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
司徒轩眸色一凛,出手快如闪电,抓住林曦茵的手腕用力一拧,匕首就从她手中掉落,反手接住,扔到了远处。
“我就是疯了!阿轩,你说过会娶我的,这是你答应我的,你不能反悔,也不能食言……”
冷傲如寒冬红梅一般的女人,此刻只有柔弱无助,她痴痴的凝望着面前的男人,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他。
就算心肠再冷硬的人也不可能无动于衷,司徒轩眼中的冷漠褪去,脸上露出几分心疼。
“茵茵,这些话不过都是我们在大漠时的戏言,而且那时候你我还小,根本就不懂这是什么意思,更何况我自始至终只把你当做妹妹,真正爱你的人是皇上,只有他才会默默地守在你的身后。”
可林曦茵根本就不听这些话,扑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哀求道:
“我不管,我不管,我只要你,我只爱你,阿轩,你带我走吧!咱们离开京城,咱们再去大漠,咱们再跟小时候一样,无忧无虑,逍遥自在,好不好?好不好?”
她已经没有任何理智可言,司徒轩脸色再次阴沉,将人从怀里拽出来,狠狠的推开。
“够了!不要再妄言了!”
看着失魂落魄的林曦茵,他冷静了一下,指着蹲在那里的姜遂一字一句的说道:
“皇后,这才是本王的妻子,本王只会跟她相守一生,不离不弃,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哪怕是你也不行!”
不再管她会有什么反应,不再管她会不会受伤害,司徒轩弯下腰,把姜遂捂着耳朵的手握在掌中,在林曦茵绝望的目光中一步一步的走远。
本王只会跟她相守一生,不离不弃,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哪怕是你也不行……
阿轩已经不再是她的了,已经被人给抢走了。
不!绝对不可以!
林曦茵黯然的眸子重新迸发出光彩,势在必得的光彩。
阿轩只能是她的,任何人都别想霸占。
在回王府的马车上,姜遂坐在一旁是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对面司徒轩身上的气息实在是太可怕了,像是要把整个车厢都给冰封起来,又或者是把视线中所看到的的一切都给摧毁了。
林曦茵大胆而又炽烈的话语还在耳畔萦绕,再看此刻司徒轩模样,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
也是一对苦命鸳鸯。
难怪他的性子会阴晴不定,会阴狠暴虐,青梅竹马的爱人成了自己的皇嫂,换做是谁心性都会改变的。
姜遂想说些什么安慰安慰司徒轩,但一看他那张冷的淬冰的脸,想想还是算了吧!别多管闲事了,再把小命搭进去,她还得活着跟父母团聚,嫁给沐秋哥哥呢!
她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其实偷看的小动作全都被司徒轩尽收眼底,尤其是在她露出同情的神色时,心头蓦地一软。
“以后老实在王府待着,别到外面乱跑。”
他很了解林曦茵,性子偏执,既然已经对姜遂起了杀心,以后也定然不会放过她的,还是待在王府安全一些。
可这话落在姜遂的耳中,却是被她听成了另外的意思,以为是怕她出去乱说。
“王爷您放心,今天在宫里皇后娘娘跟您说的那些话,妾身早就忘了,忘得一干二净,一个字也不记得。”
开玩笑,就是借她一百个胆子,这种事也不敢往外说的。
知道她误会了,司徒轩嘴巴张张合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想了想便默认了,大不了她出去的时候,派暗卫保护便是了。
回到王府,姜遂一阵风似的跑回了紫竹阁。
“你怎么了?后面有鬼追?”
秋荷给她倒了一杯水。
“比鬼追还可怕!”
姜遂一口气把水喝光,看着好奇的秋荷,几次想要开口,最后还是给闭上了。
不能说,不能说,谁都不能说。
秋荷正等着她说到底什么事比鬼追还可怕,等了半天,却等了个沉默,恼的翻了一个白眼。
“你这人真没劲。”
“不是我没劲,是我不能说,说了不光你会死,我也会死,宫里的事可不是能随便乱传的,不过你要是真想听,那我就豁出命去跟你说……”
姜遂正了正身子,作势要讲,秋荷却不敢听了。
“得得得,你快别说了。”
好歹是在相府嫡女身边做一等大丫鬟的,自是见过世面的,也知道有些事是真的不能听。
“这可不是我不说,是你不听。”
姜遂嘿嘿一笑,又换来秋荷一个大白眼。
“德行。”
忽的想起她是一大早入的宫,连口水都没喝,便问道
“要用早膳吗?”
一听早膳二字,姜遂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不用不用。”
在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这早膳听起来都是如此的骇人。
盯着姜遂多看了两眼,秋荷自己吃去了。
姜绥独自在房间中,脑补着司徒轩,林曦茵,还有司徒浩三人的爱恨情仇,一阵阵的心虚感叹。
远处书房内的司徒轩却总感觉耳根发热,他抬头看了眼窗外,目露疑惑,到底是谁在背后编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