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循如果知道又把杨恭震撼一把,一定会吐槽。
我就是个闪回照相机,洒脱个锤子,是真没参加科举的本事啊!
杨恭诗兴大发,也做了一首,二人和酒对唱,俨然一个组合。
“我没醉,不能回医院,就在这。”颜循喝高了,却还记着不能落单给歹人可趁之机。
聂黎和小汐没办法,把椅子拼凑成简易木床,轮流伺候照看时不时冒出一句醉话的颜循。
杨恭无语的看着颜循,颜子游酒量太差,这才几杯就倒了?
他还没喝过瘾呢!
酒瘾上来,心情还挺激动,杨恭拉着王郎中父子继续喝,把俩大夫给灌吐了。
意犹未尽的杨恭自斟自饮,文房四宝摆好,提笔挥毫。
在颜循状纸的基础上扩展成一份万言书,大感满意之后趴窝醉倒。
县衙大牢,气窗灌进的风使牢内愈发阴冷。
韩洛的心更冷,郎中来给他诊治,敷药后,他眼睛直勾勾的发呆。
他竟然不是韩府长子长孙,反而是左文廷的儿子,这个在大堂上听到的消息,直接把他弄懵了。
“韩公子,把药喝了吧!”林头对韩洛特殊照顾,熬好的药亲自端来。
韩洛回过神来,龇牙咧嘴道:“我要去女监,我有话问我娘,让我过去,我要过去。”
林头皱眉,但还是让人把牢门打开给韩洛放行。
女监,霍婴宁趴在地上宛若行尸走肉,甚至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疼痛。
“我不是韩府子嗣?你告诉我究竟是不是真的?”韩洛隔着栅栏大声喝问霍婴宁。
霍婴宁有心解释,但看着韩洛身后的府兵头目,干张嘴说不出话来,此举让韩洛认为霍婴宁是默认。
“你骗了我十几年,就是为了报复左文廷?你的心好狠!是黑的吗?”
霍婴宁心伤,更心疼韩洛,委婉提醒道:“我待你如何?母子之情有假?”
“你对我好,就应该告诉我实话,而不是隐瞒十几年,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一声娘,从今往后,你我恩断义绝。”
知子莫若母,霍婴宁立即想到韩洛为何说这些话。
韩洛是想跟韩府彻底切割,想要认仇作父,梦想飞黄腾达,顿感心如刀绞。
“韩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为娘解释……”
韩洛摆手,“多说无益,就此别过,再见,就当是陌生人吧!”
韩洛头也不回的离去。
霍婴宁哽咽流泪,想说话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整个人蜷缩着,抽搐着。
斜对面的牢房里,褚雪涵看着这一幕。
“这就是你养的好儿子,为了一线生机连祖宗都不要了,你以为他不知道可能是假的?他宁愿把假的当成真的,可笑,可悲!”
对上褚雪涵,霍婴宁来劲了。
“你认为颜循能替韩府翻案?如果不能,韩府不也留下了一条血脉,归根结底,他还是姓韩不是!”
褚雪涵语塞,这么想倒也没错,但是,“就怕他攀上左文廷还不够,会拿韩府做投名状,做那亲者痛仇者快的勾当,一旦那样,他就回不了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