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汐昨晚就醒了,从聂黎口中得知被颜循施救,心情非常复杂,颜循以德报怨让她没脸再面对颜循。
颜循面对病患迅速进入状态,先告了声罪,揭开了小汐身上盖着的薄被,顺口叮嘱聂黎。
“天气越来越热,不要给她身上盖这样的被子,起码也得把伤处敞开,这样有利于伤口愈合。”
聂黎连连点头,忍不住脸红。
小汐不着片缕的样子,太羞人了。
“呜呜……”
小汐看着自己光溜溜呈现在颜循面前,羞愧交加泪水横流。
颜循看的很仔细,观察伤口有没有感染。
聂黎见颜循的脸都快贴到小汐的大腿根,无声的啐了一口别过脸去。
小汐感觉到颜循呼吸的热流扑在腿上,身体下意识的绷直,连哭都忘了。
写病历是颜循的职业习惯,检查过后拿起纸笔把昨天的状况也补上。
“聂姑娘,有干净的布条吗?蓬松柔软的布料最好,用开水把布条煮一刻钟……”
纱布,绷带,酒精,这些耗材颜循自己动手制作。
半个时辰后小汐也由光板成功变成残缺的木乃伊,遮挡住了小汐的羞耻心。
“姑爷,我对不起你。”小汐泪水涟涟。
颜循洗了手,展颜一笑,“你身不由己,有不得已的苦衷,咱们之间这一篇翻过去吧!”
聂黎从颜循身上没有受到歧视,心情大好,“你们先聊,我去做饭。”
颜循和小汐除了谈及伤病实在没啥共同语言。
突然想起郑二给他塞的纸团,拿出来展开一看,脸上的表情变的万分古怪。
纸条上的字迹娟秀,明显不是郑二所写,内容也十分劲爆。
今夜子时,家庙后门,不见不散。
落款是一个郑字。
郑佩玲写的?
半夜三更跟他私会,是巨坑吧!
“小汐,郑姨娘是什么样的人?”
颜循把纸条撕烂,他对韩府众人的了解十分浅白,眼前的小汐却是个很好的消息来源。
小汐沉默片刻,“郑姨娘尖酸刻薄,没什么心眼城府,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韩府三位夫人,就属郑姨娘最好伺候。”
颜循觉得跟自己旁观的郑姨娘比较相符,“那夫人呢?霍姨娘呢?”
“夫人喜怒不形于色,执家甚严,韩府上下都怕她,霍姨娘不显山不露水,为人阴冷,难相处。”
咬人的狗不叫啊!
颜循不怕郑佩玲,那就是个没什么心机的妖艳贱货。
或许有些小聪明,实际上是个弱鸡。
反倒是霍婴宁,能跟褚雪涵有来有往掰手腕,不简单。
话题聊开之后,颜循对韩府有了更加直观的了解,明白了韩府矛盾的焦点。
说到底就是钱财动人心,小汐说的不甚确切,但韩府家资最少有百八十万两银子。
涉及到的产业主要有一座铁矿,两座茶山,八百多亩良田。
酿酒作坊三处,出产的佳酿一壶春远近驰名,有望成为贡酒。
其他杂七杂八的进项也不少,保守估计,一年纯利润有十万两之巨。
万贯家财全被褚雪涵攥在手里,二房,三房只能落点清汤寡水,毫无置啄余地,她们不急眼才怪。
“昨晚发生这么一档子事……”
颜循把事情的经过一说,小汐不时惊呼,最后得知韩嫣无恙,长长松了口气。
“你觉得是不是郑姨娘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