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佩玲的倔脾气小性子使出来,死死拉住颜循的胳膊往车上拽,“回去干什么?自投罗网吗?褚雪涵和霍婴宁那两个贱人都搞不定,你回去又能如何?我不要你回去送死。”
颜循擦拭郑佩玲的眼泪,“我现在跟韩府没有任何瓜葛,置身事外,谁敢动我?大玄律法可不是摆设,放心,没事的。”
“真的没事?不会被抓起来?”郑佩玲还是不放心,手里的劲儿没减小。
“绝对没事,再说你以真心待我,我能坐视韩河被砍脑袋?退一万步说,有我在外奔走,总比无人问津要好啊!”
郑佩玲哭着抱住颜循,韩河是她心头肉,一句砍脑袋彻底把她击溃。
但是颜循已经被她认定是后半辈子的依靠,眼睁睁看着颜循可能有去无回,她的心都快碎了。
“阿黎,你们先回医院,把她关在后院不许出来,郑二的情况随时看着点。”
颜循怕郑佩玲意气用事,他回去可能没事,郑佩玲回去被抓,能好的了?
颜循先行一步,回城后没有去县衙,先到韩府看了看,大门上贴着封条,盖的是承天府的大印。
翻进院墙很快出来。
接着又找到郑二的那些狐朋狗友跟班小弟,拿出一千两银票让他们打点疏通县衙的差役,探听大牢里的情况。
颜循整理衣衫,深吸一口气走入县衙后门,手里拎着几样礼物,对门子说的话是前来看望严母。
严母不知道县城发生了什么,对颜循的到来非常高兴,陪着老太太聊了一会病情,才委婉的提出想见严斌一面。
老母召唤,严斌哪敢怠慢,回到后衙看见颜循,惊愕道:“你不是去了书院吗?怎么又回来了?快走快走!”
颜循眼神示意瞥了一眼严母,“大人,我们出去说。”
出了门来到二堂,严斌唉声叹气,“子游,你不该回来,虽然你和韩嫣已经和离,但韩府的事儿太大,轻易就能把你卷进去,还是快点走吧!”
“县尊大人,学生能走吗?正如您所说,是和离了,但较真揪住不放,学生到哪都得被抓回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望大人告知,学生心理也好有数。”
严斌瞅了颜循好几秒钟,确认颜循是认真的。
“具体的内情我不知道,左文廷左大人没跟我说,但韩府,沈家所犯的罪行,一一记录在案……”
颜循听了韩府牵扯的案子,纯粹是无稽之谈,构陷之举。
那些罪状以褚雪涵的能力根本不屑为之,说沈家涉案还差不多。
严斌也不信,“所以说这里面的水很深,不是你一个小小的秀才能过问,化解,别说是你,我现在也是个摆设,稍后承天府的知府,通判就到,看左大人的架势,是想快刀斩乱麻一两天之内就定罪,韩府,沈家,彻底完了。”
严斌看的很明白,韩府在官场没有强力奥援,沈家只是皇商,别说有圣上口谕,就是一个内阁大学士想动两个商贾,也不费劲。
何况还是三个内阁大学士联署的手令,不管是不是冤案,想翻案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