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光幸灾乐祸道:“侄女婿,他不自量力想跟薛千户切磋,结果人家一只手就把他打发了,脑门撞在门框上,老疼了。”
“我看你是有点虚,多吃人参补补吧!”
颜循拍拍韩奇的肩膀,都被小寡妇榨干了,哪来的自信跟薛千户比试?
韩奇脖粗脸红,怼了颜循一句,“我看姑爷也快虚了,薛千户说那些犯官家眷都在后院,小姐还不知道吧?夫人也不知道吧?姑爷可得想好怎么解释呢!”
哪壶不开提哪壶,会不会聊天?
幸好这事儿是周幼仪操办,跟他没啥关系。
郑国光嘿嘿笑,笑容很贱,“侄女婿,厉害啊!这是要一锅端?那你也得补补,可别像韩大傻子那么虚,不过不要紧,我可以代劳嘛!”
滚犊子!你嘴里就喷不出好词。
“我看你闲得慌,带人把前面收拾收拾,再去找人做一块牌匾,你等等,我去求一幅字。”
周幼仪的亲笔手书价值不小,相当于上辈子高级别领导题字,让其书写诊所的名字,再合适不过。
“师父,这是什么意思啊?”
聂黎看着颜循展开的书法,满脑子问号,韩奇等人也凑过来看。
第一人民医院,颜循上辈子上班的地方。
“你们就当是咱们医馆的名字,拿去让人按照这个字迹做牌匾,落款别忘了啊!”
颜循没想到周幼仪不但署名,还落了一方小印,类似古篆,看了半天才认出是妙真二字。
不知道是不是周幼仪的表字,大玄王朝有身份的女子,也有表字。
周幼仪,字妙真,还挺朗朗上口。
接下来的两天,颜循白天忙碌第一人民医院的事务,去王郎中那学习,晚上半夜给韩嫣讲西游记,日子过的非常充实。
今天正式开张营业,颜循拗不过王大郎,郑国光等人的提议,发了请柬。
上午九点,鞭炮齐鸣,爆竹声声。
严斌很给面子亲自来看了一眼,连带的衙门里的人除了残废的陈主薄,全到了,可谓深谙站队紧跟领导的精髓。
王郎中父子的面子也不小,城里的乡绅富户都来恭贺。
就连关系闹的很僵的几家医馆,人没到礼金也到了。
沈家也派人送来礼物,沈管家还在养伤,来的这位自称沈安,言语很客气,说是替沈管家赔罪。
让颜循没想到的是韩河也来了。
脸挺大呀!
不怕尴尬吗?
来的都是客,颜循只能腹诽,捏着鼻子笑脸相迎。
开门接客,不是,开门营业图个喜庆,没必要把气氛搞坏了给自己找不自在。
美中不足的是从今天开始不再免费义诊,“顾客”人数跳崖式缩水,不足前几天的百分之一,老百姓就是这么现实!
薅不到羊毛自然就散了。
“师父,这是今天收到的礼金,我算过一共六百八十两,还有不少礼物,不知道怎么折价。”
聂黎把礼单递给颜循。
严斌二百两,县丞一百两,沈家一百两……
颜循怀疑严斌拉低了随礼的数额,谁敢随礼比本县县太爷更多?
老严耽误了我发财啊!
“那些礼物让韩奇郑二他们拿去卖了,银子你收好,就当流动资金。”
“可是,我们还欠王郎中一千三百两银子呢!”聂黎很有管家婆的潜质,银子已经安排好了去处。
“老师的银子先欠着,你就别管了,回头我跟大郎说。”
颜循正说着,看见门口走来的娉婷身影,头大如斗,韩嫣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