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循气定神闲。
反观聂黎近乎虚脱，尽管见过颜循在小汐身上缝合伤口，可眼看着颜循在二柱爹身上动刀子，还切了点肠子下来。
她整个人都是懵的，病还能这么治吗？
颜循招呼聂黎用酒精洗手，“手术很成功，可是术后护理是重中之重，需要观察病人是否发热，腹部导流情况，是血水还是脓液……”
“我记不住！”聂黎完全听不懂颜循在说什么。
颜循苦笑，他把聂黎当成护士了，不过聂黎真的很有天赋。
一来不怕血腥，二来他吩咐的事项基本没有出错，绝对是个做护士的好苗子。
颜循的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
他是医生，聂黎可以培养成护士，开个小诊所完全可以呀！连场地都是现成的。
另外把别人畏如蛇蝎虎穴的聂绝户家打造成求医问药的诊所，想想都觉得有趣，带感！
“聂姑娘，你指着什么过活？”颜循想到就问。
“自己种地，还有几亩桑田，再养些鸡鸭，我一个人怎么能都对付。”
典型的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有没有想过学一门手艺？我直说吧！我是一个郎中，比较另类的那种，现在缺一个助手，我们可以合伙开一个诊所，就是医馆生药铺什么的，赚了银子五五分账，怎么样？”
聂黎怦然心动，见识了两次颜循另类的治病手段，怕是有点怕，可效果简直化腐朽为神奇。
重伤垂死的小汐救活了，二柱爹的肠痈绝症看来也治好了，她当然想学到这样的本事。
“我可以吗？”聂黎不自信的问道。
“我可以教你！”
聂黎用力点头，“我一定好好学！”
敲定合作事宜，颜循和聂黎推门而出。
二柱子眼巴巴的望着颜循，韩奇等人也静寂无声的看着颜循。
“有七成的把握可以痊愈。”
院子里仍然安静了十几秒钟，随即爆发出热烈的议论声。
“真的吗？那可是肠痈，得上了就会死啊！”
“你怎么还不信呢！韩大傻，不是，韩奇刚才都说了，城里的王郎中都没有颜秀才厉害，当然可以治好肠痈了。”
“二柱爹命好，遇到了颜秀才，回头赶紧去庙上烧香吧！”
“是颜秀才救的二柱爹，跟庙里有什么关系，要感谢也是感谢颜秀才。”
二柱子噗通跪在地上，一边给颜循磕头一边语无伦次的说着感谢的话。
颜循仍然不忘给聂黎正名，“不要光谢我，聂姑娘也帮了大忙。”
二柱子转而朝聂黎磕头感谢，其他人再看聂黎的眼神，没有了愤怒，畏惧。
“我能进去看看我爹吗？”二柱子擦着眼泪问道。
“不行，病人在痊愈之前不能接触外人，只有我和聂姑娘能进去。”
颜循可不敢让人看到二柱爹被开膛破肚，否则这些愚昧的村民指不定会产生什么不好的联想。
好好的一台手术，有可能变成异端邪说。
褚雪涵变着法暗搓搓把他按住放血就是前车之鉴，他哪能在这方面翻船，至于手术留下的疤痕，到时候找个理由就能糊弄过去。
颜循紧接着又放了个大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