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屋外林宏强与李达剑拔弩张,但到底还是林宏强在人数上占了优势。
瞧着林宏强不可一世的嘴脸,李达顿时生出一股怒火,“林宏强,你是非要跟我作对不可吗?”
林宏强冷哼一声,嘲讽说道:“李达,跑我的地盘说我跟你作对,真当兴阳郡五大山寨都是你李达说了算?”
李达许是想到什么,露出几分心虚的模样,但面对林宏强仍是不依不饶,“今夜我只为带走他们,念在往日一番情义上,暂且不与你为难。否则,别怪我李达对你不客气。”
林宏强冷笑一声,已是不愿再与他废话,朝身后的兄弟挥手下令,喝道:“弟兄们,上!”
霎时间,林宏强带领的人朝着他们蜂拥而至。李达刚想挥刀阻拦,不曾想林宏强的刀已然到了跟前,架在了脖子上。
这一幕看得樊禹安眼睛一亮,不禁暗道一句:好快的刀法!
而那边,林宏强嘲讽地看着李达,笑道:“李达,别忘了你的刀法还是我教的,在刀法上,你永远比不过我。”
不等李达回话,林宏强已是再次高声喊道:“青山的给老子听好了,要是敢乱动,老子就先把你们当家的脖子砍下来当凳子坐。”
一时间,所有的叫嚣打斗声都停,在场的目光都聚集在林宏强跟李达的身上。
李达气恼得额间青筋直冒,一双眼睛怒视林宏强,但此刻的他却不能动弹半分。只因他若是动上半分,脖子上的刀刃便能切入他的皮肉。
他虽无恶不作,但也害怕死亡。
林宏强很是满意李达的反应,笑着喊道:“弟兄们,将屋内的人都擒住了带走,至于他们的行囊,一件也别留,全都带上!”
屋内众人一听,顿时大惊失色。
唯有樊禹安神色凝重,阻止了众人的惊慌失措,“先别慌。”
程少妘也在这时低声说道:“与其落入李达手中,倒不如先跟这个林宏强走,说不定还有脱身的可能。”
身后几人一听,顿时觉得很有道理。
于是在林宏强底下那些弟兄上来抓他们时,甚至可以说是十分配合,没有一点反抗。这让这群山匪对他们不由另眼相待,纷纷投去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
山匪们很快将程少妘一行人的行囊以及马车都带走,又将他们几人用麻绳捆绑着双手,一个串一个,牵着往另一条路走去。
“等下!”
樊禹安突然大声开口,朝林宏强看去,对他说道:“林当家,我这兄弟略感风寒,夜里受不得冻,可否将披风还给他,以免染病。”
林宏强眯着双眼看向樊禹安,似乎对他敢出声索要东西而感到好奇。
常人见着他们早已吓破了胆,但这群人倒好,见着他们不但不害怕,还敢开口索要东西,不知道该说他们胆子大,还是真的不怕他们。
若是被李泉生等人知道他这么想,定会回一句:林当家,您哪只眼睛没看见我们害怕了?
“书生,你叫什么?”林宏强对上樊禹安的眼神,突然笑了笑,只一眼,便对他感了些兴趣。
樊禹安微微向前一步,回道:“樊,樊禹安!”
林宏强点点头,道:“很好,老子记住你了。”接着又对他那些弟兄说道:“将披风给那小子!哼,弱不禁风还敢出来走,也不怕撂半路上……”
听闻林宏强这般咒骂自家小姐,知夏跟萧哪还顾得上自己害不害怕,当场就红了脖子想要训斥回去,却被李泉生跟自家小姐拦住了。
如今她们三个女子依旧身穿男儿装,而她们容貌又相对秀气,是以林宏强才错将她当成弱不禁风的小子。
程少妘压低了声音,说道:“别冲动,被说两句又不会少块肉,起码林当家愿意将披风给我。”
说完又朝樊禹安点头,面对他的关心,心底微微一暖。
很快,一名山匪翻出她之前披过的披风,胡乱披在了她身上。知夏见状,上前用被绑的双替她重新系好。
山路因下过雨导致湿滑难行,又缝夜色,即便有火把照耀也让他们行走艰难。好在押走他们的山匪没有催促,一路走得缓慢,却也安全。
而林宏强在他们被押走之后,逼近了李达,笑道:“别以为当上了青山寨寨主,就可以肆无忌惮。李达,你迟早会自食恶果的。”
李达气得握紧拳头,指甲几乎嵌入了掌心,但脖子上依旧架着刀也不敢怎么着,只得忍着声说道:“林宏强,别怪我没提醒你,姓樊的这群人是杨历要的,要是你执意要带走他们,小心遭到报复!”
林宏强笑了笑,挥刀收手,招呼着剩余弟兄们撤退,临走前不忘说道:“李达,与虎谋皮,终不会有什么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