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昇脸色一僵，信誓旦旦道：“姑爷放心，我亲自挑人一个个甄别，三两年之内，沈家休想得到完整的灌钢法流程。”
韩府被沈家渗透，褚雪涵先前一直认为都在可控范围内。
但随着赵掌柜自立山头，背刺韩府，褚雪涵不敢再这么想了，更别说还有个内鬼呢！
“给你支个招，灌钢法拆开，每伙人负责一块，就算沈家有办法，只要你守住个别流程别泄密，沈家只能干瞪眼。”
褚雪涵和韩昇眼睛一亮，觉得颜循这个办法太绝了。
颜循不以为然，这不过是很简单的流水线分工而已。
后继的一些细节，颜循没有再管，出门跟张郎中交流一番，看了看几个收治住院的病人。
“阿黎做的不错。”
颜循得知他不在的这些天，医院的大事小情都是聂黎在操持，对这个学徒非常满意。
聂黎眼圈又红了，“师父，伤的重吗？”
“让弩箭在腿上穿了个洞，问题不大……”
聂黎执意要看看颜循的伤处，颜循拗不过她。
看着颜循腿上的伤疤，聂黎哭出声来。
方才有外人在，她的情感只能尽量压制，至此全部宣泄而出。
“好啦！我这不是没事吗！”
颜循看的出来，聂黎对他的关心发自肺腑没有一点瑕疵，被人惦记关怀的滋味，还真不错。
聂黎再次扑入颜循的怀里，紧紧的搂着颜循的后背，哽咽道：“师父，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
“咳咳……”
二人身后传来几声轻咳。
褚雪涵狠狠横了颜循一眼，心说颜循果然不是个安分的主儿，这都不背人了吗？
师徒？
有这样的师徒吗？
我信你个鬼！
颜循略有些尴尬，虽然跟褚雪涵把话说开说透了，但名义上他毕竟还是韩府赘婿。
让褚雪涵看到他跟聂黎这样，在褚雪涵眼中纯属挑衅吧？
“师父，这位是？”聂黎脸色微红，对褚雪涵的身份很好奇。
颜循嘴角一翘，“我屋里的！”
“师娘？”
聂黎愕然，师父怎么就领回来一个师娘？
这个师娘，好丑！
根本配不上师父。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褚雪涵的眼神再度凌厉几分，把颜循看的心里发毛。
“阿黎，我给你开个单子，去城里分开采买。”颜循提笔写完，从药箱里拿出几张银票递给聂黎。
褚雪涵没看明白颜循买那些东西干什么，“我们就这么一直住在这里？遥控？”
遥控这个词还是她跟颜循学的。
“有你在幕后坐镇就可以，我明天回韩府。”
“干什么？”
“再有几天就是枫山诗会，我过去露一面，让新酿的酒一炮而红，这样双管齐下，准保能打沈家一个措手不及。”
“收购沈家的矿石和生铁，等于沈家提供原材料我们出产百炼钢，利润是生铁的十倍有余，恶心死他们，再酿出一种他们没见过的酒，你说沈家的压力会不会很大？”
“等你酿出新酒再说吧！沈家的酒可是贡品，没那么容易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