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曾老师率先打破这僵硬的气氛：“你们不是要去教务处查学生资料吗？正好一起过去吧，我也好和你们说说。”
杨慕和郑锡对视了一眼，点点头，同意了。
杨慕和郑锡被带到办公室之后确定身后没有别人，把办公室门锁上。
曾老师叹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说：“你们也坐吧。”
杨慕打开电脑查着那些女孩的资料，郑锡问话。
“请问一下你对我们隐瞒了什么吗？”
郑锡问的很客气，因为他对这个老师的印象并不是很差。
曾老师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说：“要不你们还是先查着吧，到时候我会告诉你们的。”
郑锡给曾老师接了一杯热水，说：“你别紧张，这里是警察，我们会保护你的。”
曾老师点点头，死死捂着热水杯。
又一道雷打了下来，杨慕叹了一口气，说：“我找到了，这里有一个女孩子的资料并不存在，显示学籍卡注销。她叫魏安安，好像只在这个学校读了两年。”
曾老师点了点头，说：“对，就只读了两年。魏安安是我教过的学生当中最勤奋的一个。勤奋、好学，拿着奖学金。但是家境却不是很好。”
杨慕和郑锡敏感的察觉到了曾老师要和他们说什么了。
看样子这也就是为什么曾老师看见他们还以为他们是来做公益演讲的了。
曾老师苦笑一声，说：“是我的错，没有发现这个孩子突然之间对自己的改变。她在大二的时候突然开始穿着好看的裙子，化妆，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还特别开心。我当时问她怎么了，这么开心，她说她室友给她买的生日礼物，她觉得特别好看，所以开心。”
“后面我就慢慢发现她买的东西似乎越来越贵了，我甚至看到她去兼职成绩还下降了。我当时很痛心，毕竟我真的特别珍惜这个学生。她当时和我保证期末一定考好，但是我没有想到她会去裸贷！”
郑锡适度打断曾老师说的话，问：“不好意思我这边打断一下，我想问问魏安安的室友是什么人？你看看这张名单里面有她们吗？”
郑锡把名单递过去，曾老师摇摇头，说：“她们三个是不会贷款的，她们三个人家里特别有钱，可能是魏安安在宿舍里面逐渐的心理不平衡起来，在穿了那一次漂亮的衣服之后，人都会有阈值。当然这个阈值是由自己的金额来决定的，大多时候还是为了攀比。”
郑锡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
郑锡继续问：“之后呢？那个叫魏安安的女孩子发生了一些什么？”
“就在大二的下册的时候她和隔壁班的一个男孩子叹了恋爱，那个男孩子长得挺帅的，成绩也还可以。但是魏安安裸贷的事情却被人抖出来了。因为利滚利滚利这种贷款要她一下子从借了三千块钱滚到了五万块钱。本来就是一个农村的女孩子，还不起这个钱，之后这个裸·体照片出来了，对女孩子的影响是十分大的。”
“之后大学嘛，很多人喜欢看论坛，论坛里面这个的影响又非常大，很多人都传开了。后面还把她和别人上床的视频给发出来了。之后这个女孩子就受到了校园暴力，各种校园暴力和扑面而来的问题。她男朋友也和她分手了，这要她打击很大。但是……怎么说呢，那个男孩子确实不错，没有贬低魏安安，也没有瞧不起她。就是把她当成了陌生人。”
这才是最要人受伤的吧？
曾经自己爱的最深的人把自己当成了陌生人。
这才是最致命的一击。
杨慕心里如此想着。
那个男孩子的沉默其实就是最好的刀子。
“之后呢。”杨慕问：“之后魏安安被开除了吗？”
“还没来得及。”曾老师说到这里满眼的痛心：“她跳楼了，在她的第二个视频被发出来之前。死前手机的最后一条短信是：是不是我死了你们才会开心？之后，这个女孩的尸体就被她父母领回去了，她父母拿到了十二万块钱的赔偿金。之后校方也把这件事情给封锁了。”
“赔偿金？”杨慕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问：“这是去年发生的事情，对吧？”
曾老师点点头，说：“是的。”
“那么魏安安和家里人关系好吗？”
曾老师虽然不知道杨慕为什么要这么问，但还是回答道：“不好，她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她以前和我说她以前读书全靠村长说服了她父母。所以学校不仅给了她补贴，还要她办理了一个助学贷款。”
那就是了！
杨慕和郑锡心里默默说道。
窗外还在下雨，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三个人都有一些心累，这个年龄段的女孩确实接受不了诱惑他们可以理解。
杨慕找到了名单上面其他女孩的联系方式，之后用电话联系她们要她们来一趟教务处。
这些女孩子听到警方找她们来教务处，到底是有些慌乱的。
看着杨慕和郑锡，所有人表情都煞白。
毕竟心里有鬼。
他们要老师先出去了，毕竟曾老师还是她们学校的，所以多少还是给互相留一些颜面也好。
“你们贷款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杨慕看着这些女孩，说话语气淡淡的，但是就像一个炸弹一样，要本身就有波面的湖面彻底溅起一个又一个的水花：“这些我都不管，我来只是想问你们一些事情。作为报酬，你们可以找我寻求帮助。”
一个女孩大胆的开口说话，问：“真、真的吗？”
杨慕点点头，说：“是，我向你们保证。”
这些女生认识的不认识的瞬间抱在一起哭了出来。
还是之前说话的那个女孩子开口，说：“我们都借了钱，还是裸贷。我们学校有一个叫魏安安的女孩子，因为还裸贷不及时，导致照片泄露出来了。所以我每一天都很害怕。”
其她女生在后面不断地点头。
上一个女孩继续说道：“但是我们又不敢报警，因为那些人有我们父母的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