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敌国将领被安泽岳所杀,一时间军中元气大伤。敌国皇帝为了稳固军心,遂又派来另外一名年轻大将前去作阵。
敌军新上任的将领英勇好战,虽较年轻却也立下不少战功。
而那死去的老将领是其父亲,所以这新将领对安泽岳更是恨之入骨!此次更是做足了准备,誓要大败大兴军队、斩杀安泽岳,替父报仇。
敌军经过一番整顿,便开始谋划再次攻打大兴。
两国大战在即,搅得所有人皆忧心忡忡。安泽岳遂签下军令状,欲率领众将士前去应战。
“这才过了几天安定日子,又得打战。唉!”
老夫人叹了口气,又将安泽岳单独叫至自己房里来。
此次一去,又必是凶险万分!她只愿她这孙儿能平安无事,凯旋而归。
老夫人说着便将前几日从寺里求来的平安符递给了安泽岳,却惹得安泽岳忍俊不禁道:
“祖母,您什么时候也兴这一套了?”
他嘴上虽是这么说,但到底还是乖乖接过那平安符,随即便将那符藏于衣襟之中。
他自然知道祖母忧心,所以定会为了放宽祖母的心而好好收着这道平安符。
“是啊,老婆子我以前可从来不兴这一套,更没去给任何人求过什么符。你这孙子,可还是第一个让你祖母我如此的。”
老夫人笑骂着,随即却又叹了口气道:
“唉,当年你祖父还有你父亲上战场,我都没给他们求过任何一道符。如今你祖父走了,你父亲又不知去向、更不知生死……咱们安家眼下可就剩你了。你可得给我打胜仗!可得给我平平安安地回来啊。”
她的儿子,现在不知生死。她只能祈祷其无事,期盼终有重聚的那一天。
据说,当年蜀国将领马谡为守街亭曾立下过军令状,而后那街亭却失守,所以最终蜀国丞相诸葛亮不得不实行军法处置了马谡。
而此次安泽岳在战前也已签下了军令状,如若他战败,那么他即便是没死在战场、即便是活着回来,最终也逃不过必死的命运,定要被处决。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得打赢这场战争!
“祖母请放心,既然我敢签下军令状,就一定有信心大败敌国。”
安泽岳拍着胸脯向老夫人保证,随即又似想起了什么一般忙道:
“对了,祖母。我此次前去作战,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您且照顾好自己。还有……替我看好如新表妹,避免她与梓凝单独碰面。”
此次战局也许会更为凶险,所以安泽岳并不打算带着沐梓凝一同前去。
但他又放心不下,生怕自己走后,那柳如新又会为难沐梓凝,处处给沐梓凝找麻烦。
所以他便忍不住求助于老夫人,让她替自己多看着些柳如新。
老夫人也是聪明之人,几句话便听出不对劲来,遂问:
“如新是不是暗里给梓凝丫头使绊子了?”
如新那丫头,她自小看到大,所以了解得很!只是平日里懒得说,也舍不得骂罢了。
“前有雇人闹事,后有放火杀人。柳如新,她当真是无法无天了。”
自小与自己一块长大的人,如今竟成了这般模样,实属教人心痛。
雇人闹事?杀人放火?
老夫人越听越震惊,差点没站稳摔了下去。
那丫头果真到了如此地步?
老夫人自以为对柳如新很是了解,可如今却没想到原来还是自己没有了解透彻!
老夫人知道平日里在自己跟前的乖巧懂事模样多半是那丫头装的,也知道那丫头暗里咄咄逼人,爱冲下人发脾气使性子。
但也只觉那多半是任性,被宠坏了而已,至少心是不坏的,日后只要多教教便是。
可没想到……没想到,那丫头如今竟会如此歹毒!竟无法无天到此种地步!
造孽啊,实属造孽!
“这孩子,包庇不得,包庇不得……”
老夫人摇了摇头,她安家向来黑白分明,从不会助纣为虐。那柳如新即便是自己的亲外孙,她也必不会生一丝包庇之心。
“祖母……”
见安泽岳欲言又止,老夫人瞥了他一眼,便道:
“什么事,你只管说。我尚且撑得住,还不至于被气死。”
“咳咳……我的人还查到柳家暗里贪污受贿一事,但案子还有疑点,我的人还在深入调查之中。”
果然,老夫人一听,又是一阵发晕,得亏安泽手疾眼快扶了她上榻休息。
“待我喝口茶,你继续往下说。”
那柳严,她早便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贪污受贿似乎也是早晚的事。唉唉!可怜了她那闺女,当初死活都要嫁这种人……
“你姑姑……唉!泉下有知必不会安宁。”
安泽岳道:
“此事还请祖母先装不知道,待我的人查明一切、且待我凯旋归来之后,再做打算。眼下,还得同她做戏,并……”
“并避免她与梓凝丫头私下接触。”
老夫人接了话,她懂安泽岳的意思,而她也知道该怎么做。
“对了,梓凝那丫头的玉牌断不能再留她身上。”
虽说没人能轻易查到玉牌的秘密,但一直放着沐梓凝身上也不安全。
所以老夫人思索再三,打算哪天找个机会再扯个借口将那丫头的玉牌拿来,代为保管。
话刚落,却见安泽岳从怀中掏出东西扬了扬。
“祖母,你倒和我想一块去了。所以我先一步找了借口给拿了过来,如今我要出战。思来想去,这玉牌还是交予祖母保管最为妥当。”
自从那日与老夫人谈过话以后,安泽岳便清楚自己的祖母正是当年同护国将军一家力保公主的神秘女谋士。
所以此玉牌交由老夫人也许是最安全的,他想也许老夫人更有办法让除了自己人以外的任何人,永远都找不到这玉牌。
“你且放心,到了那边照顾好自己。”
现在老夫人也不想求别的什么,只要安泽岳能凯旋归来便好。
柳家的事,暂且放一边。有些帐,日后慢慢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