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珊呛的说不出话来。
周围的员工全都惊了，似乎是没想到顾九竟然会在来公司的第一天就如此蛮不讲理。
顾九的手上用力，不让薛珊逃离她的掌控，甚至还能侧过头去问霍烟烟的情况，“没事吧？”
霍烟烟吓傻了，眼神怔愣的看着面前这个犹如恶棍一样过来打趴薛珊的顾九。
一时之间，还有些缓不过神来。
“怎么傻了？”顾九的手在她眼前轻晃。
霍烟烟连忙道：“我没……没什么事情的！”
顾九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松开了钳制着薛珊的手，对着霍烟烟淡淡道：“走吧。”
“啊？哦！好！”霍烟烟急急忙忙跟上了顾九。
薛珊猛烈的咳嗽声将众人的注意力唤回。
有人讽刺的开口：“平时这霍烟烟看着倒是不声不响的，实际上人家精明着呢，知道什么人该巴结，什么人不用废那个功夫。现在看来，倒是咱们太直来直去的，反倒是让霍烟烟占了这个便宜。”
薛珊拿着纸巾用力抹点脸上脏兮兮的东西，声线怨毒：“便宜？呵，一个月后她们俩都得滚蛋！”
……
顾九先带着霍烟烟去洗手间清理了一下脸和头发。
衣服上脏兮兮的，弄了半天也没弄掉。
顾九漂亮修长的身形倚在门口，她轻轻歪着脑袋朝里面看了一眼。
就见霍烟烟眼眶红红的站在洗手池面前发呆。
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顾九淡淡开口：“打算就这么饿肚子？”
霍烟烟这才回神，“来了来了！”
好在衣服上的脏东西用湿纸擦了个大概，深色的工作服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什么痕迹。
顾九领着霍烟烟去了公司附近的一家餐馆，随意点了几个菜。
霍烟烟默默的攥着手机，琢磨着这顿饭大概要花多少钱。
她也才转正三个月，想在东城这么大的城市立足生存，简直是太难了。
高昂的租房费用已经成为了每个月开支的大头，公司提供午餐，可今天午餐也是在外面吃的。
估计之后这半个月得吃馒头就咸菜了。
顾九见霍烟烟吃的差不多了，起身去结账。
回来时霍烟烟把手机递了过来，“经理，加个好友吧！我把钱转给你！”
“不用。”顾九语气淡淡的。
霍烟烟坚持：“经理……”
顾九挑着漂亮的柳眉，“我请你吃个饭还需要你还吗？”
霍烟烟涨红了脸，“没……没有。”
顾九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我还有点事需要处理，你先回吧。”
“好的经理！”
明明是可以在顾九面前讨一波好的机会，霍烟烟却并没急着回公司，而是在休息时间快结束了才回去，生怕那些讨人厌的又过来找她的麻烦。
顾九也是准点进去的，手里头还拎着个袋子，路过霍烟烟的时候放到了她桌子上。
霍烟烟愣神，见顾九头也不回的进了办公室，犹豫了一会才打开。
里面竟然是一套新的干净的工作服。
……
顾九窝在办公室里看着霍烟烟收集好的资料。
其实有十分之八九她都了解过了，恨不得倒背如流。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离下班时间也所剩无几。
霍烟烟趁着最后一趟进来送文件的机会，忍不住的提醒。
“经理，中午的时候他们说……财务那边可能不会整理您所需要的东西……而且看看这个时间，估计他们也要下班了。”
顾九嗯了一声，神色淡淡，似乎并不在意。
霍烟烟默默的又出去了。
等下班铃声响起时，顾九出了办公室。
偌大的办公区早已没了其他人的身影，只剩下霍烟烟一个，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准备离开。
“经理！那我走啦！”
顾九点点头，“路上小心。”
这话说的霍烟烟心里没来由一跳。
在公司工作这半年，她早就看清楚这里面也没几个认真工作的，每个月都是在混钱。
反正每天只要人到了，不管干了什么，都不影响当月工资。
舒服的像是个养老院。
霍烟烟笑得有些勉强，“好。”
出了公司，霍烟烟快步朝着公交车站那走，想着赶紧回家。
大概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白天因为她被顾九收拾过的薛珊就抱着胳膊站在那，身后跟着好几个纹着花臂膀大腰圆一身肌肉的男人们。
车来了。
薛珊对着霍烟烟皮笑肉不笑，“不回家么？”
霍烟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她无助的朝着周围人求救，可对上她视线的路人也都不想惹祸上身，各个离得很远。
霍烟烟寻思要么就拔腿就跑，念头才闪过，肩膀就被一个男人死死叩住。
用的力道之大让她脸色发白，硬是将她拉上了车。
车到站，霍烟烟被推攮着下来，逼进了一条无人小道。
薛珊嚼着口香糖，慢悠悠的走到霍烟烟面前，伸手拍了拍她的脸。
“你不会以为这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吧？”
害她在公司丢脸，把她的脑袋摁在菜盆里，想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做梦呢？
“哥哥们。”薛珊笑容满面，“今天你们可有福了，这丫头才大学毕业，嫩着呢，你们随便玩啊。”
薛珊拿出了手机，调成了录像模式。
霍烟烟的脸像是瞬间被抽空了血色，惨白惨白的。
“不……不要……”
薛珊噗嗤一声乐了，“行了，这也没其他人看你，就别装什么清纯了。”
霍烟烟止不住的摇头。
她没有装……
薛珊吹了个泡泡，“哥哥们赶紧的吧，我可是等着看好戏呢。”
男人们哄堂大笑，“怎么着，还想着我们给你现场直播啊？要不要一起加入啊？”
薛珊扯了扯嘴角，“算了，我可没这个兴致。”
霍烟烟看着离她越来越近的男人们，从没有过的恐慌从她心底浮现。
她哆嗦着道：“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啊……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霍烟烟想不明白。
明明得罪了他们的人是顾九，她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可怜又委屈的受害者。
就算薛珊想要报复，也应该去报复顾九，怎么也不能轮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