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豫州一个箭步冲了过去,轻轻的把何安的头扶起,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一副关切的模样,与刚才的冷漠判若两人。
护士吃惊的看着眼前的沈豫州,知道沈豫州回头与她的眼睛对视住,她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的开口。
“这是抽血过多……过多的正常反……反应。”
护士准备动手把抽血的设备从何安手臂上拔下来。
忽然一声冷峻的声音传来,“继续抽。”
护士惊讶的抬起头,沈豫州在温柔的给何安整理耳边的碎发,她真的在怀疑自己的眼睛有问题,眼前这个非常关心何安的男人竟然不顾何安的安全让继续抽,要知道那是血不是水啊!
血量抽够了,何安的嘴越发的没有血色,沈豫州轻轻的包起何安转身离开。
沈豫州就是何矛盾体,分明是他害何安变成这个样子,平时对她动辄打骂,现在却在何安昏迷的时候对她异常关心。
走廊里只有沈豫州那真皮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慢慢的声音慢了下来,最后彻底停止。
沈豫州低头看着眼前嘴唇没有一丝血色的何安,忽然想起她刚才和自己提的条件,她是为了陆予山才变成这样的……
眼睛里难有的温柔变成了一如往常的冷漠,转身,双手一松,何安被狠狠的摔在走廊里的凳子上。
她昏睡的实在太死,以至于这样都还在昏迷状态。
太阳渐渐西沉,温度也慢慢降了下来,不知何安是被冻醒的,还是睡够了,自然醒的,她的眼睛微眨,一个转身从长凳上掉下去。
虽然位置不高,可是摔的却是不轻,本来已经膝盖上已经愈合的伤口再次流出了液体。
何安艰难的啪起来,看着正在流血的伤口,竟然庆幸起来,因为这样还证明自己有血可以流出来,如果黄书兰需要的话自己可以随时提供。
她看着走廊里的灯已经亮起,判断出现在已经是晚上,那现在黄书兰应该已经从手术室出来了吧。
走过的病人看着受伤的何安不处理腿上的伤口,反而露出笑容,接着便是对着灯发呆,一种看傻子的目光向何安投去。
何安首先去的是黄书兰以前的病房,黑着灯,没人。
接着何安又去重症病房找人,一扇门一扇门推开去找,终于再一次推门后看到了沈豫州。
沈豫州缓缓扭头,看着站在门口的何安铁青着脸。
“何安,没我的话不要来。”沈豫州起身把何安推出门外,轻轻的关上门小声说到。
“让我看看阿姨。”
何安也尽量把声音降低怕吵着黄书兰,她说着就准备往病房走,奈何沈豫州这堵肉墙堵着。
她知道沈豫州的意思,眼睛看着沈豫州的眼睛,没有一丝妥协的样子。
“何安,你把我妈害成这样还有脸见她?”
“不是换的。”
“计算不是你,那也是因为有人报复你连累的我妈。”
沈豫州看着眼前那个刚才眼神还坚定的何安忽然眼神里多了一丝内疚。
何安颓废的离开。
是我害了阿姨,若果不是我她可能已经出院了,是我害了陆予山,不是我他的公司不会倒闭,是我害了韩宇烈,不是我他不会有家不能回,是我害了我爸,不是我……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我,我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何安吹着夜里的凉风漫无目的的走着,忽然一阵DJ音乐吸引了她的休息,寻声望去,‘酒吧’两个大字映入眼帘。
酒吧内一片喧嚣,舞池里少男少女在疯狂的扭动,彩色的灯光四射。
何安嘴坐在吧台上,虽然兜里没有几个钱,但她一点也不怯场,“给我来最烈的酒。”
一个打扮清纯但是异常漂亮的何安一路走来,吸引了不少目光,旁边有人听到何安要最烈的酒,拿着酒杯上前搭讪。
“美女,这么豪爽,上来就要最烈的酒?来咱两来一杯。”
何安看着眼前的来人,打扮的很是时髦,头上还带着爱马仕的棒球帽,伸出手摆了摆,“走开,头不约。”
少年不甘心,没走来,继续和何安搭着话,何安至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过他一眼。
最后他不耐烦了,直接开口问:“说吧,出台包夜多少钱。”
何安索性像是在沈豫州面前一样浪荡了一把,“公子,本仙女可不是你可以得到的人,我不约,不卖,你的样子我看不上。”
少年被狠狠打了脸,最后只能离开,在远处不甘心的盯着何安。
何安才打发走一个,另一个又来,这回这个人直接用手勾起的何安的下巴,何安猝不及防,被他得逞。
“啪!”何安把他手打掉,彻底生气发怒,“滚!”
“美女生气的样子更好看啊!”那男的说着还顺手拍了下何安的屁股。
何安直接拿起手边的酒杯狠狠的朝男人砸了过去,此刻何安已经有些晕,不只是喝多了,还是失血过多,没有砸中,让男人躲了过去。
不过也有些效果,那男人是出来玩的,不想这样惹事情,嘴里恶狠狠的骂了句“臭婊子”离开。
真是何安想找个地方好好发一子都不成,刚哄走两个,又来了一个,只不过这次是服务生。
“小姐,您喝多了,我帮你叫你朋友来吧,这样您也安全点。”
何安拿着酒杯的手伸出一个食指指着眼前的服务生,眼神迷离,“你小子是怕我喝醉没人买单吧。”
接着何安头一歪倒在了吧台上。
刚才第一个的那位少年一直在远处盯着何安,现在看她倒下,不理会身边穿着爆露的女人送来的酒,径直走到何安哪里。
拿出钱包,随意拿出一些钱塞给服务生,“剩下的当你的小费。”
“谢谢先生,谢谢先生。”服务生得到钱也不在‘关心’何安,开心的离开。
“美女,今晚我让你好好享受一眼。”少年邪笑着过来,把何安抚起,趁机吃了点何安的豆腐,笑的更加邪恶。
何安完全没有意识就这样任人把她带出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