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可能使劲的时候挣裂了伤口，你抓紧时间吃饭，早点休息，我们明天还得起早。”
颜循转过身给自己的伤口整理敷药，外侧的伤口还好，内侧因为出汗，崩裂，恢复的不太理想，得补针。
拾掇完自己，看到褚雪涵还剩下半碗汤，也不避讳，拿出馒头泡里面，唏哩呼噜开吃。
那是我用过的碗筷，好吧！这个时候就别讲究了。
“明天继续往南走吧！”
颜循摇头，“往南走去京城死路一条，有些话你没说透我也能猜到，沈家不惜动刀子撕破脸也要吞并韩家的产业，背后肯定有所依仗和图谋，如果我是你，现在就返回宛平县，不但危险小的多，还能打沈家一个措手不及。”
“你不懂，沈家所恃者是阁臣赵廷美，是大儒赵芳之后，这里面还牵扯着皇室立储，不过韩沈两家所处的位置充其量是边缘，能入得人家的眼界，靠的是雄厚的财力。”
我也不想懂，地球上几千年的封建历史早就讲的明白，凡是涉及到皇权斗争，赢家通吃是铁律。
不幸的是，褚雪涵下注的对象好像不怎么样。
颜循把馒头吃完，双眼盯着褚雪涵，“现在抽身还来得及，周幼仪顾及多年的情份，不会把韩家捆绑过甚，我不会送你去京城，要么你自己走，要么我送你回宛平县。”
颜循这句话想了一路，下了好大决心才决定送褚雪涵回家。
如果褚雪涵执意要去京城，恕他不奉陪，明知是死还送人头，头也太铁了。
两人发生根本性分歧，谁也说服不了谁。
颜循直接撂一句明天我不伺候了，倒头躺在草甸子上入睡。
褚雪涵被怼的没半点脾气，她都这样了，颜循不送她，她爬到京城吗？不禁也生起闷气。
夜半时分，颜循耳边听到召唤声，睁开惺忪睡眼，果然是褚雪涵在叫他。
“我，我想出恭。”褚雪涵觉得她在颜循面前脸面丧尽，再多一桩丑事，糗事也不在乎。
上厕所就上厕所，出什么恭？
颜循没问大号小号，因为他也犯了难，这种护理工作一向是护士负责，他还真没伺候过。
“你……”
褚雪涵早就料到会有这种尴尬事，一路上尽量少喝水，，倒是没出现这个问题。
问题是晚上喝了半碗热汤，半夜的时候又冷，有点受不了了。
颜循看着褚雪涵的双脚，肯定没法站地，他有力气也不能把着出恭，那也不是个事儿。
开动脑筋之后，颜循在屋外用卷起来的草甸子给褚雪涵搭了个简易座便，把褚雪涵抱过去坐着，完事了再抱回来。
最终的结果是自欺欺人，颜循客串了一把高护，还搭上了几张不太重要的医书内页。
颜循的草甸子被褚雪涵“祸害”了，褚雪涵看着颜循坐在一团柴草上靠墙而睡，挣扎犹豫了好半天，轻声说道：“你过来躺着吧！”
经过刚才无比现实却又避不开的尴尬，颜循觉得再装就是虚伪。
坐着睡哪有躺在草甸子上舒服，不休息好，明天哪有精神力气背着褚雪涵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