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沈豫州冷着一张脸,外加他现在在担心黄书兰,脸上的寒气又多了一分,也可能是他太帅的缘故,给验血的小护士手在抖着。
拿着针颤颤巍巍的扎到沈豫州的手上,一不小心扎的太狠,血直往外冒。
小护士心想这下完了,拿着吸管吸了一点血立马拿着棉棒止血,期间还担心呢抬起头偷偷看了沈豫州一眼。
沈豫州还像刚才那样冷着一张脸,对于小护士的举动丝毫没有放在眼里。
其实沈豫州已经料到应该是黄书兰现在需要输血,自己知道黄书兰的血型是熊猫血,而他不是。
验血完毕沈豫州没有等结果,他直接去黄书兰的手术室外面等着。
他拿起手机看都没有看拨出一个快捷号码,“何安,让孙宇带你来医院。”
何安躺在地上费力的拿出手机,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沈豫州便把电话挂掉。
什么吗?什么去医院,总不会是他怕自己被打死了好心让自己去医院疗伤吧。
等等,刚才沈豫州说的是‘来’字,不是‘去’,那说明沈豫州现在在医院,再加上他刚才接了电话那么着急的跑出去,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黄书兰病重了。
护士有些怯懦的来给沈豫州说验血结果,“沈总,那个您和您母亲的血型不匹配,她是熊猫血。”
沈豫州一脸震惊,就好像没有什么事可以让他失态一般,“我知道。”
站那里的护士有些懵了,这成功人士就是不一样,知道这个消息还这么镇定,他难道是不知道熊猫血有多珍贵吗?
“沈总,那个血库里没有熊猫血。”
“我知道。”
小护士看着沈豫州一脸镇定的样子,虽然有些紧张,对沈豫州有些害怕,可是心中对他那种面对什么事情都从容不迫的样子仰慕至极。
何安这时脚下带风的跑来,“沈豫州,阿姨怎么样了?”
坐在长凳上的沈豫州没有抬头,冷声到:“带她去验血。”
“什么?”何安对沈豫州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很是不明所以。
小护士现在一下子明白了,原来自己给沈豫州说的消息他找就知道了,而且还让一个人来,他那种对什么事都可以处理的妥妥当当的样子,更是让小护士仰慕至极。
“小姐,是这样的,黄书兰女士现在急需要供血,她因为是熊猫血血库里根本就没有。”
“熊猫血,我是啊,来抽我的吧。”说着何安撸起袖子挺起胳膊,看样子等不及了要去献血。
虽然沈豫州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何安一眼,可是她的一举一动,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他全看在眼里。
本来以为何安会趁这个机会和自己讲条件,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积极,可是在沈豫州眼里的何安现在那副积极的模样却充满了做秀的味道。
护士继续开口:“我们还是先去验血吧。”
何安感觉到黄书兰现在情况很是不好,她皱着眉头很是着急,拉着小护士说:“不用验血,我就是熊猫血,我们现在就如抽吧。”
“小姐,这是程序,我们还是先去验血吧。”
小护士带着何安去验血,沈豫州不知怎么了,竟然也鬼使神差的更着去了。
就在抽血的小护士准备给何安绑橡皮劲的时候,沈豫州赶来了。
“等等。”
小护士的心脏忽然有些加快,他怎么来了,刚才自己就一紧张失误了,现在他一来自己更紧张了。
沈豫州眼睛看着别处,不看何安,开口对护士说:“不要抽血了,她膝盖上有血渍。”
何安听闻,低头一看,膝盖上确实有许多血,自己竟然没有注意到。
沈豫州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怕那个护士的技术不好担心弄疼何安,不让她抽血去验。
其实这本来没什么的,可是沈豫州却偏偏要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一下,怕何安以为自己在关心他。
“这样可以节省下时间。”
小护士可能是紧张傻了,竟然脱口而出一句:“不浪费时间的。”
她一说出口就后悔了,因为她看见沈豫州的脸色变的不太好,立马赶紧从窗口出来拿着棉签从何安的膝盖上取血。
沈豫州像是说谎被人戳穿了一样,很是尴尬难为情,偷偷看了眼根本没看自己的何安便离开了。
其实这一切都是沈豫州多想了,何安根本就什么都没有意识到。
在等验血结果的时候,何安看到走廊拐弯处沈豫州的一觉,脑海中有个想法萌生。
何安慢慢走过去,站在走廊的拐弯处停下,并未站到沈豫州面前,停在了拐角处,两个人就这样一人一个墙面的靠着。
“沈豫州”
“说。”
“我献血,你放了陆予山。”
空气陷入一片寂静,沈豫州脸上的阴霾加重。
她还是要帮陆予山,可是现在需要她的血救命,沈豫州虽然不想可是也不得不答应。
“好。”沈豫州冷峻的声音响起,何安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地。
其实何安救黄书兰是出于真心,并没有想得到什么,从刚才她着急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只是在验血的那一会儿功夫里她想起了陆予山,便有了以上的谈话。
验血结果出来,当然是何安可以供血。
何安坐在凳子上,挽起袖子,凉凉的针痛插进血管,一股红色的暖流说着管道流出,何安看着自己的血,内心有些庆幸,因为她可以帮黄书兰和陆予山一回了。
一个护士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大口喘着气,“沈总,黄书兰女士的用血量需要加大。”
何安看着听到护士所讲的话,扭头对抽血的护士开口,“继续再抽两袋吧。”
“可是你今天的献血量已经达到极限。”
沈豫州毫不犹豫的开口:“继续。”
由于对方是沈豫州,护士迫于压力又换了血袋继续抽,再说了何安也同意了,出了事情她也不用负责任。
忽然何安感觉眼前谍影重重,脑袋有些晕,脖子似乎支撑不住它了,就这样趴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