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他……绝对没有想要责怪慕寒哥哥的意思，慕寒哥哥千万不要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别气坏了身体……”
季瑶就差没把关心二字写在脸上了。
司慕寒的眉眼冷漠，脸上没有任何的波澜，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一个陌生人。
可季瑶像是丝毫不在意似得，还在那里絮絮叨叨的说着：“我知道慕寒哥哥工作的很认真，你一定要按时吃饭，按时休息，千万别……”
“罗里吧嗦的说什么呢？不吃饭了？”等了半天没等到人的司华茂反了回来，正好听见季瑶的话。
他快步上前，伸手叩住她的肩膀就把她往餐厅那边拽。
大概是扯到了头发，季瑶吃痛的叫了一声，却又不敢反抗，只能像是一只无助的被困小兽一样委屈的看着司慕寒。
似乎，是想要得到他的救助。
然而，司慕寒却从始至终都没有给出任何的反应。
到最后还是司子钰解的围，“堂叔堂叔，你好像弄疼小瑶了。”
“那也是她活该，到了吃饭的时间不过来吃饭，反而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司华茂坐在了椅子上，没给季瑶什么好脸色看。
司老爷子听着他们的争吵，似乎早已习惯。
“就来了这么几个人，你们也能吵得起来？”
司子钰阳光少年的面庞上闪过一抹尴尬。
司老爷子抬了抬手，“吃饭吧。”
司华茂不悦的拧起眉头，“其他人呢？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每个月就聚这么两回也不知道回来，这也算家庭聚餐？”
司子钰低下头不敢接话茬，他父母还有司慕寒的父母都在国外处理事情来不及赶回来。
至于那些小辈，要么就是忙于工作的事情到处打拼，要么就是太小了还在寄宿学校。
“早说我也就不回来了。”司华茂冷哼一声。
司老爷子啪嗒就将筷子摔在了桌子上，“不想吃就下桌，别在这碍眼。”
季瑶连忙道：“爷爷，对不起，我爸爸不是这个意思的……您别跟他计较……”
“闭嘴吧，我用不着你这个没出息的帮我求情，赶紧吃你的饭，吃完下桌滚回楼上去！”司华茂听到季瑶讲话就烦。
季瑶强忍着想要哭的冲动不再讲话，只是偶尔发出一道小小的啜泣声。
司老爷子瞥了她一眼，“季瑶已经在家里头待了好几个月了吧？大四学校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该进公司学习学习了。”
司华茂鄙夷的笑着：“就她？还去公司学习？别给我添乱就不错了。”
“华茂，这好歹也是你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你就不能上点心吗？不如就让她跟在你身边。”
司华茂果断拒绝。
“我可没空，公司的事情我忙不过来，您要是真想培养季瑶，还不如把她丢给慕寒，反正他身边也没个秘书。”
司慕寒拿着筷子的指尖微微一顿。
他抬起冷峻的眉眼。
与司华茂四目相对。
针锋相对的麦芒中，有着交错凌厉的刀光剑影。
司老爷子点点头，貌似没想那么多，“也不是不可以，那慕寒，以后小瑶就放到你身边由你来照顾了。”
“我有助理。”司慕寒冷漠的拒绝。
司华茂顺水推舟，“助理是助理，秘书是秘书，又不会影响。再说了，女孩子总归比男孩子要细心一些。”
季瑶有些不可思议的抬起了头，完全没想到这个从天而降的好事会砸到她的头上。
她连忙站起身，强压着内心的兴奋道：“谢谢爷爷，谢谢爸爸！谢谢慕寒哥哥！我一定会努力的，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
司华茂看着她丢人的样子，连忙拽了她回了椅子上坐着。
陆源凉见大势已定，不动声色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一顿饭吃的有些压抑，饭桌上大家都没有再说话，全部各吃各的。
吃完饭后，司华茂去沙发上坐着。
陆源凉跟了过去，“伯父最近工作辛苦了。”
“我没你辛苦，一天到晚不但忙着手头上的事情，还得思考如何去拍司慕寒的马屁，怎么当好他身边的狗。”司华茂一开口就不是什么好话。
陆源凉倒也没恼。
毕竟，他也算是半个在司家长大的人，从小到大没少听见司华茂那些难听的字眼。
“能抱上好大腿就行了呗，总比某些费了半天力气也没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人要强，伯父，您说对吧？”陆源凉勾唇一笑。
司华茂嘲弄的扯了扯嘴角。
“不过您呢，也别老对慕寒这么针锋相对的，不管怎么说他比你年轻，活的也比你久，得罪了他，您可捞不着什么好。”陆源凉似是苦口婆心的劝着。
“活的比我久？那还真不一定。”司华茂言语中的杀气没有一丝一毫的掩饰。
陆源凉一听这话心里头就有谱了。
这司华茂估计每天满脑子都是怎么弄死他家老三呢，听风山庄的事儿指定是司华茂没跑了。
见此，陆源凉也没再多跟他聊，又打了几句明面上的过场就走了。
司慕寒带着他离开的时候，季瑶站在车边恋恋不舍的朝着司慕寒招手。
然而，司慕寒连看都未看，直接踩着油门径直扬长而去。
见车消失在视野当中，司华茂才抓着季瑶的胳膊快速上了楼。
砰的一声甩上了门。
“我会让你爷爷在下个星期一给你办理入职手续，以后你就跟在司慕寒身边，明白么？”
季瑶怯怯的点头，“明……明白……谢谢爸爸……”
“别急着谢我，我也是有条件的，以后你要给我盯着司慕寒的一举一动，如果有机会，最好能够偷到公司的重要机密。”
司华茂的话，吓得季瑶浑身一颤。
她不可思议的喃喃着：“爸爸，你为什么要让我做这些？你这不是要害慕寒哥哥吗？”
“蠢货。”司华茂的手指朝着她的脑袋上一下一下的怼着，似乎是在嘲弄她的无知。
“别特么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司慕寒打的什么心思，你觉得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能看得上你这么一个从孤儿院里头出来的小丫头片子么？”
他的眼神凶狠，带着癫狂和不顾一切。
“只有把他拽到跟你同样的处境时，你才有可能走到他的身边，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