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
左文廷豁然站起,嘴上说的硬气,心里却没那么瓷实,因为韩洛的出生年月,跟褚家小姐的孩子,正好对的上。
瓜越来越好吃,杨知府,通判,严斌都不由自主的看向左文廷,如果韩洛是左文廷的儿子,这场戏分明是才起了个头,还有的热闹可看!
一旦左文廷有了动机,再加上那些书信,起码可以让左文廷不可能再审理韩府沈家的案子,事情就有转机。
颜循也是刚才灵光一闪想到能摆左文廷一道,好整以暇的看着左文廷,“左大人可敢与韩洛滴血认亲?”
左文廷不敢,因为他不能确定韩洛是不是他儿子,真要是滴血认了亲,接下来怎么办?
韩府沈家的案子必须由他来主导,这个局设计了大半年,岂能功亏一篑。
颜循料到左文廷不敢,极尽嘲讽,“虎毒不食子,左大人心狠如斯,不当人子,学生无话可说,但左大人即便是为了避嫌,也不该再对韩府沈家之人用刑。”
真的不能再打了,否则非出人命不可。
颜循将了左文廷一军,主要目的便是这一点,左文廷敢用刑,他就敢用手段让左文廷认下没有血缘关系的儿子。
看看谁刚的过谁!
左文廷的心有点乱,沉声道:“本官身体不适,暂时退堂!”
颜循没敢回医院,他怕左文廷恼羞成怒嘴巴一歪歪,脑袋被府兵摘掉,或者一把大火把医院付之一炬。
“去衙门口对面搭个棚子,人民医院继续义诊,免费的。”颜循吩咐道。
颜循这边大张旗鼓的造势聚拢人气,衙门二堂,左文廷焦虑的来回踱步。
“大人,要不要把那个颜秀才。”林头伸手比划了一下抹脖子的动作。
人头猪脑,左文廷冷漠的瞥了林头一眼。
“不怕他闹,闹的越大越好,你去给韩洛送些伤药,别让他死掉,顺便取点血回来,用盆装一些水银。”
林头一听这话,再加上刚才旁听的言语,猜测韩洛应该是左文廷的儿子。
左大人这是要私下再确认一下?
左文廷的确上心了,他娶的吏部侍郎的丑女儿,是个不下蛋的母鸡,十几年来都没能给他生个一儿半女。
咋听韩洛可能是他儿子,心思顿时活泛起来。
颜循绝没想到左文廷会这么干,但是颜循的运气非常好。
当左文廷刺破手指,把血珠滴入水银盆中,跟韩洛的血液滴溜溜一转随即融合。
其实这就是血型一致而已,但左文廷不知道。
望着水银盆呆愣半晌,最终发出一声略带欣喜的叹息。
让人把水银盆收走,左文廷请来杨知府和通判。
“颜秀才状告本官,按照律法本官必须避嫌回避,但韩府沈家的案子上达天听,内阁也极为关注,本官把一应证据交给杨知府,下次升堂,就由杨知府审理此案。”
杨知府想骂人,这哪是让他接手审案,分明是把他当摆设傀儡使唤,九江王,左文廷,他都惹不起啊!
“左大人,卑职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