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锡抿了抿嘴角，气急败坏的打牌去了。
这边的苟利咂巴了一下嘴角，说：“哎，郑锡，我们真的要去看心理医生吗？我觉得杨慕应该要去。”
郑锡赞同的点点头，表示：“杨慕这种情况绝对要住院！”
杨慕冷笑一声，说：“我知道你们看我不爽，但是能不能议论我的时候小声一点，我怕我忍不住道了你们。”
两人立马噤声，不敢再逼逼叨叨。
这时，杨慕的面前递过一杯纯牛奶，安敏笑的眼睛亮亮的，看着杨慕：“呐，没加糖。”
杨慕笑了笑，接过纯牛奶，说：“辛苦了，你要不要和他们一起去打牌？”
安敏点点头，说：“可以的。”
正好这个时候外卖电话响起，苟利去拿外卖，安敏正好代替了苟利的位置。
卢宇啧啧感叹：“真的是有了老婆忘了兄弟。”
杨慕看了他一眼，一口气把牛奶喝掉，说：“你要是不服气就自己也找一个，闭嘴吧。”
卢宇撇了撇嘴角，说：“谁稀罕。”
这时，里面的程华有了新动作，他似乎又在找什么东西。
脸上的表情十分惊恐，但是眼神却很空洞。
他根本就没醒过来，但是表情却十分惊恐。
卢宇和杨慕对视一眼，问：“后面的凶手已经强大到这个地步了吗？”
杨慕表情更加凝重，这比他想的还要复杂多了。
杨慕叹了一口气，说：“好吧，看样子还是我想简单了。给他一部电话机。”
卢宇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把电话机放在地上。
程华就像是看见了什么宝贝一样，立马跑上前，之后拨打着电话，语气十分惊恐：“警察同志，我杀人了。”
电话此时并没有被接通。
排除程华语气的恐惧之外，他的眼神异常兴奋。
杨慕把电话接通，对方还在说：“警察同志，我杀人了。”
“地址在哪里，你别慌。”
杨慕配合道。
但是和今天上午的情况不一样的地方在于，程华嘴里说来说去就是自己杀人了。
并没有暴露自己的地址。
看样子上午报警的程华可能是恢复了一点自己的意识。
但是最终还是抵不过催眠。
杨慕叹了一口气，说：“看样子程华确实很坚强，至少他上午试图反抗一次了。”
之后，电话被挂断。
杨慕看着里面的程华挂了电话，突然跌跌撞撞的跑到假人面前。
抱着假人的头，满脸悲伤。
突然之间消沉下来了。
杨慕冷笑一声，到底是没有开口说话。
卢宇叹了一口气：“还是没有任何线索啊。”
第二天一早，吕局精神抖擞的来到办公室，十分欣慰的拍了拍郑锡的肩膀。
郑锡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在局长走了之后彻底把嘴角放了下来。
杨慕没忍住，笑出了声。
郑锡瞪了他一眼。
杨慕摆摆手，说：“实在是没忍住，吕局有说那些心理医生什么时候过来吗？”
“下午两点半。”
现在局里人少，但是好歹郑锡他们走了以后还有十五个警员。
应该够心理医生应付一阵了。
郑锡按照以前的经验，说：“我听之前做过心理检查的人说，他们要做一百多道题，但是现在科技发达了，直接用手机做。之后没有及格的会被叫过去单独谈话，时间大概是一个小时。之后那些及格了但是觉得情绪需要宣泄的话，也可以去找那些心理医生单独聊聊。”
现在是上午，他们要在心理医生来之前答题。
杨慕看着那些警员，发现他们看上去似乎一个个心理都挺健康的，说：“这样吧，开个会，要几个人故意不及格，要不然我怕我们的时间不够。”
郑锡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杨慕看着手机的那个心理测试，叹了一口气，问：“我们要是没答的话，吕局那边会不会有记录？”
“据我所知，是有的。”苟利站起来，说：“我记得我有一次没有答题，吕局他直接坐在我面前看着我答。之后还有一次我是瞎填的，及格了。但是他那天下午就是要把我和郑锡送到心理医生那边和那些人聊天。我的天，比相亲都可怕。”
杨慕：“……”
原来吕局是这样的人吗？
这多少有点过于负责。
杨慕拿出自己的心理资格证，说：“到时候吕局再来抓人，就和吕局说你们在我这里做了心理咨询吧。”
苟利犀利的把杨慕话语里面的毛病指出来：“不是吧？吕局到时候或许会强行把我带去精神病医院问我脑子有没有病。找你看病？你确定我不会直接抑郁？”
杨慕有些苍凉的看了一眼苟利，说：“我真没想到你是这么看我的。”
苟利默默闭嘴，要是杨慕这个时候给他的脑子来个催眠，这简直就太可怕了。
几人混了一个上午，中午借着吃午饭的名义偷偷跑了出去。
吕局还在他们去吃饭之前特意提醒郑锡记得回来，要不然扣工资。
郑锡一脸肉痛的点点头。
郑锡几人把车埋藏在心理医院后门，这个距离刚好可以看到心理医生到底谁上了车。
他们车上的玻璃改装成了单面镜。
所以几人在车里并没有隐藏自己。
杨慕确定聂广志上了车，身后还跟着十多名医生，分了两辆车。
医院没关门，说明还有医生。
杨慕拿出搜查令，这个盖章还是昨天晚上他们偷偷摸摸的去局长办公室偷来的。
这被发现了严重一点或许就要停职。
所以杨慕还是有些私心的希望聂广志是凶手。
当然，就算是有搜查令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走进去，就怕搭配时候有人通风报信。
所以几人踩着后院的窗户爬到二楼，确保二楼现在走廊上没有人，杨慕几人就像是下饺子一样一个一个跳下来。
杨慕轻车熟路的带着几人来到聂广志办公室，办公室锁门了。
几人用发卡撬开锁，再从里面反锁。
杨慕几人站在这不算宽敞的办公室，倒是有些束手束脚了。
杨慕仔仔细细的翻看，之后看到了办公桌的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