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胆子挺大的啊。”楚歌一个翻身将我压在了身下,“看来是我不够努力,才会让你有闲心想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他望着我,目光炽热浓烈,手放在我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有一点烫。
我呼吸加重,连忙止住了他的动作,“别……别,你现在需要休息。”
“那你来动。”话音刚落,我跟他又换了个姿势,我骑在他的身上,他眼里还是带着些兴奋。
我咬着牙,狠狠的锤了他一下,“一天到晚老是想着哪门子事。”
他拍了拍我的屁股,“我要是不想了,那你就得有危机意识。”
“啥危机意识?”
“魅力减弱。”
我使劲的坐了坐这个人,“分手,现在就分!”我口里说着,身子也准备起来,他是伤者,压太久总归不好。
他死死的按住我的腰,“别动。”
“别闹了,你身上伤着呢。”我握住他放在我腰上的手,使劲的挣了挣。
“你再动一下,我可能今天晚上都起不来。”
“流氓。”
他朝我勾了勾手指,我身子一倾,趴了上去,“干嘛。”
“陪我睡会儿吧。”他抱着我翻了一下,我侧躺在他怀里。
“不是刚起来吗?三尾狐的事还没完呢?”我趴在他的怀里,呼吸一顿,眼皮也开始重了。
“他的行刑期还有几天,乖,你昨晚没怎么休息。”他的声音开始模糊,这家伙一定是动了什么手脚,好困啊。
……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楚歌坐在圆木桌前,手里拿着本书,见我醒了,嘴角轻勾了下,放下书,朝我招手。
我懒懒的坐起身,揉着尚且迷糊的双眼,磨磨蹭蹭的走到他的身边,“做什么呀。”刚睡醒的我,声音带着抹朦胧沙哑。
他眸眼一暗,将我抱在怀里,我顺势躺了上去,调了调坐姿,桌上放着各色美食,散发着浓浓的香味,我咽了咽口水,有些饿了。
楚歌一手抱着我,一手又拿起放在桌上的书,我睨了一眼,突然来了精神,“生死簿?”
“恩。”他哼了一下,头重重搁在我的头顶,“你以为你和李元瑾那点小伎俩,我看不出来?”
我眨了眨眼,装作没听懂的样子。
楚歌看着我,放在我腰腹部的手伸出,翻动着书页,“还装傻?你知不知道私自阅览生死簿,是大罪?”
我抿了抿唇,“那你会治我的罪吗?”
他一笑,“你是让我假公济私吗?”
“你当时没拆穿我,现在还会找我麻烦了不成?”我舒服的靠在他怀里。
他用书敲了我脑袋一下,“吃饭。”
我皱了皱鼻子,终于回到正题了,我早想吃了,我拿着筷子正准备大吃特吃,他却腾出手,先给我舀了碗汤。
“先喝汤。”他将碗放在我面前。
一边是狮子头,一边平淡无奇的老鸡汤,我肯定选吃肉啊!
我鼓起腮帮子,看着楚歌,说出我心里的想法,“想吃肉。”
楚歌的嘴角抽抽,捏了捏我的小肚子“都这么胖了,还吃?”
“我不胖!”听到他的话,我的眼睛立马瞪成了圆,“你就喜欢胡说!”
楚歌挑了挑眉,“我这个人很老实。”
“哼。”我冷声哼了一下,喝了他舀的汤,瞅着楚歌光洁的下巴,“你不吃吗?”
“吃过了。”他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哦。”我应了声,继续喝着汤,喝到最后,突然冒出一股腥味儿。
我皱着眉,怎么跟楚歌每一次的投食,一模一样,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喝完汤,我就开始了风卷残云般的扫荡,这里的东西真好吃,比我在人间吃过的山珍海味更令我喜欢。
吃完后,我拍着圆鼓鼓的肚子,“好饱。”
“又胖十斤。”
很不解风情的声音再度响起,我瞪了他一眼,哼了哼,从他怀里起身,“楚歌,既然找到候婉了,我们也该去找三尾狐了吧?”
“去与不去,没有意义,三尾狐必死无疑。”
“可是我总想让他两见上一面。”
“你这个人就是心软。”他握住我的手,站起了身,“走吧。”
“回人间吗?那我们这身衣服不是不合适。”我刚说完,眼前一亮,只见衣服再度换成了现代的服饰。
我张了张嘴,怎么感觉在玩换装游戏?
……
楚歌点了我脑袋一下,我回神一看,发现自己已在山中。
“这里是哪里?”
“狐族的领地。”楚歌握住我的手,向前走去。
只听唰唰唰两声,几道鬼魅的身影都挡在了他的面前。
“宗主有令,但凡鬼界的人,一律严禁进入妖界,冥君大人请回吧。”
楚歌没有生气,挑起了眉头,“凭你们也想拦我?”
我望着他的侧脸,月光打在他的脸上,渡了一层寒霜,不过依旧很好看。
“我们自然不敢以卵击石,不过是想请冥君大人,行个方便。”几人恭敬的说道。
楚歌勾着我的头发,在手中把玩,嘴角拟起抹笑,“如果我说不呢?”
“那就冒犯了。”那人声音一落,就从腰侧抽出一柄软剑,连同着剩下的人一起攻向楚歌。
楚歌搂着我的腰,脚下一点,身子直接腾空,他将我安置在云丛之中,拍了拍我的头,“在这里等我。”
“注意安全。”我还来不及拽住他的袖子,他便腾身而去。
我咬着牙,从高往下看着奋斗着的楚歌,心里为他捏了把汗。
“想不到他对你倒是有几分真心。”身边响起一道男声。
我反身看去,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宗主,正睨着我,眼里充满了打量。
我咽了咽口水,撑着云丛的手指,微微蜷起,“你谁?”
“我谁?”他好似听到了一个笑话,“以后你就会知道的。”
说完,他身子微微一倾,我闭上眼,手上暗自运力,朝他打去。
一个小火球直直的冲着他而去,他眼睛一眯,侧身躲过,“三昧真火?你到底是谁?”他声音不似刚才的轻佻,多了一抹沉着。
我咬着唇,看着他,“关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