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坤民见杨慕把他踢开，把直播关了，整个人都急了。
疯了一般的抢手机，两个守门的警察立马拦着他！
万坤民眼睛通红，进入了癫狂的状态，魔怔般的叫道：“还给我！快把手机还给我！”
杨慕又给了万坤民一脚，冷眼看着这一切。
杨慕看着万坤民在那边哭喊，一时之间投更大了。
刚想再上前踹一脚，就被郑锡给拦住了。
郑锡抱着杨慕的腰，对啥站在旁边的两人吼道：“你们特么还不把万坤民带走，特么的想要万坤民死在这杨慕坐牢是吗？”
苟利两人瞬间就反应过来了，立马把万坤民拖出去，安抚万坤民的情绪。
杨慕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是呼吸比平常快了一点。
郑锡看着杨慕似乎还存在着一点理智，松了一口气。
杨慕的心理疾病是掩盖不住的，尤其是透过杨慕那双眼睛来看。
郑锡觉得杨慕的心理问题可能想的比他还要严重。
郑锡把杨慕扶到单人床上，半哄：“杨慕，听话，先把眼睛闭上，缓一会。”
杨慕默默的把视线看向郑锡，之后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杨慕大概缓了十多分钟，再次打开手机。
凶手居然发起了投票，这个选择权交给了群众。
底下一片开撕。
百分之三十的人选择了原谅，其他人全部都是不原谅。
杨慕呼吸紧促的看着投票结果和投票停止时间。
还有五分钟。
杨慕问：“可以请水军吗？”
郑锡摇摇头，说：“来不及了，就算是说请水军，也没有那么快的动作。”
时间就那么一分一秒地过去，万坤民那绝望的哀嚎声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杨慕握紧拳头，凶手真特么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他把那些群众一并玩乐。
把选择权交给他们，这个人是生是死，就变成了全部都是群众要他的选择！
五分钟以后，投票结束。
很多人都决定要万坤民死。
凶手发出来了一条帖：“根据你们的投票，为了维护大家心中的正义，我会要他在十二月六号凌晨死亡，不辜负众人的期望”
杨慕把拳头握的咯吱咯吱响，凶手都敢这么放狠话了，那么就来吧！
杨慕看着屏幕，轻声开口：“那就要看看到底谁有这个本事了！居然敢当着我的面杀人！”
苟利再次跑进来，说：“凶手两分钟之前发了一个帖子，我们依旧没有追查到IP！”
郑锡瞬间就怒了：“刑侦科那些人都特么来这边混饭的吗？连一个IP都找不到？”
杨慕没说话，现在的形势很紧张，还有两天半的时间，凶手就要被杀了！
凶手这么做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用来挑衅警方，所以他改变了作案手法。
他创立了一个账号，要自己暴露在阳光底下！
因为第一起案件的轰动要他一时之间迷恋在了这种感觉里。
一个男子收起电脑，他住在这个小区的顶楼。
能把周围的景色尽收眼底。
那个男子手里拿着一杯咖啡，就这么站在窗户前，看着这个城市慢慢的被黑夜笼罩。
“呐，我是这个城市的正义使者，那些愚蠢的警方居然要为了保护一个凶手来杀我？真是愚蠢至极！”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一个甜美的声音传来：“喂？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男子的眼睛瞬间变得温柔，把所有的杀意都收了回去。
就像是见到了主人的大狗似的毕恭毕敬的回答：“非常好，请您放心！”
“那就好。”那边的人似乎笑得十分愉悦，毫不吝啬的夸赞：“不愧是我最放心的一个孩子，加油啊，那个杨慕你注意他一下，给我留活口，我亲自宰了他！”
男子语气有些担忧：“这种卑贱的人怎么可以要您亲自动手呢？还是要我来吧，我乐意替您效劳！”
女声瞬间变得冰冷起来，要男子身体一颤：“啰嗦！我要杀谁还要经过你的手？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不敢……不敢！”
女孩挂了电话，眉眼里面都带着一丝厌恶。
要不是怕他伤着杨慕到时候被里德发现，谁会给这种卑贱的狗打电话？
艾莉丝不耐烦的想着。
男子的电话被挂断，眼里燃气一抹恨意：“杨慕是吧？千万别落在我手上，虽然我不会杀你，但是用些卑劣的手法还是可以的呢！”
杨慕坐在火锅店打了个喷嚏，拿起桌上的纸巾擦了一下鼻子。
郑锡才想起来杨慕的感冒似乎还没好。
卢宇给杨慕拿过一杯热好的酸奶，有点歉意的说：“本来你还在放假的，早知道就不给你看那视频了。”
杨慕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苟利跟着附和：“是啊，早知道我就不喜欢她了，都是因为我，要杨慕也卷进来了。”
杨慕冷冷的看了苟利一眼，毫不留情的说道：“你自己心里知道就好。”
苟利一脸震惊的看着杨慕的双标，心想着这几个月从杨慕来局里开始，似乎没有过多的得罪他吧？
得罪他最多的不是郑锡吗？
苟利是一个嘴巴闲不住的人，边吃边骂：“那个万坤民真不是一个东西，居然去向一个凶手求饶，真是活久见的，多亏是杨慕你揍他了，要不热我都要被他气死了。”
郑锡在桌子底下踢了苟利一脚。
苟利吃痛，骂道：“郑锡，你踢我做什么？”
卢宇有些头疼，他在想警局把他招进来真的不是篡苟利的位置的吗？
杨慕静静的听苟利说完，语气有些懊恼：“早知道是这样的话我就不救他了，要他把你气死好了。”
苟利瞬间就没话说了。
杨慕说：“算了，这几天就尽量呆在局里吧，我真的很好奇凶手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来警察局劫人。”
几人吃完饭，回到局里。
苟利都要跪下了，这可是他第一次因为要保护一个人而不能回去的夜晚。
真的是励志又催泪。
杨慕感觉到自己口袋里面的电话似乎在震动，他有一些不好的预感，说：“我去一趟洗手间。”
郑锡一直站在杨慕旁边，他没有错过杨慕那一瞬间带着一些古怪的表情。
刚想说自己也要去洗手间，卢宇立马站起来了，说：“走，正好一起去洗手间抽一支烟。”
杨慕看了一眼卢宇，把卢宇一起带上了。
郑锡看着两人的背影陷入沉思。
卢宇在路上飞快地像杨慕解释：“刚刚我看郑队似乎想要跟着你，我就过来了。是不是那个人的电话？”
杨慕以前把自己的一些遭遇告诉过卢宇，自然也就告诉了里德的名字。
但是现在毕竟是在局里，怕就怕在隔墙有耳。
所以卢宇用那个人来代替里德。
卢宇是杨慕为数不多的朋友，仅仅就是因为卢宇和杨慕实在是太像了。
他也是一个孤儿，但是他是从孤儿院跑出去的一个孩子，在卢宇十二岁那一年。
之后被人骗得去传销组织做传销之类的，搞各种违法乱纪的事情。
卢宇还算是有脑子的，他逃出来了，遇到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交警。
那个交警联系相关部门把卢宇说的那些地方一锅端了，当时卢宇不满十四，不构成犯罪。
但是肯定是要重新送回孤儿院。
刚好那个交警愿意收养卢宇，也没有给卢宇改名改姓，供他上学。
所以卢宇有些时候的敏锐度，是靠自己打磨出来的。
这也就是杨慕有些时候会和卢宇惺惺相惜的原因。
杨慕刚要接电话，那边的电话就被挂断了，但是很快的，那边又打了第二个电话。
这次杨慕不带一点犹豫的把电话给接上。
里德已经很久没有给他打电话了，所以按照里德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情况来看。
这个电话来的过于蹊跷。
杨慕接起电话，里德的声音传了过来：“杨慕，有段时间没联系了。”
卢宇背对着杨慕抽烟，但是却听得到里德的声音。
杨慕说：“我没有时间和你耗，你这次打电话过来干嘛？”
里德有些不满：“杨慕，我难得给你打一个电话过来，你怎么就这个态度！”
两句话，卢宇通过里德说的两句话，就察觉到了里德是一个很可怕的家伙。
他对于杨慕说话的语气就像是一个好脾气的主人，在逗弄着一只不听话的猫一样。
卢宇打了一个寒颤，虽然现在只是在单纯的打电话，但是却要卢宇有一种他可以随时过来把他们杀了的错觉！
杨慕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两人一直耗了三分钟。
卢宇手上的那支烟都快要烫到他的手了，他才反应过来。
洗手间实在是太阴凉了。
最后，还是里德选择了妥协：“杨慕，这有点不像你的作风啊，你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我记得你以前是直接挂电话的，不是吗？”
杨慕没有说话。
里德的语气有些幸灾乐祸：“杨慕，你该不会是有是吗事情要求我吧？”
杨慕这边就在要失去耐心的时候，里德的声音再次从电话里面传来。
这次不带有玩笑的语气和成分在里面：“你在找一个挑衅你们警局的凶手，是不是？但是你没有找到他的任何线索，所以你想问下我，有没有线索，是不是？”
“嗯，对。”
里德笑了。
心理学上，不断反问一个人问题，其实就是在要别人感觉到恐惧。
这种感觉就像是把人控制在手中，掐着对方的深喉，不能要别人说不一样。
里德继续问：“杨慕啊，你是不是以为，那些人都是我的人，我要他们去杀人？就和那个谢昊一样。”
卢宇稍微绷直了一下身体，他似乎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东西。
杨慕看了卢宇一眼，并没有否认：“是这样！”
里德的语气似乎有些嘲笑：“杨慕，我们这么多年没有见，你似乎忘记我是谁了吧？我是里德，如果是我亲自带出来的人，那么肯定是正大光明敢抛头露面的。你看那个人敢吗？他也就只敢在网上兴风作浪而已！”
杨慕愣了一下，似乎确实是这样。
连抛头露面都不敢只敢在暗处杀人然后引起轰动，怎么说都不像是里德会教出来的废物！
但是……
杨慕突然想起来了一个点：“你似乎忘了一件事，里德。”
里德饶有兴趣的躺在沙发上，他很好奇杨慕会说出一些什么东西。
杨慕说：“或许这个案子和你本人直接间接关系都没有，但是说不准那个人是你手下的人教的呢，就像谢昊和那个pua的群一样！”
里德愣了一下，表情突然之间没有那么自然了。
他摸索了一下下巴，看着那个用户名城市英雄个人主页的视频。
笑了：“杨慕，如果你知道那个人是谁了，我先说明，不仅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还绝对不会给你添堵！或许我心情好的时候我还能够帮你。”
杨慕皱了一下眉。
什么情况？
为什么那么说？
难道那个人和里德有什么仇恨吗？
里德也不管杨慕是怎么想的，刚想再说一些什么，突然感觉房间的门把手在转动、
“就这样吧，我先挂了。”
里德掩饰好眼睛里面的那一抹厌烦，看着艾莉丝进来，眼里有一抹一闪而过的杀气。
艾莉丝没有感觉到，跑到里德怀里，笑得十分开心，说：“里德，我和你说一件事。”
里德闻着她头发里洗发水的想问，问：“什么事情啊，要小公主这么开心。”
艾莉丝笑容灿烂的说道：“里德，我的人出马了哦~到时候我肯定会把杨慕带到你面前来，要你杀了他的！”
里德温柔的抚摸着艾莉丝的头发，那双手要艾莉丝没有感受到任何危机感。
艾莉丝说：“里德，你就放心吧，我会把你不喜欢的人，或者背叛你的人，全部都杀掉！”
里德试探性的问：“那如果杨慕选择回来呢？”
艾莉丝眼里是掩盖不住的杀意：“里德你会选择原谅他吗？能不能不原谅他啊，那个杨慕有什么好的，我不是比他聪明吗？”
里德就像在安抚自己的妹妹似的，说：“你确实比杨慕聪明，所以，别担心！放心的去做吧。”
到时候还不知道到底是谁把谁杀了呢。
里德看着艾莉丝的眼神，就像是看垃圾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