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在暗地里狂欢，小丑在栏杆上面蹦迪。
愚昧的人类正在麻木不仁的做着一日复一日的事情。
约瑟夫看着眼前的照片，这些照片全部都是同一个人的侧脸。
零零散散数百张，从初中到大学，之后再到警局。
全部都是杨慕一个人的侧脸，冷冷清清，如果无视眼镜的话，就会给人一种勿染尘埃的感觉。
当初约瑟夫答应里德好好照顾杨慕就是因为杨慕的眼睛吸引到了约瑟夫。
所以约瑟夫答应和里德一起干。
约瑟夫看了杨慕的照片一眼，这个比他小两岁的男孩，咧了咧嘴巴，之后改了身份证的信息，要人无从查证自己的真实身份。
但是要约瑟夫很是意外的是，明明大晚上会做噩梦，而且怕黑，怕里德怕的要命的杨慕居然把里德杀了。
而且杨慕很好的掩盖了自己怕黑的弱点，要不是突然有一次停电，杨慕下意识的抓着他的手腕，他都会无视这一点。
讲真，找到了杨慕弱点的约瑟夫就像是找到了兴奋剂一样。
“艾丽丝……”
约瑟夫叫道，黑夜里面走出了一个浑身裹满绷带，穿着黑色洛丽塔的女孩，她的脸色很白，没有任何血色，就像死人一样。
艾丽丝坐在轮椅上，曾经那光彩的美貌不复存在。
她在那一场爆炸之中意外被救下来了，但是大面积的灼伤要她再也不敢在白天出门了。
约瑟夫以前好心的建议她给她安排植皮手术，但是被艾丽丝拒绝了。
毕竟里德死了，她的心也死了。
她觉得她这眉毛不再有人欣赏，所以她拒绝一切的打扮，她只想杀了杨慕报仇。
“杨慕他是不是一经发现你了。”
艾丽丝的嗓子自从被火熏了之后就烧坏了，发出来的声音就像是重金属的摩擦音。
约瑟夫慵懒的坐在沙发椅背上，说：“早就猜到了，只不过不敢承认罢了，先说说你想干什么？”
“杀了他，为里德报仇！”
艾丽丝今年是十四岁，她眼里的阴霾就像是对生活绝望的重度抑郁者，但是眼里又带着巨大的恨意。
那个恨意勉强吊着了艾丽丝的命！
艾丽丝冷笑一声，看着约瑟夫，说：“里德的死，是他自己心软一手造成的，我希望你不会这么做！”
当年要是没有里德拦着她的话，杨慕说不定早就被她杀了！
“还有那个安敏，听说是和杨慕结婚了是吧？”
艾丽丝阴冷一笑：“可怜的女人，本来这件事情和她没有关系的，谁要她是杨慕的老婆呢？”
约瑟夫微微皱眉，看了艾丽丝一眼，故作“好心”的提议：“艾丽丝，我劝你不要动那个安敏，杨慕不会放过你的。”
连尸体或许都不会给你留。
哈？
果然，这边约瑟夫这么一说，艾丽丝果然更是疯癫起来了：“我要让这个女人变得和我一样，我就是要让杨慕看看他的女人变得和我一样了他还会不会继续喜欢那个女人！”
约瑟夫微微勾勒嘴角：很好。
这是她自己作死。
没有办法，以前里德和他说过，万一他钥匙出了什么意外，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杀了艾丽丝。
既然自己不能动手的话，那么就要别人来替他杀人也不是那么不行吧？
里德啊……
他就是在这一件事上没有对得起他。
艾丽丝这个人绝对不能留，她会坏事。
约瑟夫看了她好几眼，最终缓缓说道：“你自己决定就好，但是该提醒的我也提醒了。”
艾丽丝冷哼一声，没有回话。
杨慕站在监控屏下，这次是约瑟夫亲自出面，所以他也刻意选择没有绕路。
就是不给杨慕任何自我安慰的机会。
杨慕现在呼吸正常，也不会再给自己任何心理暗示了。
不过就是一个约瑟夫而已，他当年面对里德都没有那么恐慌。
更何况是他。
杨慕松了一口气，眼神之中有些冰冷：“时间不多了，这个凶手杀了这么多的人，上面肯定会迫于舆论给我们施压，没有办法，”
杨慕猜的确实没有错，第二天早上八点就被叫道局里开会的几人早就做好了准备。
吕局目光严肃的看着几人，说：“这次的案子不能马虎，根据你们昨天的调查，你们发现凶手另有其人，其中那个幕后主使是约瑟夫，里德的同伙，实力不容小觑，杨慕，你一定要把你的心态摆端正！”
杨慕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吕局把白板翻过来，白板的后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上面最中心用红笔写了一个“约瑟夫”。
“自从里德死了之后，约瑟夫就像隐姓埋名了一般，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行踪，但是他现在突然出现，而且经过昨天缉毒大队的深度调查，发现约瑟夫居然还在贩卖毒品，只不过大多数的毒品都贩卖去了西南亚那边。后面我们的缉毒刑警排到了一组照片，约瑟夫旁边有着一个全身包裹着绷带的小女孩，根据监控录像来看，这人是艾丽丝！”
杨慕看到照片的时候，眼睛有一瞬间的刺痛，那个女孩子居然没有死！
她居然还活着！
真的是够命大的啊。
杨慕内心的犯罪分子在蠢蠢欲动，那个女孩子居然还活着，那么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杨慕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约瑟夫，勾唇一笑：他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吧。
艾丽丝这个性格如果不是里德一直在护着她，或许她早就死了也说不定。
杨慕看着照片上的艾丽丝，精致的皮肤全部都被绷带裹着，应该是毁容了。
他看着自己手上捏着的那一枚袖扣，那个袖扣上面刻着另外一个人的名字字母。
他似乎知道约瑟夫在哪里了。
吕局还在源源不断地向他们分析和汇报，之后和上面打好了招呼申请配枪。
杨慕深深的看了他们最后一眼，之后再仔细的打量了安敏一眼。
他不能要他们去冒这个险，实在是无法保障。
约瑟夫昨天晚上是给了他地址的，但是他们都没有发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