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苏止悲刚刚来到天云门,就破了天云门的一个先例。
这种待遇,真的是前无古人啊。
毕竟刚刚去入天云门就在天云门的“历史”上留下来自己名字的,数过来还真的没有太多。
而,苏止悲说不觉得这是一件好事情。
就如同临空华那会所想的一样,这隐町台的长剑都是有灵性的,也就是说,它们按理说是良禽择木而栖那样的,对待大奸大恶之人,按理说长剑应该是不会让自己臣服于成为佩剑的,所以说,不被长剑选中的人,很有可能是因为人品差之类的……。
只是,这隐町台的长剑,实际上并没有这么的玄乎,对待大奸大恶之人,实际上他并没有什么辨识度,就比方他帝休吧,他直接在天云门的黑历史上抹下来了最浓重的一笔,当年那隐町台的长剑怎么就没有看出来这一点呢?
也就是说,这隐町台的长剑实际上是并没有这一种预知的功能的。
而且不仅仅是人,偶尔还会妖的,什么凶煞修成精怪但是性格善良的,偶尔入天云门经过了试炼来佩剑的话,也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
也就是说,哪怕你就是性格本恶,隐町台的长剑也是会落到你手里的,说白了,这长剑也不是一个喜欢翻旧账的存在。
而综上所述,这苏止悲没有配件,对比起来他就好像是一个卧底啊或者是什么奸诈小人一般,着实是让苏止悲心里委屈啊,他从小到大可真的是没有干过什么特别缺德的事情,也没有谋害人家钱财性命,甚至连这种念头苏止悲都没有动过,虽然苏止悲不敢说自己是一个好人吧,毕竟小时候也是为了生计干过偷鸡摸狗的事情的,可是也不至于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吧?
这长剑真真是……。
不仅仅是苏止悲在感叹自己可怜这一个问题,帝休也同样在感叹这一个问题,毕竟他可是知道这个苏止悲的酒葫芦貌似挺重要的,可是结局却被帝休给抢了,抢了就抢了吧,最重要的是帝休还把酒葫芦和发簪给扔了……,现在苏止悲就成为了新弟子中最另类的那一个,帝休真的是想要去摸摸苏止悲的头,稍微安慰一下这个悲催的孩子,这孩子简直比自己还要倒霉啊,哈哈哈哈。
“隐町台已关,今年佩剑已经无法再取,你自己可有佩剑?”临空华想了半天,又看了看天色,心想接下来还有事情,不能够因为苏止悲这一件事情而耽误了新弟子入门的进程,可是也不可能就这么将苏止悲置之不理吧?人家有没有什么错误,所以,临空华想了想,先把苏止悲给安抚下来,再给他想办法。
而苏止悲也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一听掌门这么说,多多少少就已经知道掌门的用意到底是什么了,所以苏止悲双手抱拳说道“回掌门,弟子入门之前背有佩剑,名为沅犰,尚可以用”。
沅犰?帝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似的……,看来应该不是凡品,因为帝休对这个世界所有的了解都是十七告诉他的,而十七从小来不会告诉帝休没没有用的东西。
“好,你先回去拿上你的,暂且先用着,佩剑的事情,我和你的君上会尽快给你补上”和苏止悲交代完了这一句话之后,临空华又意味深长的说道“可能是前一段时间给隐町台整理归剑的时候影响到了隐町台的生息,所以今天才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大家继续集中注意力,准备集合广场”。
“是!”新弟子们可能是因为满腔热血,所以这个时候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那这么拼震天响,一声“是”几乎就把刚刚苏止悲的事情给震去一大半了。
得到了佩剑的弟子一个个的都转身离开,准备去广场集合,而苏止悲丝毫不敢耽误,立马转身就准备回到他们新弟子们被安排休息的地方,也就是叫做愠偈处的地方去准备取他的佩剑。
而看到了苏止悲转身离开的李言,也赶忙追上,陪同苏止悲一同去了愠偈处。
实际上帝休也能够理解李言的心情,因为李言的做法对于一个“师父”的身份来说,可以说是理所当然的,原因很简单,这苏止悲是他李言亲自挑选的弟子,既然是挑选了苏止悲,那就证明是李言看中了这个苏止悲有成为门徒的潜质,有潜质的弟子难得不说,再加上哪怕就是苏止悲没有什么潜质,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作为师父,也应该去关怀一下弟子,开导一下弟子,给弟子树立起来一个信心,别让他因为自己是一个“异类”而自卑。
这都是身为一个师父的责任,毕竟假设苏止悲因为这件事情而难过自卑,结局原本按理说应该挺平坦的修仙之路忽然因为情绪的问题变得异常坎坷,这难道不是师父的错误么?
弟子叫你一声“君上”,你就应该担当起来一个作为师父的责任。
这苏止悲说白了并非是临空华的弟子,可是临空华刚刚还“多此一举”的多解释了一句,原因很简单,就是希望众多弟子千万不要多想,从而给苏止悲施加压力,导致最后影响到苏止悲。
这就是天云门人性化之处,以人为本,以心为本,以性为本。
一想到这其中的种种,帝休就扭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十七和常理。
十七自然是不用说了的,他帝休不得不对昔日云中君感激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要知道,他帝休能够拥有今天的十七,这一切可都是昔日云中君的功劳。
最重要的,是十七已经是一个成品了,所以压根不用帝休再影响和教导什么,甚至很多时候接受教导的还是他帝休。
而常理呢,实际上帝休也并不用太操心,这一切都得要感谢老板,假设今天的常理真的是拥有同龄人一般心智的小孩子,那帝休可能真的是要绞尽脑汁给常理树立一个正确的未来了,可是好在这种事情并没有发生,常理性格已经成形,并且常理的未来她自己多多少少也是可以负责的了,帝休能够给常理的,只是一些生活的经验罢了,比方行走江湖的经验,还有算计阴谋和策略。
帝休并不觉得自己要给常理随即一个“和谐平等世界友爱”的价值观,因为这压根没有用,常理非常的明白,这个世界并不是公平的,唯一公平的,是时间,它带走了的人和事情不可能回来,哪怕你再有能耐,都不可能。
而且从小到大,不管是人心险恶啊还是其他什么的负能量一面,常理经历了不少,她的世界观价值观已经形成,并不是帝休一朝一夕就能够改变的。
所以,帝休只需要做好自己就好了,自己日常的“谋略”能够让常理长长见识有点经验,就已经算是帝休这个师父唯一能够做的了。
对比起来临空华,还有那个看不惯自己的李言,不得不说,帝休真的有一种“我的弟子和你们的弟子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即视感。
“好了,陈宴还有韩子付,你们两个记得再去核对一下上次统计失归名单,看看会不会有遗漏什么的,按理说应该会有点的,如果没有,只有强开隐町台了”临空华嘱咐完了之后,其他人也没有身为反对的声音。
像那一种“为了一个普通弟子值得么”和“我们要一视同仁,并不是他是普通弟子我们就随便对待不要忘记了我们的初心”一类的中二画面根本没有出现,原因很简单,因为这里是天云门。
天云门素来以品行服人,虽然并不是个个都是圣人级别的人物,但是天云门可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仗势欺人的弟子,这也是天云门能够高举五大门派之首的原因。
看着临空华和他们交代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帝休很是无奈的来到了段子楼的身边,就好像是他和段子楼根本就是毫无嫌隙的旧友一般说道“诶,段子楼,你发现没有,那个苏止悲用的佩剑可是个好东西啊”。
虽然帝休记不太清楚沅犰到底哪里厉害了,但是帝休还是和段子楼一本正经的吹了起来,当然了,帝休这不是在做无用功,他只是想要理所当然的把苏止悲的背景弄明白一点,要知道,今天来到隐町台的路上,十七可是告诉了帝休,祸追那可是屁颠屁颠的替自己去调查起来了那个发簪的事情,帝休寻思着,自己也许真的应该管一管闲事,也许这一件事情,可能真的不是闲事也说不定,这个苏止悲和自己毕竟还是有点渊源的。
当然了,假设刚刚并没有发生苏止悲没有佩剑这一件事情,那么帝休也不会刻意的去问这个苏止悲的,虽然苏止悲是李言门下的,而李言是帝休调查名单上面的一个重点。
看来,这冥冥之中真的有注定也未可知。
而段子楼对帝休这一种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的语气很是欣慰,再加上段子楼素来是一个火爆脾气,所以也不拐弯抹角整一些有的没的了,随即就说道“你对这个苏止悲的师父陈遇白可能没有什么了解,但是早年我和陈遇白交过手,他修为不低剑术了得,而且陈遇白的剑术和陈宴的章法套路有点类似,你说巧合不巧合?”。
“你这么一说,还真的有点巧合啊,两个人都姓陈呢”帝休听罢,随即我就半开玩笑的说道,而他的心里面,却记住了那一句“和陈宴的章法套路有点类似”这句话。
但是段子楼却没有多说,只是玩笑了一句“这没什么的,苏止悲还和苏久时同姓呢,掌门叫我了我先去”,说罢,就从帝休的视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