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郎紧跟着双眼又是一直,因为那切开的口子,血迹很少,脓液很多,散发出一股恶臭味。
哎呀!
王大郎随后看见颜循在捋肠子,原来人的肠子和猪马牛羊的肠子差不多。
“怎么回事,颜循把什么东西切下来了?一截肠子吗?好像太小了吧!”
伴随着王大郎震惊好几连的是颜循时不时的话语。
纱布,止血钳,羊肠线等等,王大郎一句都听不懂,反观给颜循打下手的姑娘有条不紊,助手做的非常顺手。
手术进行到两个半小时,颜循缝合好靠近导流管的最后一针,整个人近乎虚脱。
“聂姑娘,酒精清创,包扎吧!”
聂黎把水煮过的纱布缠绕在少女的伤口上,忧心忡忡道:“她的体温还很高,降不下来啊!”
颜循双手一摊,“先用酒精擦拭物理降温,我再想想办法。”
王大郎见颜循的治疗似乎结束了,双腿发软,浑身哆嗦走到颜循面前,嘴唇抖了抖,“颜秀才,肠痈就是这么治的吗?能治好?”
没等颜循答话,二柱爹走了出来,满脸激动,“颜神医,我放屁了,放了好大一个屁呢!”
“终于排气了吗!”
颜循此时才对二柱爹的状况彻底放心,排气就说明伤口恢复不错,肠子没有粘连。
“很好,今天开始你就能吃一些流食,喝点鸡汤。”
王大郎想到了什么,一惊一乍的看着二柱爹,“他就是那个得了肠痈的人?真的好了?”
二柱爹嗯啊一声,“颜神医把我治好了,我现在只有刀口一点点疼,肚子完全不疼了。”
活生生的例子摆在面前,王大郎不信也得信,面对颜循匪夷所思的治病手段,他心神紊乱。
颜循让他看到的是一片新天地,他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兴奋,激动,畏惧,茫然……
如同打翻五味瓶,无法具体形容。
颜循让二柱爹回去休息,他同样陷入困境。
手术是做完了,成功率怕是低的可怜,他不看好手术的治疗效果,还是那句话,没有抗生素啊!
脑海里回想着学过的所有知识,没有一样能解决眼前的难题。
“你怎么还在这杵着?”
颜循回过神来发现王大郎状若呆傻,显然没意识到他的这场手术,带给王大郎是怎样的震惊和洗礼。
王大郎打了个冷颤,目光复杂的看着颜循,“颜秀才,这种办法治疗肠痈,可以成为常例吗?”
颜循点头,“轻症肠痈完全可以,重度的,比如穿孔导致腹部感染,希望不是很大,比如她,治好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为什么?”王大郎忽略了那些听不懂的词语,直指问题的核心。
“没有办法控制感染,就是那种化脓的症状,炎症!”
王大郎沉吟一声,“我家倒是有几种独家药房,专门治疗炎症,我给颜秀才写出来。”
此举让颜循对王大郎刮目相看,这个时代各行各业都有门户之见,敞闭自珍还来不及,生怕别人学了自己安身立命的本事,医馆行业更是如此。
王大郎能做到这一步,颜循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医生,没有掺杂铜臭味。
可惜,王大郎写的几张药方,颜循都知道,完全不对症,跟他所想的抗生素差了十万八千里。
等等!
颜循看着其中一张药方的配伍,灵感受到了启发,“王兄,春莲秋柳这味药,具体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