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玄银行不联网,怪我咯!
颜循吐槽,但这一点恰恰是洗无可洗的罪责。
应对之策就是避重就轻,实在不行,只能让大玄票号暴雷。
法不责众,出了祸事,大家一起扛呗!
“大人,可否让学生看看密钥私章?不止韩府那一套,最好多来几套。”
杨知府让人把韩府沈家以及本地另外两家商贾的密钥私章拿到堂上。
颜循上辈子去银行办过汇票业务,和银行级保密防伪相比,大玄票号做的也不算差,但仍然有漏洞可钻。
他问过韩昇,金票,银票的防伪,主要看花纹和暗语,而不是金银票本身的材质。
大玄的印刷业,雕版,活字皆有,这就有了造假的技术支持。
颜循让县衙工房的老师傅当场比照金银票和密钥私章做了一整套提取金银的手续,肉眼几乎看不出区别。
“请大人拿着密钥私章和金银票,去临县的票号支取三千两现银。”
颜循把几张银票和密钥私章混在一起,笑着对杨知府说道。
杨知府明白了颜循的用意,但是他不认为县衙工房制作的假货能提取到现银,匠作监的手艺不是乡下工匠能比。
左右临县不过半个时辰就可往返,当即让府兵前往。
颜循多了个心眼,提出让郑二的几个跟班跟随,以为人证。
这个茬岔过去,杨知府又查证韩府其他涉案事由,颜循一一皆有应对,基本立于不败之地。
林头突然来到堂上,“大人,韩府韩洛,有重要案情交待。”
杨知府皱眉,韩洛是左文廷私生子几乎板上钉钉,这个时候跳出来干什么?
少年人好不省事,没审你就在牢里眯着得了,跳的欢可未必是好事啊!
韩洛拄拐走来,杨知府给左文廷面子没让他韩洛跪下,“韩洛,你有什么案情交待?”
韩洛深深看了颜循一眼,“大人,草民出首告发韩府不法之事,龌龊勾当,天佑二十九年,北地大旱,韩府操纵粮价,兼并土地,韩府低价购入良田三百七十亩,天佑三十二年,韩府商铺铜钱短缺,私铸铜钱一万贯,天佑三十五年……”
我顶你个肺,你还真把自己当左文廷的儿子了?你的妈妈知道吗?
颜循鼻子差点气歪了,却不知道韩洛昨晚已经跟霍婴宁和韩府切割,跑去认了爹。
韩洛说的几件事,可大可小,别人也有干的,属于民不举官不究。
但在这个时候爆出来,绝对够韩府喝一壶,再说还是韩洛这个韩府长子长孙告发,杀伤力很大。
颜循顿感心好累,的确如霍婴宁所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想摆左文廷一道,结果没看到,却先尝到了韩洛背刺的滋味。
杨知府一拍惊堂木,“颜秀才,你还有何话说?圣上和朝廷三令五申不得操控粮价,不得兼并土地,不得私铸铜钱,韩府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颜循搓了搓脸,都这个时候了,除了死硬到底没别的办法,“大人,证据呢?韩洛空口无凭,以何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