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张走上讲台,问下面的学生:“科学是什么?”
学生们都傻愣在那里,不知道如何回答。
草根张微微一笑,“科学只是认识宇宙万物的一种方法,但不是认识宇宙万物的唯一方法,所以说科学不能代表一切。”
有学生举手问:“我们中医是什么,是科学,还是不科学?”
草根张指指黑板,“中医是阴阳五行,是天人合一。”
又有学生问:“阴阳五行是科学吗?”
“阴阳五行不是科学,中医当然也不是科学,你也可以说中医是伪科学。”草根张一边说,一边在黑板上写了下来。
许多学生惊呼起来,“我们从小就学科学,用科学,到了大学,却学开了伪科学,这叫什么事?”
草根张又在黑板上写了两个人的名字,“这两个人,都是科学巨匠,对科学有着划时代的贡献,最后却都去研究神学,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吗?”
学生们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故事,都惊讶的瞪大了眼,等着草根张的答案。
草根张把粉笔头扔在讲台上,“因为随着科学不断地深入研究,不能解释的东西却越来越多。表现在医学界,就是对病理分析得越来越细,从细胞到了分子,精细到了无以复加,却治不了病。”
学生们听得入了神,都有醍醐灌顶的感觉。
草根张最后敲敲黑板,“我们的阴阳五行、天人合一,也是认识宇宙的一种方法,而且很可能是一种比科学更好的方法。”
有学生举起手,“西医是科学,中医是伪科学,伪科学比科学更全面的认识宇宙,中医比西医能更好地治病救人,是这意思吗?”
“说得太好了,太对了。”草根张带头鼓起掌来。
庄梦周却一脸地不屑,“草根张你绕来绕去,全是一堆废话,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草根张不愿搭理他,转头对学生们说,“我讲完了,你们自由讨论吧。”
看着草根张走了,庄梦周走上讲台,“草根张绕来绕去,你们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学生们齐声回答,“中医是伪科学,把科学和中医硬扯在一起,就是胡扯!”
“谁胡扯了?”庄梦周站在讲台上问。
学生们齐声回答,“当然是庄教授啊,您要让中医讲科学!”
庄梦周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你们这群学生,都被草根张洗脑了,将来都是些白痴,在事业上没什么前途了。”
“庄教授,麻烦你告诉我,什么叫有前途?”高雅凑过来,拍了拍庄梦周的肩。
庄梦周一脸地不高兴,“你们这些人,以后走到哪里,别忘了带上词典。”
高雅忽然笑起来,“庄教授,你是个教中医的教授,也算是个中医吧?”
庄梦周一脸不屑,“中医是个不入流的角色,我们教授才是顶尖人才,真正的大拿。”
高雅捋起了袖子,“顶级教授,麻烦你给我号个脉,看看我肚子里有什么病?”
庄梦周推开了高雅的手,“看病是三流角色才干的活,我堂堂大学教授,怎么能干这种没档次的活。”
高雅呵呵笑个不停,“你自己不会看病,怎么还教人看病,你才是天下第一大骗子。”
庄梦周被高雅一顿抢白,弄得灰头土脸,就像妖精现了原形,别提多难受了。他盯着高雅,忽然有了一个鬼主意,“高雅同学,你会给畜牲看病吗?”
高雅嘿嘿一笑,“我能给教授看病,当然也能给畜牲看病。”
庄梦周怒视着高雅,伸出了手臂,“你给我看看,我有什么病?”
高雅把手搭在庄梦周脉上,“庄教授,你的毛病还不小呢,咯吱窝里长了个大瘤子,还是个恶性的。”
庄梦周吓得脸色蜡黄,“我咯吱窝里有个大瘤子,我怎么不知道,而且前两天刚查过体,也没有查出来。”
高雅冷笑,“像你这样无知无觉,长多少瘤子都不觉得疼。”
高雅说庄梦周身上长瘤子,还真不是瞎说,的确是从脉上摸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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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梦周表面上不信,心里却害怕了,他又来到查体的医院,要求重新复察。
可是又一遍查下来,还是说庄梦周啥毛病也没有。
可他自己也觉得腋下不得劲了,隔一两分钟,就伸手去摸,越摸感觉感疼。
庄梦周心里越来越紧张,干脆找到了草根张,“你能给我号号脉吗?”
草根张看了眼庄梦周的脸色,“不用我号脉,我己经看出来了,你腋下长肿瘤了。”
庄梦周哈哈大笑起来,“你俩装得也太不像了,我这身体,我自己有数,不用你们瞎操心。”
三天以后,庄梦周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又跑到了医院里,重点查腋下。CT机反复扫描,终于看到了肿瘤的阴影。
这时还不敢相信,等到做了切片,确定是恶性肿瘤无疑。
庄梦周马上萎靡下去,比霜打的茄子蔫得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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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晓蝶敲开了55号宿舍的门,看到草根张,就流下眼泪来,“他再不好,也是我爸爸,你帮帮我吧,只有你的医术能救他。”
草根张表情严肃,“救他没有问题,但需要他听我的话,积极配合治疗。”
庄梦周推门走了进来,“草根张,以前我说你什么,都是因为嫉妒你,并不是说得真心话。”
草根张略一皱眉,“既然晓蝶来求我了,我就仔细给你看看吧。”
草根张伸手到庄梦周腋下,摸索了一遍,长出了一口气。
庄梦周紧张的心早提到了嗓子眼,盯着草根张问,“我这病还有救吗?”
草根张面无表情,“我刚才仔佃摸了下,应该是两股逆气聚在那里了,还没有找为真正的实病。”
庄梦周一脸欣喜,“只要是虚病,就能有救吧?”
草根张点了下头,示意庄梦周躺在床上,他把双手放在胸前,开始聚集力量。
等到双手聚满了力量,便转到了庄梦周腋下,在那里边揉边推,庄梦周疼得鬼哭狼豪的叫唤,“草根张,你是给我治病,还是故意报复我?”
草根张冷笑一声,“要把郁结的气散开,能不疼吗?”
庄梦周咬着牙坚持,最后实在撑不住了,“草根张,别给我治了,这样比死了难受。”
“将来成实病了,用刀割不是更难受吗?”
庄梦周不再说什么,咬牙挺着。
草根张累得头上冒了汗,庄梦周感觉疼痛不断减轻,一个多小时后,草根张拍拍庄梦张,“你起来吧,现在郁结全部化开了,只要不再生闷气,就彻底好了。”
可是过了两天,庄晓蝶又来找草根张,说庄梦周身上的病不但重新长出来,而且开始转移了。
草根张大吃一惊,“这才两天,不但没有好,怎么还拓展了?”
庄晓蝶说,庄梦周今早睡醒后,就起不来床了,病情发展速度,快得惊人。
草根张二话不说,就跑到了庄梦周床前。
庄梦周看到草根张来,就愤怒地叫,“草根张,你想害死我,就用这样的阴招,你太恶毒了。”
草根张啥也不说,仔细查看庄梦周身体上的变化。
当看到他的手掌心时,草根张眼睛马上亮了起来,“原来毛病出在这里!”
庄梦周也是一楞,“毛病出在哪里了,我这两天可是谁也没见。”
草根张眉头一皱,“这两天,你肯定和外人有接触,快说,你见到谁了?”
庄梦周眨巴着眼,“我就见到晓蝶和你师娘了。”
草根张冷笑着摇头,“不对,你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