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主薄恶人先告状,在严斌面前一顿嘚吧嘚,主要坐实的有三点。
颜循私自出入户房,私辱教坊司犯官之女,与某夫人不知检点有私情。
严斌脸色微变,出入公房倒没什么,他一句话就挡回去了。
但是教坊司犯官之女还没有正式列入贱籍成为乐妓,私相授受触犯律法。
其次颜循跟别的女人有私情,那更了不得,褚雪涵能让一个赘婿乱来?
再看颜循的眼神,有些恨铁不成钢,一拍惊堂木,“颜秀才,陈主薄所言是否属实?”
打板子可不好受,颜循哪能承认。
“大人容禀,我昨夜夜观天象,发现邪祟作祟,应在县衙大牢……”
颜循拿出满嘴跑火车的口才,怎么玄乎怎么说,越扯蛋越好。
“满嘴胡言乱语,大人,颜循分明是见事情败露,攀扯到鬼神之上。”
陈主薄不经意的一瞥,突然发现二八佳人的裙子上有绽放的血迹,如获至宝,“大人,颜循私辱犯官之女证据确凿,请大人上眼,此女裙摆上还有血迹呢!”
不止严斌看见,旁人也看到二八佳人身后的裙摆上有几朵梅花血迹,再看颜循的眼神就有些不同了。
赶到大堂的聂黎知道怎么回事,韩奇和郑二不知道啊!
尤其是郑二,心说我没想到侄女婿你是这样的人,偷吃啊!
还拔得头筹,一点都不讲义气!
“我没有!”二八佳人慌了,脸色煞白道:“民女乃是前工部郎中之女,并未与人行那苟且之事,请大人明察!”
陈主薄认定颜循跟房间里的女人有不轨之举,“还察什么察,让牢房的婆子来看看一清二楚。”
颜循没想到陈主薄这么损,这是要当堂验看二八佳人是否还是处,简直是对二八佳人的侮辱。
尽管二八佳人的第一次保不住多久,但也不能在这样的场合下让人查看。
陈主薄的建议正当合理,严斌也不能在这件事上卷陈主薄的面子,“来人,去把女牢头找来。”
二八佳人眼看逃不过侮辱,彻底瘫软在地,一只手按住颜循的鞋面,“我没有,银子我不要了,不要让他们辱我。”
得,银子都出来了,误会更大!
牢房到大堂就百十步路,女牢头很快到来,听说要验看二八佳人是不是还有清白之身,或许是心理有些扭曲,竟然笑着走向二八佳人,伸手去掀裙摆。
此事因颜循而起,颜循必须站出来,一把推开女牢头的手。
“且慢,县尊大人,学生有个不情之请……”
颜循此举在别人看来有欲盖弥彰之嫌,就连严斌也偏向相信颜循跟犯官之女有点什么了,否则颜循犯不着惹一身骚。
陈主薄跳的更欢实,一步踏到颜循面前,指着颜循的鼻子开骂:“颜循,你枉读圣贤书,丢尽了读书人的脸面,还狡辩什么,不让女牢头察看就是心虚有鬼,今日堂上岂能容你狡辩,女牢头,继续查验,本官看谁敢阻拦。”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颜循的话音未落,突然看到陈主薄向自己扑来,急忙侧身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