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靠在石壁上，也许是失血过多，脑子隐隐犯晕，眼前也出现了好多小星星。
“你给我喂血顶多抵了我衣服的事，这一次算是新欠的。”
我扯了扯嘴角，“你这人真无赖。”
“我只是就事论事。”
眼皮越来越重，我靠着墙壁，昏昏入睡。
……
清风自扰，明月高悬，那人执笛而战，嘴里吹出一段又一段笛音。
她望着檐上的人，眉眼亮亮的，忽然一笑一个纵跃跳到了他的身边，“师父，你怎么来了？”
那人睨了她一眼，“你这心思都在这小冥君上，怎么会念着我这个师父？我这个老不死的想见徒儿，迫不得已闯了冥界。”
楚晚哈哈大笑，一身红衣潋滟，配合着额间的花钿，竟透出一丝妖异之气。
她踢了踢那人的脚，“阿衍，别装了，什么老不死的，你也就是个跟我年龄差不多的少年。”
苏衍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哼了一声，“没大没小。”
她摸了摸鼻子，坐在檐上，晃荡着双腿，“阿衍，我不喜欢叫你师父，虽然你教了我很多，但是在我心里你就像是个哥哥的存在，叫你师父我会觉得把你叫老了。”
“尊师重道知道么？”苏衍在她旁边坐下，在腰间拿出一壶酒，“五百年前我酿的桃花酿，现在品，时候刚刚好。”
她含笑接过他的酒，轻轻的酌了一口，眉眼渐弯，“你说你一个妖宗宗主，平时没事就喜欢做这些消遣时间，不觉得无聊吗？”
苏衍从她手中夺过酒壶，不避讳的触了上去，“有什么无聊的，浮生漫长，得过且过。”
“浮生漫长……”她轻念着他的话，随即又是一笑，“世人皆想长生，倒是像我们这种活得久的人，才会觉得长生无聊。”
“不过……”她话语一顿，望着底下提灯走来的人，“如果，我的浮生梦里全是他的话，就不会全然无趣了。”她舔着嘴唇，“师父我走了，酒你记得给我留一些。”
说完，她便纵身一跃，底下的人微微抬眸，丢了手中的提灯将她一接，她勾住那人的脖子，“冥君大人，你怎地十天半个月不落家，搞得人家好生想念呢。”她嘴里还有酒气，楚歌眉头一皱，很不满，“你喝酒了？”
她双眼迷蒙，忽然趁酒装疯，身子微微一起，咬住了他的唇，“小没良心的，你不回来还不允许我借酒浇愁？”
楚歌眸色晦涩，冷冷的斥了一声，“胡闹。”
她埋在他怀里，手指在他胸膛上不停的画着圈，“你不就喜欢我胡闹的模样吗？口是心非的男人。”
“呵。”他笑了一声，声音却像是料峭的春寒，“那你岂不是自作多情的女人。”
“嘁……”她哼哧一声，倏尔拽住他的衣领，“楚歌我困了，想睡觉。”
那人攫着她，却没有说话，抱着她向着房间走去。
被遗弃的提灯被火烧燃，辗转了几次，成了灰烬。
我看着还在喝酒的苏衍，他的目光一直没离开楚晚。
……
我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我不知什么时候回了府邸。
楚歌站在床边，他一脸阴沉的站在我的身边。
我冷得缩了缩肩膀，打趣道，“楚歌，你什么时候来的！”
楚歌握住我的手臂，一用力，我还未好完全的伤口瞬间崩裂，“嘶……”我疼得哼了一声，“楚歌你这是怎么了？”
“你是不是要给我解释解释？”
“解释什么？”
“我给你的冥帝宝血，你就随便拿去送人的？”
哦，原来是这回事，我摸了摸鼻子，“人命关天不能开玩笑的，跟何况他是为了救我受伤的。”
“哼，救你不是应该的？”
“没有人是义务救人的。”
“当然没有，他肯定是寻了报酬。”
我眼珠转了转，“他还真没找过我，而且人家说不定就是顺手，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楚歌冷笑一声，整个人一倾，“我是小人，他是君子？”
糟了说错话了？！
我尴尬的笑着，“不！不！不是那样的，刚刚说错了。”
“那是什么？”
“是……”我想了半天，才发现词到用时方恨少啊！
踌躇了半天，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只能用最直接的方法，我勾住他的脖子，“你身为冥君好歹大度一些。”
“我就喜欢吹毛求疵。”
“别嘛。”我吻了吻他的脸，“楚歌你乖一些。”
楚歌瞪我一眼，“你哄小孩儿？亲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唇，我脸色一红，这人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