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慕没有说话，在这边做了一年了，什么过分的话狼心狗肺的人没看见过？
杨慕本身就是可以忍耐的性子，所以表情上看并没什么问题。
这也就导致了马雪父母更加理直气壮的冲着杨慕说话喷唾沫。
杨慕：“……”
杨慕瞬间把脸拉了下来，直接把郑锡拉到自己前面。
郑锡不明所以，直到一些唾沫喷在了他的脸上。
郑锡：“……”
郑锡黑着脸，语气虽然客气但是已经带上了暗暗的警告：“麻烦你们暂停一下，我已经知道具体情况了，至于你女儿的遗产，如果有，那肯定是你们的，所以你们现在可以先回去了吗？”
“不行！”眼前的老妇人一只手叉着腰，怒目瞪着郑锡，说：“行什么行？到时候我女儿的遗产还被你们拿了一点怎么办？”
杨慕的脸这次真真正正的冷了下来：“闭嘴，要是再到这里大喊大叫的话，直接拿妨碍公务的名义将你们逮捕！”
马雪父母根本就不是讲道理的人，不仅没有被杨慕吓唬住，还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来啊，你倒是逮捕我们啊，你看看我敢不敢去你上面告你们。我告诉你，我们村里还有一个在省里当官的呢，你信不信我要他直接开掉你！”
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了。
“你这是要开掉谁啊？”局长阴沉着一张脸走来，冷笑道：“我自己的警员我不说开除就没人敢动，你们要是在不出去我就要你们拿不到你们女儿一分钱，信不信？”
吕局的出现成功的把那两人给唬住了。
杨慕心累的看了一眼终于走了的两人，拍了拍吕局的肩膀表示感谢，之后再要苟利他们准备尸检。
杨慕要小丽写下她们之前去过的学校，杨慕他们打算一个个走访。
之后联系那些裸贷的女孩子，看看她们有什么线索。
但是这个任务却不可以很好的进行下去。
杨慕默默的叹了一口气，有些头痛。
这才刚放完年假没多久就有一个这么麻烦的案子。
杨慕说：“联系联系扫黑那边的队长吧，早点合作早点结束。”
几人自然是没有意义，能早点完工谁不开心。
杨慕眼神严肃了一点，说：“我不是很了解国内灰色产业这一块，所以我也不确定有没有国外那么危险。”
郑锡突然想到了国外有很多暴乱现象，甚至是基本上灰色产业链的人手上都有枪。
但是这毕竟是国内。
“不会的！”郑锡沉声回答，冷笑一声，说：“国内的治安管理一向不错，别担心。”
杨慕皱着眉稍稍点头，但是眉心并没有舒缓多少。
下午，几人就去走访学校。
大概有十五所，几人分了三组，一人查五所学校。
天色渐渐暗沉下来，看样子是要下雨了。
杨慕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四点了，但是他们才走访了三所学校。
一所学校平均有十来个学生去裸贷。
但是还好，数据并没有过于高。
杨慕叹了一口气，对郑锡说：“你说对了一件事，我也感觉这种小型的灰色产业链是没有人有枪的。”
郑锡看着名单上面将近一百十五人的成员信息，默默无语。
看样子杨慕在国外经历了很多不为人知的灾祸。
一共一百五六十多人其实已经不少了，对于郑锡来讲。
杨慕打了个哈欠，说：“继续走，顺便问问卢宇和安敏那两组走了几个学校。”
郑锡认命的开着车，现在大家都很累，杨慕靠着车窗迷迷糊糊的都睡着了。
一个闪电之后伴随着打雷，杨慕被惊醒了，仔细一看，他们现在还在路上。
过红绿灯，但是外面却下着倾盆大雨。
杨慕还没睡醒，问：“我睡了多久了？”
“没多久。”郑锡开着车，目不斜视：“二十分钟不到，大概还有十多分钟才到第三个学习，你再睡会吧。”
杨慕迷迷糊糊的点头。
郑锡用余光看着杨慕迷迷糊糊的侧脸，叹了一口气。
一开始刚见到杨慕的时候杨慕就像一个行走的冷冻机器一样，仿佛没有温度。
全身上下都带着刺。
虽然他把自己隐藏的很好，但是眼睛是从来都不会骗人的。
郑锡一眼就看出来了他和别人的不一样。
但是没想到这个家伙第二个月就成为了自己的下属，但是脾气却特别大。
回想到今天，杨慕开始会照顾别人的感受顾及别人的安慰，
甚至会喜欢一个人，会怼人。
确实变化特别大。
杨慕是个天才，在某些犯罪或者破案方面，这是不可否认的。
但是他却没有感情，再聪明也体会不了人情味。
这也是郑锡之前所头痛的。
索性，队里有个安敏。
杨慕再次是被吵醒的，郑锡在叫他，告诉他到了。
两人下车，就有人在保卫室等着他们。
郑锡他们在过来的时候就偷偷打好招呼了，但是没想到这么大的雨，学校安排的人居然还在保卫室等着，真的是辛苦他了。
接待他们的老师是一个男的，不胖不瘦，年龄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笑得倒是挺随和的。
“二位警官这是要给我们学校做一个公益宣传吗？”
郑锡打量了他一眼，看样子学校是没有和他说清楚。
主动解释道：“是这样的，我们发现这里有学生进行裸贷，具体这些学生是谁我也不是很方便透入。我现在就是需要借用学校校务处的电脑帮我们查到她的班级的。”
“好、好的。”
这个老师的语气突然之间有些不自在起来。
杨慕敏锐的发现了他的脸色似乎有一瞬间的僵硬。
沉默了一会，杨慕问：“老师，我这问一下，你姓什么？”
郑锡回过了头，杨慕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打听一个人的姓。
绝对是他发现了什么。
看到两个人的表情，对面的老师也更加紧张了：“我姓曾。”
“曾老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杨慕微微皱眉，说：“或者还是和我们调查的裸贷相关的？”
曾老师看着两人，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