年男人，平时没什么事，就出来钓鱼。
没想到就在浅水区发现了尸体。
尸体身份很快就查清了，钟嘉欣，私立高中学生，高二，十七岁。
死者表面也有很多伤痕，新旧都有，简直就是和古丽的尸体一模一样。
卢宇拿出一样东西，是一只口红，和古丽的口红简直就一摸一样！
郑锡和杨慕对视一眼，这是一起连环杀人案？
案子不只是普通的校园暴力这么简单？
卢宇开口说话了：“死者钟嘉欣，年龄十七，文化生，身上淤青很多，尸体眼角轻度浑浊，死亡时间是到十二个小时，现在快下午一点了，所以推测死者死亡时间和古丽差不多，是在凌晨一点到三点左右。死者面容还是挺清晰的，但是尸体上面要是有什么凶手的痕迹很有可能会被水冲掉，汇报完毕！”
杨慕没有说话，深深的看了卢宇一样，随后笑了一下，是有两把刷子。
平阳市一天时间就发生了两起命案，死法一样，可疑物一样，伤痕都是一样，一时之间在短视频平台都闹得沸沸扬扬。
“记者简直就是一群怪物，我靠！”
离钟嘉行的命案发生不到一小时，这件事情都已经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郑锡脑袋都大了。
杨慕面无表情的走进了队长办公室，门也不知道敲，直接汇报：“这边唾液检测结果已经出来了，口红是一只新的，并没有使用过的痕迹。其次就是古丽和钟嘉欣那两具尸体，居然已经破处了！”
郑锡愣了一下，说：“你的意思是古丽和钟嘉欣被强了？”
杨慕勾了一个有些耐人寻味笑容：“如果说她还有另外一面呢？看人不可以过于片面化。”
郑锡傻了，他有一点没搞明白：“我们一开始的推断难道不是校园暴力吗？”
“嗯，那也只是一开始，现在我打算把格局放大一点。就是第二种情况是她自愿的呢？”
“噗——”
郑锡一口茶水直接喷出来，震惊了：“你认真的？”
杨慕挑眉，有些无语：“大哥啊，我有没有和你说过这是推理？你推理你就把脑洞放开，都推理一遍，找到一个最合适的。”
郑锡他感觉世界都开始玄幻起来了。
杨慕叹了一口气，眼睛往窗外一瞥，说：“收拾一下，钟嘉欣父母来了。”
郑锡简直不想说话，这要是不知道别人还都以为他是队长呢。
“你好，郑警官，我们是钟嘉欣的父母，我们女儿真的……真的？”
“是的，很遗憾的告诉您，这是事实。”
杨慕给出了答案，与其一直被自己欺骗，还不如直接告诉来的快一点。
钟母一下子就哭出声来了，不过她很注意形象，并不会那种号啕大哭。
钟母和钟父的穿着看起来十分朴素，而且低奢，手腕上提着的包都要二十多万。
和古丽不一样的是，钟嘉欣父母是比较富裕的。
杨慕给钟父钟母递了两杯温开水，要他们舒缓一下情绪。
钟父开始说话：“我女儿脾气非常不好，一言不合就喜欢和我们吵架，怎么劝都不听，十分叛逆。昨天下午她突然之间向老师请假回来，说想休息一周，觉得自己很累。我当时就认为我女儿过于矫情了。因为之前也有这种情况，所以我就和她吵了几句，她就跑出去了，谁知道她突然会出事……”
杨慕抓住了话里的疑点，问：“她经常请假请很多天吗？”
“是啊，我们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不管怎么问都不说，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我……”
看着钟父似乎要开始絮絮叨叨的说一大段，就被杨慕打断了：“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但是你先配合完我们再难过好吗？”
郑锡默默的翻了一个白眼，得，臭脾气！
钟父被杨慕吓了一跳，当即就没说话了。
“请假我记得是需要班主任的同意的？”
“私立学校的班主任谁管那么多？只要不出事怎么都行！”
钟父眼里有讥讽，但更多的则是悲痛！
杨慕问：“你女儿平常的交友圈子你认为是怎么样的？”
“我感觉全都是一群狐朋狗友！”
钟父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我认为她那些朋友都不是什么好人！”
杨慕没说话，他想听的不是这个。
一般父母要是觉得孩子哪一点做的要自己不是很满意的话，这个根本点就会怪在朋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