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慕头昏脑胀的从床上起来，自从上次那个案件过了三天以后，他整个人都是有些嗜睡的状态，精神状态不好到要他心里有了一些莫名的恐慌。
不过要他最奇怪的事情就是郑锡居然没有任何动作。
既没有打电话催他起床，也没有处处针对他，就像是直接无视一样。
挺好的。
杨慕呼出一口气，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穿衣洗漱，空腹服药。
“嗡嗡嗡——”
杨慕看了一眼手机，是郑锡的电话。
哟？稀奇。
“什么事？”
杨慕直奔主题，他一向不喜欢废话。
“河边发现了一具尸体，身上有许多伤痕，你先过来，我在你家楼下。”
“好。”
杨慕也没有废话，直接穿好鞋子就出发，果然看到了一辆警车。
杨慕一上车，郑锡就丢了两个包子和一杯豆浆给他，杨慕愣了一下，嘴角勾了一下。
郑锡余光一直都在看杨慕，看到杨慕笑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说：“死者叫古丽，今年十八岁，高三，美术集训生。一开始我们以为是学业上压力太大跳河自杀，但是我们却在死者尸体上面发现了大量伤痕，新的旧的都有！”
杨慕挑眉，校园暴力？
郑锡没说话了，他现在掌握的线索就这么多。
他也是临时接到局长的电话，通过仅有的资料，立马联系到杨慕。
杨慕和郑锡赶到现场的时候，现查里里外外围满了人。
郑锡拨开人群，看到了为在人群之中的尸体。
杨慕看着女孩的年龄，不大，十八岁。
面容较好，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应该是喜欢化妆的吧。
杨慕感觉有些可惜，随后开始严肃起来。
“尸体表面上过多，新的旧的都有，这种现象排除家庭因素就只剩下了另外一种情况——校园暴力！”
杨慕把浅层的分析出来了，带着一次性手套的手打开尸体的眼睑。
问：“死者父母，家庭背景查清楚了吗？”
郑锡给身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卫苒立马递了一份资料上来。
杨慕接都没接就直接说：“要郑锡读，我没时间。”
卫苒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郑锡。
郑锡叹了一口气，得，这祖宗……
步靖此时也有些无奈了，他才是这里的法医主任，这个位置就这么被杨慕抢了？
步靖感觉到了心理的受伤。
郑锡声音沉稳的读着报告：“死者古丽，年龄十八，私立学校美术生，身高166，比较孤僻，没有男朋友，家庭关系一般，没有其他孩子的那种叛逆期。同学都不是很和古丽接触，没什么人了解。”
“一堆废话！”
“……”
杨慕头也不抬得讥讽，随后冷笑一声：“死者角膜混浊，带些白色斑点，死亡时间五到六个小时，大概是凌晨一到两点，之后身上许多皮外伤，掐伤，烟头烫伤，棍子造成的伤害。”
杨慕抓了一把死者的头发，掉落了两捋：“死者生前和别人发生过殴打，扯过头皮。”
而且，尸体衣服上还有一些拉扯的痕迹，有些地方还破了。
嗯？
杨慕把指尖往下，口袋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
杨慕把口袋里面的东西拿出来，里面居然是一只口红？
高中生可以化妆吗？
杨慕站起来，看向郑锡，微微蹙眉，有些烦躁。
因为资料太少了，完全没有线索。
郑锡给了一个讥讽的眼神给步靖，说：“你来现场半小时了都不如我们两个来了十分钟的人强。”
步靖恼羞成怒，吼道：“操了，死郑……”
“不。”杨慕掏了掏耳朵，平静的提醒道：“不是我们，是我。”
郑锡：“……”
步靖：“哈哈哈哈。”
郑锡尴尬的咳了咳，说：“卫苒，记者那边就交给你了，家长那边你也联系一下，之后学校那边就交给我和杨慕。”
步靖叫道：“那我干嘛？”
“在局里待命。”
杨慕莫得感情的把话丢给在后面大吼大叫的步靖，就跟着郑锡走了。
郑锡驾着车问：“你心情怎么又不好了？”
“看到你心情就不好了呗。”
杨慕很显然是不想配合，待车一停，立马下车，直接走去画室。
画室的校长看到警察上门自然知道是因为什么。
但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所以也没太过慌张，立马要身边的助力到两杯茶，请他们入座。
杨慕还是和以前一样开门见山：“你们学校学生出事了，你是知道的吧？”
校长推了一下掉了一点的眼镜，尴尬的笑道：“这个我还是知道的，但是警察先生啊，是这样的，这个学生我对她并没有什么印象，懂吧？每个学生都是班主任负责，你们可以把班主任叫过来。”
杨慕挑眉，笑的客气：“我们本来也就没想过能在校长面前打听的一些什么东西到，毕竟作为一校之长也确实是一个大忙人。”
杨慕话里带刀，校长眼镜里面藏着的眼睛都泛着寒光。
郑锡看了一眼桌角，叹了一口气，得，还得自己来。
郑锡点了点头，直接把放在茶几下面的窃听器拿出来了。
校长脸色变了一下，郑锡假装没看见。
“校长，我们这边需要见一下班主任，麻烦你帮我们联系一下，顺便，我希望学校的保密工作要做好，在我们没有下结果之前不能对外面的媒体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好的，好的。”
校长立马应道。
十分钟以后，一个穿着卫衣牛仔裤运动鞋的男人走了进来。
大约二十五到到三十之间。
美术老师都比较年轻，而且长相较好。
比如说这个走进来的班主任，身高一米八，而且棱角分明。
大多女生见到可能都会有些心动。
那人和郑锡杨慕握了握手，做了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你们好，我是古丽的班主任，叫吴健。”
郑锡点了点头，问了第一个问题：“你对古丽的印象是怎么样的？”
“这孩子画画非常不错，之前刚来的时候她画画可以在全校排到前五，后面就后退的特别厉害，我刚开始还找她谈话，发现她似乎不是很喜欢和别人接触。”
杨慕问：“那之后呢，她美术成绩一直都在倒退吗？”
吴健摇摇头，说：“画画和学业不一样，像古丽这种有点天赋的孩子，她现在就算掉了，也没有掉过五十之内。马上就要联考了，我预估如果她没出事的话，全省她能排在五千名之内。”
杨慕摸了摸下巴，古丽看样子成绩还可以啊。
“她室友平常和她关系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