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无论去哪,我都跟着你,把韩大傻子也带上,有人想把你变成太监,阉掉。”
颜循这两天给病患切除病灶很顺手,却不想被人把他身上的某些东西切掉,想想就觉得恐怖。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能拿未来的幸福不当回事,万一真被阉掉,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有事去一趟衙门,一起?”
颜循哈哈一笑,心里怕怕,面上却给郑二浑然不当回事的感觉。
“黄捕头,一起啊!”郑国光呼哨一声,七八个泼皮嘻嘻哈哈笑闹,完全没把黄明放在眼里。
黄明瞧不起颜循这个赘婿,更看不上纨绔败家的郑二,却只能捏着鼻子生受,谁让县尊大老爷让他来请颜循呢!
一个请字耐人寻味,可就由不得他的喜好了。
“侄女婿,要不先去春风楼?万一被骟了,可就尝不到胡姬的美妙滋味。”郑国光一脸贱笑,低声打趣颜循。
滚尼玛!你才被骟呢!
“你打哪听说的?”
颜循自己寻思是明知故问,但对郑二的情报来源表示怀疑,霍婴宁母子想对他不利,绝不会嚷嚷的满大街都知道啊!
“骟马骟猪的汤锅头接了一单生意,要骟了某个颜姓秀才,县城里姓颜的秀才,好像只有侄女婿一个人,我估摸着肯定是沈管家的主意,那厮阴着呢!自己家把什不行瞧不得别人风流快活,最喜欢干这种勾当。”
颜循信了,小鸡不撒尿,各有各的道,郑二在县城三教九流里都算一号,消息灵通在情理之中。
走过两条街,一条胡同口突然走出两个挑着扁担竹筐的人。
二话不说把竹筐里的黄土面子兜头盖脸的朝颜循等人泼去。
颜循正好处在下风口,猝不及防只来得及护住眼睛,身边的韩奇等人却慢了一步,满脸尘土,惊呼咒骂声四起。
颜循感觉后背衣襟一紧,被人拽了个趔趄拖着进了胡同,紧跟着手脚被人按住。
“割了吗?俩蛋蛋留不留?”
“全给他摘了,沈爷最好这一口,拿去给沈爷下酒,还能多俩赏钱呢!”
颜循听的真切,心都凉了。
感觉衣衫的下摆被撩开,一生的幸福即将离他而去。
惊恐之间,颜循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死命挣开被按住的双手,双脚乱蹬的同时,伸手从怀里取出三个瓷瓶,其中一瓶的清水倒进另外两瓶生石灰里。
颜循刚把木塞子塞紧,没等他起来又被按住了。
“小子,还挺有劲,可惜以后只能用屁股啦!”
“别废话,快干活,剪子和刀呢?”
话音未落,砰砰两声炸响,瓷瓶爆裂,碎片四射。
两声惨叫过后,颜循感觉手脚一松,翻身爬起来就跑。
韩奇此时把头脸上的黄土沫子扑打掉,几步奔到颜循身边,手里的齐眉棍一晃。
“人呢?跑了?这帮孙子,不讲武德!”
韩奇跟人干仗向来明刀明枪,从未遇到过如此下三滥的手段,气的他破口大骂。
黄明,郑国光等人簇拥着颜循,郑国光让人去追“肇事者”,回头看着灰头土脸的颜循,“侄女婿,没着了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