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叫梁山伯与祝英台……”故事不长不短,不到一个小时就讲完了。
当韩嫣和小黛听到梁山伯和祝英台化蝶双双飞,险些哭成一对泪人。
“夫君,这个故事也好悲伤,我下次不要听了。”韩嫣正是多愁善感的时候,最受不得悲剧结局。
颜循满口答应,“行,今天时辰已经不早,你们回去休息,我下次给你们讲个长篇喜剧,可招笑了。”
韩嫣离去之前,突然从腰上解下一个香包,“夫君,晚上蚊虫多,把这个香包放在身边,不招蚊子呢!”
颜循接过香包不止嗅到了艾草香蒿的味道,还有一股淡淡的体香。
小黛嘴巴微张看看香包又看看二人,心下狐疑,怎么回事?
小姐和姑爷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依依惜别后,颜循躺在稻草上,嗅着旁边香包的香气,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第二天,严斌并没有提审颜循,他猜测是韩昇使了力气,但拖延一两天是极限,人命关天总得拿出个说法。
牢房里放饭的时候,聂黎和韩奇一起到来,聂黎手里拎着食盒。
“师父,病人的体温降下来一些,只是仍然昏迷不醒……”聂黎知道颜循关心什么,打开食盒的时候把病人的状况复述了一遍。
颜循振奋的挥舞拳头,牵动了手背上的针眼,抖手不已。
“这说明病人的炎症和感染初步得到了控制,是个好现象,早晚继续给病人输液,观察病人是否排气,如果排气了,可以灌服清热解毒的汤药。”
韩奇已经听聂黎说过,颜循为了教她输液,以自身作为实验对象让聂黎下针,看着颜循手背一片针眼满是乌青,忍不住埋怨道:“姑爷,病人是有可能救活,你的官司可就不妙了,还是担心自己吧!”
颜循见聂黎也跟着低头沉默,嚼着米饭问道:“怎么了?”
“李勃的二叔回来奔丧,是个做小买卖见过世面的,今早一份状子递到县衙,状告姑爷谋害李勃全家。”
颜循嚼饭的动作一顿,打官司有没有苦主大不一样,李勃的二叔上告,严斌就没有再拖延审讯的借口。
否则一旦苦主越级上告,严斌也会受到责难和牵连。
“韩管家怎么说?”颜循把饭咽下去,“霍姨娘没整出什么幺蛾子吧?”
“我爹在衙门二堂跟县令大人说话,霍姨娘在府里呆着,倒是韩洛一大早就去了沈家,肯定没憋着好屁。”
手术少女情形好转,颜循把精力转移到自己的难题上,只是这道坎不好过,皱眉沉思想不出破解之道。
“还有什么事?”颜循见韩奇欲言又止,分明还有话说。
“杏林馆,悬壶堂,欧阳生药铺等七家医馆,都不卖我们药材了,今天义诊的时候,还是王大郎从自家库房拿来的药材,有些病症需要的药我们存的药材里没有。”
医馆也是生意,商场争斗自然是不见硝烟的战争,这一招的确掐住了诊所的命门。
颜循等人总不能自己跑去山里水里采药,这是从上游原材料卡脖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