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车被服务生开过来,他先打开后车门小心翼翼的把何安放进去,扭头便吃了一圈。
“他妈的,不想活了!?”
陆予山一脸怒意,在少年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刻接着又是一圈,少年整个人被打懵了,趴在地上久久没有缓过劲来。
“你他妈的找死!”少年虽然现在占了下风,但以往一直不吃亏的他依然不怕死的骂着。
接着腹部受到一脚整个人飞了出去。
“你最好记住我,以后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陆予山满眼怒意的看着眼前伏地的少年充满杀意的声音响起。
何被沈豫州安全的带回,可能是夜里的凉风把何安吹醒,她睡眼惺忪,看见眼前的陆予山,还以为是梦到了。
知道陆予山关心的声音传入耳中。
“你怎么样了?”
何安意识到这不是梦,眼前的陆予山是一个真真切切的人,继而又想到自己现在可能被沈豫州监视,这样又会给陆予山带来麻烦,立马惊醒,“我没事。”
陆予山继续关切的开口:“怎么会没事?你刚才……”都要被人给带走了。
何安立马开车门下车,陆予山连忙把她拉进来,“你干嘛?”
“我没事,现在我必须得走了,沈豫州就在前面等我,没事的,你放心。”
何安轻轻拿开陆予山拉着自己胳膊的手,打开车门下车,像逃一张离开。
而陆予山从何安嘴里听到她说要去找沈豫州,整个人就像是是失恋了一样,呆在原地,因为他最近受到沈豫州的打击太多了,竟然忘了现在何安一个人在夜里很危险,就这样让她下去了。
下车后的何安一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默默对陆予山说着:谢谢你,陆予山,谢谢你……
忽然间两道强光照射过来,随着一声急杀车的声音,何安装倒在地,吃了停下的出租车司机检查何安的伤势。
何安这回总算是遇到了一个好心了,没有把她丢在路边,可能由于司机的家庭情况不是很宽裕,在给被通知给何安交住院费的是的时候司机很是为难。
这一切的一切何安都看在眼里,她虽然是这位司机撞倒的,可是却也好心的把自己送到医院,她不能让关心自己对自己好的人因为自己受到牵连。
忍着疼痛,强颜欢笑的何安缓缓开口:“叔叔,你走把,今天晚上也是我不小心,我等会通知我的家……家人来。”
何安‘家人’这两个字的时候很是拗口,她那还有家啊?!
司机不放心的再次问了句,“真的没有关系吗?”
“没事。”
得到何安肯定的回答,司机不放心的离开,走出没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何安,很是无奈的离开,因为他还有孩子要养,他心有余而力不住,最后只能叹了口气离开。
何安拿出手机,看着通讯录里仅有的那个号码,无奈的笑了,没想到自己遇到事情唯一可以联系到的人竟然是沈豫州,她刚才口中的家人……
电话打通,沈豫州在那头不语,等着何安说话,何安不知道怎么开口。
“沈豫州,那个我现在在市医院,出车祸了,你能来一趟吗?”
“可以。”
沈豫州冷峻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何安听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没想到沈豫州第一次答应自己的请求来找自己竟然是这样……
何安在医院的长凳上等着沈豫州来,时间没过去多久,可是何安却像等了一整天似的。
看着走廊,心里默默的想着,看来他是不会来了。
就在她失望的低下头,忽然一个黑影压过来,何安一抬头,脸上露出一丝惊喜,“沈豫州。”
沈豫州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没有理何安,直接抱起她去找专家。
“这是去哪?”
“闭嘴。”
何安像个受委屈的小姑娘一样撅了一下嘴,不说就不说嘛!有什么打不了的。
沈豫州把何安放下,对着对面睡眼惺忪的医生冷声到:“医生,你来看看。”
看着眼前的医生一副困极了的样子,何安由心底的敬重他,他以为对面那个头发花白的专家是忙了一天了,现在极其疲惫,但是依旧还站在一线,她万万想不到,医生是沈豫州连夜打电话叫来的。
何安一会儿便被推进手术室,有一个小护士专门被安排和何安聊天,来分散她的注意力,因为何安这回是局部麻醉。
她嘴里咬着的一团纱布变了型,额头上渗出密密的汗珠,手抓着的床单被抓皱,就差点要扯破了。
这个该死的沈豫州,一定是不让医生用麻药,怎么会怎么疼?他就是想趁这个机会好好折磨自己。
“小姐,你忍忍,快好了,这回应您家属的要求用局部麻醉,利于您的康复。”
何安脸上的汗很快浸湿了头发,她在拼进全力的忍着!
用局部麻醉,什么恢复的快,分明是沈豫州要折磨自己,即使它真的恢复的快,那也是想让自己早点好了,好继续折磨自己!
那一场艰难的手术对于何安来说很慢很慢的度过去了。
躺在病床上的何安,经理过刚才的剧痛,现在很是虚弱,虽然刚才她在心里问候了沈豫州的祖宗十八代,在现在不在受那份通的时刻,她还挺感谢沈豫州的。
感谢他今晚没有对自己不管不问,她在医院等沈豫州的时候,就像是走失的小朋友一样无助。
沈豫州出现的那一刻就想是家人出现了一样。
虽然他救自己可能只是为了折磨自己或者是当黄书兰的活血袋,但是那刻他出现了,何安真的那个时候心动了,对他的恨似乎没有那么多。
不!她恨他,因为她自己的父亲才跳楼,因为他陆予山,韩宇烈才会是现在的样子,她恨死他了!
沈豫州在何安推进手术室的那刻他便离开了,他要换另一家医院去照顾还未醒来的黄书兰。
在路上,何安刚才抬头看到自己去了那时的模样,竟然让他心里痒痒的,是他以前从未想到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