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严武死的地方，我突然被人袭击，我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
陈志昂的语气不像是在说谎，他看样子真的什么都不知情。
杨慕对比了一下陈志昂的身高，陈志昂的身高提醒和凶手很像。
但是杨慕当时砸到的是凶手的脑袋，陈志昂的脑袋并没有破相，所以这也就排除了陈志昂犯罪的过程。
杨慕默默叹了一口气，好巧不巧，刚好凶手遇到了陈志昂。
可能是凶手想着要急着脱身，刚好遇到了一个和他体型一样的，就想着要陈志昂来当替罪羊，
但是因为当时可能是还在被杨慕他们追捕，所以石头丢的并不准。
“当时你发现他砸你你就没做什么吗？”
陈志昂提到这个还是一肚子火，骂道：“我都被打趴下去了，我倒是想起来把他打一顿，但是我再次爬起来的时候那个人已经跑了。”
杨慕暗暗吃惊，那个人绝对是受伤了，头部受伤会有一瞬间的晕厥，但是这个人居然根本就没有停下歇会就直接跑了。
这个人是没有感觉器官吗？
杨慕愣了愣，几人同样的脸色也都很奇怪。
杨慕看了一眼时间，快九点了。
吴夕去了物业那边拷贝监控。
陈志昂再次问道：“请问一下我可以走了吗？”
杨慕点点头，轻点下巴，说：“走吧。”
杨慕他们围绕成一个圈，看着那个信封。
杨慕带着手套把信封打开，入眼的自己很是潦草，都是用英语写的。
杨慕看着那个字迹，脸色苍白，这怎么可能？
杨慕发现信封里面还有一个东西，哆嗦着掏出来看，是一个袖扣。
那里用英文刻了一个“mu”。
“他、他不是死了吗？”杨慕打着哆嗦，手也在颤抖，在场的人英语都过了四六，翻译这封信并不难。
这封信有着警告意味：
杨慕，好久不见，是否在想我，我每天都在想你，毕竟以前，你在没有去处的时候是我家收留了你，结果你恩将仇报，亲手枪毙了我！
现在，我回来了，惊喜吗？意外吗？
你是不是很想见到我？
哈哈，抓紧时间找到我吧，你要是再不抓到我，四年前的那一场案子将会在四年后的今天，死更多人。
你最友好的兄弟——约瑟夫。
“凶手是一个外国人？而且还是你曾经亲手枪毙的那一个？”
郑锡感到震惊和不可置信，都被枪毙了，怎么可能会活下来？
而且为了防止犯人没有当场死亡，都会去确定那个人到底是真死了还是假死。
杨慕的眼神就像是一条毒蛇一样，狠狠的盯着眼前的信封，最终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哑着嗓子说：“我不知道。”
那天的记忆对于杨慕来说清晰又混乱，他记得自己在哪天杀了他的兄弟，他记得兄弟那绝望的眼神之中透入着浓浓的恨意。
但是他枪击他的时候，眼睛是闭着的。
最后一眼是他倒在血泊里面，再也没有了生息。
杨慕匆匆的看了他一眼之后，就跑了。
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就隔着灵堂，他连去送葬的资格都没有。
杨慕闭上眼睛，有些疲惫的叹了一口气，最终说道：“我真的不知道……”
安敏揉着杨慕的太阳穴，说：“累了的话就回去休息吧？你对他心中有愧，但是他毕竟犯法了。所以你没有做错。”
杨慕笑了笑，说：“我一直都没有感觉是我做错了，只是我一直都不知道他叫约瑟夫。”
几人脸色都不是很好。
杨慕笑了笑，但是笑容不达眼底，不是平常那种带着讽刺或者狠戾。
反而是带着一些疲惫。
要几个人看的呼吸一滞。
杨慕说：“你们知道约瑟夫是谁吗？”
杨慕上次这种状态还是在见到了艾丽丝的时候。
当时安敏还不在。
杨慕笑了笑，有些疲惫的说道：“约瑟夫，是里德的同伙，我一直以为我逃离了里德的手掌心，没想到，我以前的兄弟居然是约瑟夫，里德派来的人。”
几人同时沉默，这一瞬间，他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样安慰杨慕。
杨慕有些虚脱的躺在沙发上，说：“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我是自由的，从十二岁到二十六岁，我真的没有想到他们总是有人在暗处监视着我。”
不对！
杨慕瞬间弹了起来：“这么说来的话，之前我枪毙的那个人是谁？”
杨慕的手在微微颤抖。
他杀过人，但是他没有杀过无辜的人。
他杀的人全部都是可以走法律程序的那一种。
就算是当年在狩猎场厮杀，他也会留别人一口气。
他知道那个人就算是被他留了一口气也活不下来，但是至少不是自己杀人。
如果……
杨慕的手冰凉。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下意识地屏蔽了外界的声音。
“啪！”
所有人都有些震惊的看着安敏，安敏也有些不可置信，好在，她打的只是杨慕的头。
杨慕瞬间清醒过来，对上安敏担忧的神色，笑了笑，说：“我没事。”
他既然可以把里德给杀掉，那么就可以把约瑟夫给弄死！
郑锡舔了舔嘴唇，说：“杨慕，你当年并没有去确认那个人有没有活着，如果一开始他就买通了监狱的狱长或者是谁的话，那么他无论怎么样都不会死不是吗？你看到的那些血，或许只是血包而已。至于你以前和我说过他的父母悲痛欲绝，就算是这样，他们要么是演的，要么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在做什么。”
杨慕听见郑锡这么说，稍稍冷静了一点。
但是他还是有件事搞不明白。
这个案子和四年前的连环案应该是两个凶手才是。
可是现在凶手站在他的面前告诉他只有一个凶手。
他一瞬间也不知道自己应该信谁。
但是……
杨慕目光坚定了一点，说：“这个凶手是两个人，约瑟夫在故意扰乱我们思路。在这四年之内约瑟夫绝对是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要不然他不可能作案手法会有这么大的改变！”
“而且……我觉得他是在保护那个凶手，那个凶手肯定认识他，而且对约瑟夫来说他还很有用，要不然约瑟夫也不会亲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