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表明来看,那玉是有好些年头了,但质地似乎不是很好,肉眼来看略显粗糙。
李斌私以为那玉虽值钱,却也不至于能抵下这么个好店。他怕刘老板也这么认为,到时候反悔可就不好了,所以这才忙插手将这事给定下。
“沐老弟,以后你就是这里的主人了。”
李斌拍了拍沐梓凝的肩膀,满脸堆着高兴情绪,接着又对刘老板道:
“老刘,你其实也不亏,你看你啊买卖成、情谊也在,是吧?”
“今儿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才不打算过多计较,唉……你要知道这店可是我的心血呐!算了算了,这店以后就归这位沐兄弟了。”
刘老板面上似乎在嫌玉牌不够抵一个店,神色有些惋惜,让人感觉好像自己吃了大亏一样。
实际上心里却是一阵雀跃,这么多年来他也接触过不少玉器,对玉器也算是有所研究的。而当他刚碰触到这玉牌时,便能清楚地感觉到这玉非比寻常!
说实话,这么多年来,他见过的玉几乎没有哪块能与这相媲美的!这可是货真价实、百年难见的上好玉料呐!
李斌这小子粗心没细看,居然白白让他捡了这么个大便宜!
而这姓沐的小兄弟想必也是个不懂玉之人,不然断不会如此轻易就将如此珍贵的玉牌抵出。
这么一个玉牌,别说是抵一个店铺了,就是抵这样十个店铺也是绰绰有余了。
刘老板暗自感叹着,想道自己得在这沐兄弟反应过来前离开这里。
“我家里还有点事,就不多陪二位了。”
刘老板一边将玉牌揣入怀中,一边往外走去,未了又道:
“既然李兄今日也在,那便带这位沐兄弟四处看看,熟悉一下店铺,待我处理完手头私事再同李兄聚聚,告辞。”
“行行行,知道了。”
李斌一边摆手,一边忙领着沐梓凝到了后园里看看。
这店铺共有两层楼,而且还带了一个后园,很是宽敞,沐梓凝对这个店越看越满意。
店铺的事情已经处理好,那么接下来便是找人合伙做生意了。
前世她是自己一个人开的小店,店铺上下皆由自己打理。但今生她想把生意做大了,所以拉拢几个合作的伙伴是很必要的。
那么该找谁来合作呢?
沐梓凝将目光投向了李斌。
“李兄有没有兴趣与我合作?”
李斌虽好赌,但到底也是个很有生意头脑的人。而且,李斌人脉极广,到时候利用李斌的关系估计能为她的店铺拉来不少生意。
所以,眼下李斌是最合适的合伙人选了。
“沐老弟此话当真?”
显然,李斌对于沐梓凝突如其来的邀请是有些意外的。毕竟他的赌徒身份深入人心,没有多少人是愿意同他合作做生意的。
他不明白沐梓凝为什么会主动邀请他和自己合作。
却见沐梓凝坚定地点了点头。
“自然是当真了,就问李斌有没有兴趣了。”
“那你打算做什么的买卖?”
李斌并没有立即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饶有兴趣地问她有何打算。
如果有事情做,让他有得忙是最好不过的了。毕竟他是因为无聊才会天天跑赌坊去的。眼下和沐老弟合作也许会比赌钱有趣!毕竟赌钱时,他赢的次数屈指可数啊。
“我打算把这店一分为二,这边专门卖中草药,而楼上则是卖布匹。”
沐梓凝前世便识得不少中草药,所以当时她便是做的草药买卖。
而如今,她不光要卖中草药,还要卖布匹!
在这京城之中,布匹的生意可是挺好做的。前世她也想过要做布匹生意,奈何店铺太小、加之她又在天香楼卖艺打杂并没太多时间到店里照看打理,所以就此作罢。
“药草的事我来办,至于布匹的事就交给你了。”沐梓凝说道。
她记得李斌认识的商贾中有卖丝线的,而且李斌认识会女工的也不少。这事交由李斌去办,再合适不过。
“好,放心吧。既然我也是老板了,自然也得尽自己所能去做事情了。”
李斌环顾四周又笑:
“你盘下这个店还真是个明智之举,后院宽敞得很、房屋也多。到时候咱们就在这弄几台纺织机、请几位织女在此纺织便可。”
“好。对了……丝线你可按不同质量的买,咱们既做穷人的生意也做达官贵族的生意。”
达官贵族对于吃穿用的东西要求自然要高,而他们也出得起银两,所以上好的布料便是为他们而准备。
而穷人、平民相对要求低些,所以一般点的或者中等的布料便是为他们而准备。
而这价钱,她也不会多要,什么货该是什么价就什么价。
不多日,她交予李斌的事情已被办妥,而她也因为太子妃的私下帮助而备好了药材,店铺如期开张。
由于有李斌的人脉在,所以店铺自开张以来生意便一直不算冷淡。
李斌撑着脑袋,看着前面算账的沐梓凝,惊到下巴都快要掉了。
他真的做梦都没想到他口中的沐老弟居然是个女人!
“沐老弟……不,不是!你你……居然是个女人!”
尽管已经盯着沐梓凝看了一上午了,可他还是无法适应沐梓凝是个女人这个事实。
“对不起,之前一直瞒着你。”
之前是为了避嫌,所以她才女扮男装。如今已经合伙做起了生意,那么她也不好再藏着掖着,反正早晚有一天李斌都会知道真相。
“其实我真名叫林凝,先前是天香楼后厨打杂的,后被好心人所救,这才脱离天香楼。”
她选择对李斌坦诚,但也并没有彻底坦诚,说的话还是真假掺半。
去过天香楼的人,没多少人见过她的真容,但沐梓凝这个名字,去过天香楼的不少人却都知道,所以她不便暴露,于是只好继续撒谎瞎编。
因为安家现在还处在风口浪尖,所以她必不能主动提及安家。否则节外生了枝可就不好了,她是要帮安家的可不能反倒害了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