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下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不是楚晚,我没有做过她做过的事,我是萧晚,这一辈子都是楚歌用命在护着我,对,我是萧晚……
我抱着楚歌心里五味杂陈,明明想着不要怪他,可是我却还是很纠结。
“对了,我怎么晕了?当时发生了什么?”
“我也不清楚你怎么晕了,当时那个人也不过是使用了一个秘术,不过说来奇怪,这术法是属于冥域的,他怎么知道……”
“楚歌。”我皱了皱眉,把苏衍跟我说的,告诉了他,“苏衍跟我说,我们背后不止这一个幕后黑手。”
“什么意思?”
“他说因为某些事情,缠着我身上的鬼魅比我想得多,你知道为什么吗?”
楚歌垂下眼,“你的眼睛有幽冥之力,自然有人觊觎。”
“那我不是很危险?”我睁大了眼,有种想把幽冥之力还给他的冲动。
他睨着我,“看你这幅胆小怕事的模样,有我在谁能动得了你。”
我摸了摸鼻子,是这个样子,想了想,“楚歌,你再带我去次冥界吧。”
“恩?又有什么事情?”
“我想去见奶奶了。”我舔了舔唇,其实我想去搞清楚一件事情,这个事情对我很重要。
“好。”他很快就应了下来。
……
到冥界的时候,正值夜晚,星子密布,盈盈的月光洒下一抹光泽,很是舒服。
我跟楚歌到了上次的府邸,楚歌一送我到这里,整个人就去处理事务了。
我无所事事的在府邸玩着,眼前的场景很是熟悉,是我梦里的地方。
这么说……
我走到一座院落前,将门推开,场景如旧,秋千挂在树上,已经蒙了一层灰,这里好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我走到秋千旁,握住它的绳索,不嫌脏的坐了上去,月光洒在我的头上,在衣裙像是泛起了银光,四周寂静,只剩下我的呼吸。
忽然门口处有一响动,我眸光一转,晚上出去处理事务的楚歌,竟然站在了门口。
我没有开口,就是淡淡的看着他。
他却是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双目怒睁,一双眼竟是猩红之色。
我朝他笑了笑,刚想唤他的名字,他却是疾步朝我走来,双手成爪,死死的抓住了我的肩膀。
“我原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他一用力将我抱在怀中,“我知道前世都是我的错,你怨我恨我,都随你,为什么要躲着我!”
近似痛苦的扯着嘴角,“我盼你记起,又不愿让你记起,你的性子那么烈,若是恢复记忆,肯定会离开。”
我听得云里雾里,但也知道,他说的那一个人应该是楚晚。
我垂下眼,“你很想我?”
他浑身一怔,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你真的想起来了?”
“楚歌上辈子我受尽痛楚,你却与她人山盟海誓,这辈子我想过得清净,你却继续纠缠不休,你到底想怎样?”滚在嘴边的话,脱口而出,这不是我想说的话,这是……
这是楚晚的意识!
“我没有想过纠缠,但是我更不愿看你嫁给其他人。”
“管你什么事呢?”那个我一口否定了他的话。
楚歌神色一顿,竟也再无半分言语。
“阿晚,我……”
“你要说你爱我吗?楚歌千万年前你就以这一招骗过我了,你得到了王权天下,名车美人,而我呢?孤魂野鬼,人神共愤。”“我”微微阖了下眼眸,“就这样吧,我不愿意再跟你有半分纠缠,你就不能放过我?给彼此一个退路。”
“阿晚,我不会放手。”他喉咙深处一抹暗哑,眼里尽是危险的光泽。
脑袋一疼,我望着楚歌,“楚歌,我是萧晚。”
楚歌一怔,手指微颤,继而松开了我,“你在骗我?”
“我没有骗你,刚才那些话也并非出自我。”我如实相告。
楚歌看着我,眼里都是质疑,片刻过后,他低下头吻住了我的唇,他的吻来得又急又快,撬开我的唇齿就深入到了最深处。
我淡淡的看着这一幕,嘴上的火热并没有让我心头激动。
他微眯着眼,死死的攫住我的眼睛,伸手盖在了我的眼皮上。
心里有个想法越渐放大,我跟楚歌怕是再也回不去了,我跟他之间不仅有了楚晚,更有了千万年前的恩怨。
一吻既罢,我看着他,“楚歌,你到底分清没有,我根本就不是楚晚,你跟她之间的事情算到我身上,这不公平,对她不公平,对我也不公平。”
他神色一僵,“晚晚你在说什么?”
“楚歌就算是我的前世,但是现在的我也不是当时的她,你看着我,真的是在看我这个人吗?”这一刻我无比嫉妒楚晚,嫉妒她在他心里的位置,爱不爱又怎样呢?至少现在他心里总归是有点惦记她的,而我呢?就是一个附属品。
“晚晚。”楚歌的眉头一拧,伸手想我抚来。
我脸一侧,轻轻躲过,“我困了想睡觉了。”
说完,我就离开了这儿。
楚歌没有追来,我也没有回头再看他一眼,看不得看不得,多一眼就像承认了我跟他的过往,不过是他对楚晚的补偿。
回到本身的院落,我睡意全无,竟然坐在爬上树看着风景。
屋外传来一阵笛声,清脆悦耳,我正好奇谁大半夜不睡觉,竟然在扰民。
只见屋顶立马跃上了一抹白色的身影,那人脸上还带着面具,面具在月光的照耀下发出盈盈光泽。
我张着嘴,“恩公?”
他似乎听到了我的声音,不过几步,就到了我面前,“你怎么又来了?”他问道。
我抿了抿唇,“来这里处理一些事情,恩公怎会在此?”
“我来找冥君,可是他现下不太方便见我。”
“哦。”我神色一暗,当然不方便啊,刚吵完架,任谁都不会有心情招待客人。
我晃了晃头,心烦意乱,望着眼前人,大胆的问道,“恩公,你会喝酒吗?”
他眼里透出一丝好奇,“自然会的,怎么要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