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循有备而来,之前去韩府转悠一圈,翻墙进去把霍婴宁藏的那几封书信拿到手。
他的衣衫里怀宛若百宝囊,把书信呈给杨知府。
杨知府一看,别的罪状暂且不提,左文廷和韩府小妾,有一腿板上钉钉啊!
“来人,把韩府小妾霍婴宁带到堂上。”
霍婴宁是被抬来的,屁股上的伤还在流血,手脚不敢沾地,鹅颈梗着对左文廷怒目而视。
杨知府对左文廷动用酷刑大刑心有不满,对女眷这样,分明是想把人打死。
“霍婴宁,这几封信可是左文廷大人给你的回信?你跟左文廷大人是什么关系?”
霍婴宁凄然一笑,“妾身与左文廷自幼相识,青梅竹马,曾经谈婚论嫁,可他为了功名前程,抛弃我另觅新欢,与京城褚家女子有染……”
“左大人,这个?”杨知府听完霍婴宁的讲述,转头看向左文廷。
左文廷微微颔首,“本官与韩府霍氏有些交情,年少时或许涉及情感,但本官从未对霍婴宁有逾越之举,书信往来只是寒暄问候而已,霍婴宁,你可承认?”
卧槽,只是文爱吗?
颜循没想到霍婴宁和左文廷没有啥实质内容,这戏还怎么唱?
霍婴宁用力往前爬了几下,抬首凝望左文廷,“那些甜言蜜语,只是寒暄问候?”
“你以为呢?”左文廷语气毫无波动。
“好,你我之事就算我自作多情,痴心妄想,但是你教唆我做的那些事呢?雾山铁矿缘何坍塌?韩府酒坊老缸被毁,你敢说不是你?”
“有证据吗?没有证据不要乱说话,免得罪加一等。”
这人,渣男本渣没跑了,脸皮比城墙还厚!
偏偏拿他没办法,你说气人不!
“你要证据是吧?韩府齐掌柜你可认得?赵掌柜你可认得?他们协助我算计韩府和沈家,穿针引线的是不是你的侄子?”
左文廷稍稍耸了耸肩膀,“很不巧,本官的侄子日前骑马坠亡,没人跟你对质,至于你说的这些,本官一概不知。”
对话到这基本上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左文廷滴水不漏,无懈可击。
至于列数的左文廷和褚家小姐的陈年往事,更没法追究。
左文廷因此找褚家乃至韩家的麻烦,亦是自有心证做不得数。
杨知府心里明白左文廷肯定没那么无辜,那又如何?没证据你说个球啊!
正准备让人把霍婴宁抬下去,免得再被打板子死在堂上晦气。
“且慢,霍姨娘,已经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你还替左大人遮掩什么?他不是要证据吗?韩洛不是证据?或者说他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不认?”
颜循开口就是大瓜,一筐装不下,满堂众人为之愕然呆滞。
颜循趁机猛地朝霍婴宁挤眼睛,继续说道:“韩洛是褚家小姐与左文廷的孩子,霍婴宁待他视如己出,试问若是霍婴宁与左文廷没有私情,能做到如此程度?杨知府,这算不算证据?”
霍婴宁不知道颜循为什么这么说,但她已经破罐子破摔,只要能拉左文廷下水,干翻左文廷。
别说承认韩洛是褚家小姐的孩子,就算承认是她跟左文廷的孩子,她都不会有任何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