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循无语的看着郑二,这货别的不行,就好这一口,也是没谁了。
偏偏还解决了难题,你说气人不?
“事不宜迟,阿黎跟我去县衙,先测测血型。”
郑国光死乞白赖的跟上,路上不停的向颜循灌输教坊司新鲜货的妙处。
“侄女婿,我这事儿办的敞亮不?起码主意不错吧?你看是不是得请客啊!”
颜循彻底服了郑二,身体不咋地还要学泰日天,不知道失足妇女最喜欢你这样的回头客?
赚钱快还不累。
颜循没有去找知县严斌,这点事犯不着借严斌的虎皮,人家也是要面子的。
黄明得了一两银子的好处,大开绿灯放颜循一行进了女监,还帮着恐吓了一干女囚,让女囚们乖乖伸出手指被采血。
颜循一开始也被晃花了眼,几十个女囚没有半点犯人的样子,一个个明眸皓齿姿色中上,扫一眼没有超过二十岁的,最小的只有七八岁。
造孽啊!
她们有什么罪?
父兄犯案却被无辜牵连,从高高在上的官家小姐沦为人尽可夫的青楼女子,人生从此坠入黑暗。
颜循心生同情却没有能力改变什么,因此尽管得到有六个人跟周幼仪血型一致也高兴不起来。
来都来了,把女监另外三十岁左右的女囚也测了血型,又有四人是紫色血型。
颜循没敢说从这些人身上抽血,估计直言相告,没人会愿意。
不得不谎话连篇,顺便银子开路,只说借用她们驱邪,身体可能有亏,愿意给予一百两银子的补偿。
教坊司不同于寻常勾栏青楼,其中女子被纳入贱籍,世代连坐,连给自己赎身的资格都没有,受到的对待是非人的。
正因为如此,她们更渴望得到银子改善生活,苦等父兄或许存在的可能翻身的一线生机。
颜循一开口就给一百两银子,她们三两年都未必能攒下,哪有人会反对,反倒要念颜循的好。
郑国光气的不行,认为颜循给的银子太多,十多个人,小两千两银子啊!都够他在寻常勾栏包年了。
“侄女婿,在她们身上浪费银子干嘛?给个十两八两得了呗!有这么多银子,你还不如多去光顾她们几回,没准把她们捧成本县头牌,那可比给银子更能帮助她们。”
颜循听了郑国光的解释,才知道教坊司并不是谁都能去找乐子,寻常百姓压根没有进门的资格。
他是秀才,郑二是乡绅,勉强达到最低门槛。
“你愿意跟她们打交道,给你个活儿,用银子把这里安排的明明白白,虽然不能随意带她们出去,但是要能离开监牢。”
郑国光顿时来劲了,花钱他最在行,等于拿公款结交衙门里的人,还能抢先挑选好货色,一举两得。
愈发觉得颜循对他的脾气,就是一点不好,有点不解风情!
上下打点明白之后,颜循第二天给周幼仪进行输血疗法,器具的准备已经轻车熟路,甚至略有改良。
周幼仪乘车来到县衙后门,这里有个房间被郑国光花银子“租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