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痴挠了挠耳朵慢慢转身，让清瑜有那么一刹以为被自己说动了，但是莫小痴随即就打破了她的幻想。
“原来我还以为你比鱼玄机高贵多了，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还有就是我从来都没想过跟什么死人争什么，我更不知道你们嘴里的死人是谁，更对那个死人是谁不感兴趣，有本事你自己跟死人争争去，自己不努力却怕别人比过你，哼，你也就这种本事而已……”莫小痴笑着的眼睛让清瑜感觉到了蔑视，但是居然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被说中了，无法反驳了，记得以后想要轰炸别人的时候先把台词准备充足了，别以为谁都好欺负，我虽然只是个小丫鬟，但是身份不一定比你以前要差……”莫小痴说完麻利的转身，想来个潇洒地动作迅速离开……
“等等，这么说你不是鱼玄机指使的？”清瑜立住自己被说得几番要颤抖的身体问道。
“我看哪，你跟鱼玄机都有一个通病就是疑神疑鬼，我可以毫不掩饰的告诉你，你这句话也在鱼玄机嘴里出现过……怎么很意外吧？”莫小痴淡淡撇过清瑜发白一刹的脸笑着说道。
“什么？你别走……”
谁鸟你？莫小痴翻着白眼猛地将门合上……
想到被自己打击得一脸菜色的清瑜，莫小痴就心情极好，吹着口哨，走路都是带飘的，这不正好赶上走路更是打飘的休贤急急忙忙地端着托盘从转角处一飘而过……
“咦，休贤……”莫小痴叫出声，奈何人家飘得实在太有水准了……
莫小痴急急忙忙地赶过去这才听到这样令他惊惧的一幕：“休贤，将你家先生扶到床上去吧！”听着裴澄清晰地声音，莫小痴心想，看来还是温庭筠的酒量小啊……
“大人，这可是富商李老爷从番外进来的，据说有效得紧，您喝上一碗保准能够清醒万分……”小厮赶紧献宝地将解酒汤端过来递到裴澄的面前。
“再说一遍！”裴澄的声音瞬间就冷硬了下来。
“是，是大人，这，这解酒汤方子是富商李老爷……”小厮一看裴澄脸色阴翳瞬间吓抖了声音。
“滚！”
“啊……”
“滚，带着这药给我滚，还有把管家给我找来！”裴澄几乎咆哮的声音让在里间此后醉酒不醒的温庭筠的休贤吓掉了手上的帕子。
“怎么这么慢才来，是不是这个管家的差事不想干了！”裴澄一见气喘吁吁跑过来的管家老头子就一脸地黑色。
“老奴有罪……”老爷子也是跟裴澄多年的老人了一见这场面立马就跪了下去。
“说，你知道你错在哪了？”裴澄虽然依旧心里发怒，但是态度明显还是缓和了很多，这管家毕竟是老一辈的人了，跟着自己的父辈祖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人物。
“老奴瞎了老眼才收下这李财主的贺礼，真是罪过啊，求公子饶恕……”管家叫裴澄公子，可见他跟着裴澄有许些年岁了，这一生声公子，让裴澄倒是对着这个看着自己长大的管家于心不忍了……
“管家起来吧，裴澄也是急过了头……”裴澄半弯腰将老管家扶起，“那李近仁可是个好人物？前阵子贪污案他愣是用钱疏通了关节，他以为我不敢查办他么，我不过是买同窗一个面子，不予计较罢了，如今他居然公然在我附上调戏丫鬟还出言不逊，这等人……”
“老奴知道，这等人，日后府上定是连一脚都不让踏上的……”
“还有，找人废了他的右手……”裴澄眼睛一眯，每次出现这个动作的时候，就表示他有杀人的心，难怪那李猪头会吓得屁滚尿流。
“是……”管家毫无诧异的声音让莫小痴有种他们是不是经常干这种事情的，没想到一脸温和带笑的男人背后居然也这么狠。
“他碰了不该碰的人，一只手算是便宜他了……”想到莫小痴脸上的痕迹，裴澄就是杀人的心都有了，何况是废了那个猪头的一致手，不过能收能发是他一贯的表象……裴澄的脸色渐渐又恢复了平常的温和，“管家下去好好处理一下吧……”
“是，老奴这就叫人准备！”管家做礼后便如同得到军令的士兵般下了去，动作间竟是训练有素，让莫小痴不禁以为这个老头子也是干杀手的。
“还有，将他废得一干二净，让他日后不能人道！”裴澄追加的一句话让莫小痴的心瞬间就掉了下去，不过管家苍老却依旧坚硬的背影只是一顿便领命地下了去。
莫小痴背贴着墙，紧紧捂着嘴，这才没有让呼吸暴露了自己的行踪，心里却不是个滋味，虽然那个猪头实在该死，但是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一点，莫小痴瞬间觉得自己浑身发凉，缓缓蹲下身子抱紧了自己……
好半晌，直到莫小痴看见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一双靴子，她才恍惚地抬起自己一张满目泪水的小脸，看着裴澄。
男人心里一颤，缓缓蹲下身，将莫小痴搂进怀里，“不要挣扎，一会就好，一会儿就好……”
本来想要挣扎出这个恶魔的怀抱的莫小痴，听到男人近乎乞求的声音之后居然不动了，耳边渐渐传来裴澄带伤的声音。
“很久很久以前，我与她青梅竹马，互诉衷肠，但是有一天她却对我说她配不上我，并且消失无踪，再找到她的时候，她居然哭倒在飞卿的怀里，我当时真恨不得杀了温庭筠那家伙，只可惜我还没有来得及出手，她却为温庭筠挡下一剑死在了杀手的剑下，那时我也杀红了眼，和温飞卿并肩作战一连杀了二十多个杀手……”
男人将头埋在莫小痴的肩头呼吸带着浓浓的鼻音。
“我一直在让自己变强，可是我变强了，她却走了，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不知道是谁说过一句话，那就是当一个男人说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的时候，那正是他最脆弱的时候，如果你是个女人，请抱住他，让他有个安慰。
所以莫小痴的手攀上了裴澄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