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沐梓凝的生意做得红红火火,而这边安泽岳在听到暗探汇报的消息以后,剑眉却是皱了成了一团。
“主子,这是沐姑娘的东西。”
肖寻忙掏出怀中的东西递给了安泽岳。跟随安泽岳多年,肖寻也算是见过不少世面了,而对玉也有一定的认识。
这玉牌看着虽已有些年头,但他第一眼看去便觉非比寻常,想着又是沐梓凝随身携带的东西,可不能随随便便落入别人之手,于是他便悄悄跟去向那刘老板赎回了这玉牌。
安泽岳拿过玉牌,只一眼,表情便严肃得不能再严肃。
“主子,此玉牌有何异样吗?”
能让向来玩世不恭的主子在一瞬间变得严肃无比,想必这玉牌必有大来头!
只是肖寻有些纳闷,那沐姑娘又怎么会有这不同寻常的玉牌呢?据他来看,能够拥有这种玉牌的也许便只有达官显贵了,那些商人虽有钱,但还不够格佩戴这种玉牌。
可沐梓凝明明只是个天香楼出现的女子啊,她连个富商都算不上呢……
“你有事情忙了,下去查一下沐梓凝的身份。”
安泽岳将玉牌收好,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玩世不恭的表情。
在看到玉牌的那一瞬间,他心底便已经有了某种大胆的猜想,但这也只是猜想而已,所以他需要肖寻去查明一切好证实他的猜想。
“记住,此事除你我之外,万万不能让第三人知道,有消息立马来报。”
如果他的猜想是对的,那么沐梓凝处境就会变得十分危险,所以这事不能除了他和肖寻以外的让任何人知道。
这种事情也只有交给肖寻去办,他才安心。
肖寻跟随安泽岳多年,早已与安泽岳有了别人无法比拟的默契,不用多问,他也是清楚自家主子在想什么。
于是忙抱拳领命“属下遵命!”
说罢,便又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翌日
“你们听说了吗?之前皇上派摄政王彻查安家通敌一事,今儿可算是有结果了!”
这几日沐梓凝一直住在自己的店中,因为她也不便老去太子府,毕竟这段时间安泽岳一直被皇上变相囚于太子府中,为了不引入耳目她还是少去为妙。
反正也没几人知道她与安家的关系,所以等安家风波过了再做别的打算也好。
沐梓凝出了店正打算去买点东西,这刚出门便听得有人在议论安家的事。
于是她停了脚步,装作在看路边小摊上卖的小玩意儿。
“什么结果?是不是坐实了安家罪名?”
“肯定是了!你们估计不知道吧?那神威元帅迟迟没有出面证实清白,而安小将军则被囚禁在了太子府呢!这罪名看来是没跑了!”
越来越多人加入了议论之中,有人选择相信安家,但也有人对之前的谣言深信不疑,一口咬定安家便是通敌叛国。
“别瞎说!难道你们忘了当初神威元帅和安小将军是怎么保护我们的了吗?安家三代忠良,为我们大兴立下不少功劳,我死都不会相信安家会通敌叛国。”
“对!没错!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尽信谣言,我也相信安家,安家没一个坏人。我看那些四处散步谣言的人才是真正通敌叛国之人。”
大家谁也不让谁,各说各的。
而这时最先挑起话题的人见这局面有点难以控制,于是忙道:
“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来给大家透露一个好消息。摄政王已经查明了,安家没有通敌叛国,皇上已经彻底赦免安家了。”
“此事当真?”有人忙问。
“千真万确!”
摄政王?夜漩?太好了!终是查明了一切。
知道这个消息的沐梓凝欣喜万分,她再也不必心惊胆战了。
此时皇宫之中
“朕果真没有信错安家。”
皇上一边说着,一边落下了黑子。
他许久没能这么放松,也许久没有这么和安泽岳下棋了。
“安家永远不会让任何人失望。”
安泽岳说出这话时,眼神之中的坚定让人看了移不开眼。的确,安家从来便不会让任何人失望,也对得起所有人的信赖,担得起忠良二字。
眼见着安泽岳落下白子堵了自己的路,皇上心下一急忙又落下黑棋。
“可惜了,暗处的人又是杀人灭口、又是毁尸灭迹的,叛徒这条线便断了。”
虽然真相大白,还了安家清白,但叛徒的线索也断了,一直找不出幕后主使,只怕日后也会成为一大隐患呐!
安泽岳点头,幕后主使的确让人头疼。能把奸细安插到他们将军府,如此来看这幕后主使本事也是大得很!
如果不今早抓住这幕后主使,定会后患无穷。
安泽岳落又落下一子,恢复痞笑道:
“家贼难防,大兴出了这么只大鼠,恐怕臣日后又有得忙了。”
他用着开玩笑的口吻说着这话,但在场的人都清楚他所说便是实话。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通敌叛国的人死不足惜,即便是挫骨扬灰、诛灭九族都不够解恨的,偏偏这些人还躲在暗处隐藏得很好,让人一时半会还真抓不着。
见皇上日有所思,安泽岳看了一眼棋盘,眼底尽是狡黠之色,他道:
“皇上,这盘棋臣又赢了。”
“你小子……罢了罢了。”
皇上一挥手示意再来一盘。
整个大兴,似乎除了安泽岳以外,只要有大臣、皇子同他下棋,最后不论如何都是他赢。皇上心里也清楚,这倒不是自己棋艺有多精湛,而是那些人有意让着。
而这安泽岳倒不同,从不带溜须拍马的,每次同他下棋都像是在战场杀敌一样,同他这个皇上互不相让。
见惯了溜须拍马的人,对于安泽岳这种人,皇上倒多了几分欣赏。
“幕后主使一事,朕会派人再查。你斩杀敌军将领有功,按理是要赏赐的。”
待安泽岳开局落下第一子以后,皇上也落下了自己的黑子。
又接着道:
“这个赏赐朕让你自己来挑,要什么只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