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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痴听着听着心里愈来愈心痛，她早该知道近亲结合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但是古代都是这么来的，她也没遇上畸形儿，现在身临其境，她居然没来由的心慌了，王献之好可怜……
“除非……”韫儿仔细观察着莫小痴的神色，“除非郗夫人主动与七公子分开或是不幸早逝，续弦再娶都可以，只要不动摇郗夫人正室的地位，老夫人便是这个意思……”
偏偏莫小痴听了之后反而没有心里微微松开的冲动，倒是愈发沉重，被长长的额发掩盖的眼睑让韫儿看不到她的眼睛……
“但是公子爱夫人么？”莫小痴咬了咬唇……
“应该吧……”韫儿有些吸气，她也不知道，但是这些年来，王献之与郗道茂素来相敬如宾，也许古人都认为这般夫妻的相处方式便是好吧，要不然能怎样，很多夫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想要轰轰烈烈的几率微乎其微，而且道义大过一切，私奔这个词只能在他们的耳里转一圈却很少能够抓住他们的心……
“但是夫人是爱公子的吧！”莫小痴微微抬起眉眼，笑得有些苦……
“是吧！”韫儿依旧有些犹豫，答案应该是铁定的，但是她怎么都觉得郗道茂爱自己甚过爱王献之，这种爱算不算是爱呢，就算是爱也是狭隘的自私的，爱一旦自私了狭隘了也就失去了它的实质了，失去实质的爱还能算是爱么？
“这样……”莫小痴眼睛一酸，“那他太苦了……”
韫儿身子一怔，眼睛里闪过不可思议，是啊，有谁想过这个问题，都以为作为弱者的女性是苦的，但是有谁想过最苦的还是王献之，谢道韫在那一刻用重新的眼光看向莫小痴心痛的眼睛……她也许是了解他的……
谢道韫看着莫小痴的侧脸微微点头，心里猛地放开了，那个如此俊美的男人不是自己能够了解的，她应该是喜欢王凝之那样榆木的男人吧，至少不会花太多的心思去想他会有多苦多痛不是么……
想到这里谢道韫瞬间跟莫小痴站在了同一阵线，如果七公子真的喜欢桃叶她一定会支持，所以她用力地拍了拍莫小痴的肩膀，“去吧，去做你想做的，我会支持你的……还有，桃叶，他现在只是一个要走出阴霾的男人，而你只是一个心疼他的女人，所以不管你做什么，我都相信你是为了他，不要在意道义，道义已经将他困得太久了太苦了……”
“呃……”莫小痴似懂非懂地抬头与谢道韫对视，“你……”
“我？我自然要追求自己喜欢的人嘛……”谢道韫摆摆手，“拜托我早说过我对已经有正室的男人不敢兴趣……”
“是吗？”莫小痴微微笑，“谢谢，我会还一个重新的王献之给大家的……”可能吗，但是保证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说出去了……
“所以……”谢道韫指了指反方向然后摆了摆手朝着与莫小痴背道而驰的方向而去，如果莫小痴没有记错的话，那里是二公子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