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张拿开了吴静静的手,“我是医学院的学生,还兼着助教,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吴静静撇了下嘴,“我还是西医临床系的副主任呢。如果有出国的机会,放下这一切,我马上就走。”
草根张眉头一皱,“谁告诉你我要出国了?”
吴静静装作没听见,指着赵小斌笑骂,“你看这个没正形的,还知道自己是谁吗?”
吴静静说着就走了过去,拍了拍赵小斌的脑袋,“哥们,悠着点,小心醉死在这里。”
赵小斌白她一眼,“这样不正称了你的心嘛。”
草根张还想和厨娘套套近乎,让她给整点可吃的,膻姆过来叫住了他,“草根张先生,请跟我到这边来。”
草根张跟着膻姆,来到了他的书房里。
草根张还没坐下,膻姆就笑着说,“恭喜你啊,草根张先生。”
草根伥马上变得警觉起来,“恭喜我什么?”
膻姆拿起一叠文件,“我们国内最顶尖的马虎大学已通过传真,发来正式邀请函。只要您填写完成资料,我们的大使馆马上会给您办签证,您就会成为马虎大学的访问学者。”
草根张呵呵一笑,“我去了那边,能干什么?”
“您能干的事情太多了。”膻姆马上变得兴奋起来,“比如说您的超级浆糊,还有您的烧烫伤膏。就这两项,如果申请专利,就会给您带来滚滚不尽的财富,我相信,用不了五年,您会进入我们国家的富豪排行榜。”
草根张直挠头,心里在骂,“我没说要去你们国家,死乞白咧的把我整过去干吗?”
草根张接过了那份文件,“让我考虑考虑吧,我还没有出国的心理准备呢。”
·
吴道好像喝多了,晃晃悠悠来到草机张面前,“张老弟,还是你的本事大呀!”
草根张有些摸不着头脑,“我本事怎么大了?”
吴道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申请做访问学者有七八回了,都被他们拒了。你老弟啥也没说呢,人家马虎大学就发来了邀清函,这差别也太大了。”
草根张微微一笑,“吴教授,我把这个机会让给你吧。”
吴道的酒马上醒了,“张老弟,我是求之不得,可我做不出超级浆糊啊。”
草根张歪着脑袋说,“我不是给了你一瓶嘛,你拿着去就是了。”
吴道笑着拍打草概张的背,“老弟,你别逗老哥玩了。我喝多了,我得上楼休息,老弟,今晚不能走,咱们明天一起回。”
吴道扶着女佣人上了楼,再也没有见女佣人下来。
·
赵小斌也喝多了,不管吴静静就在眼前,把两个金发美女都揽进了怀里。
草根张拉了下吴静静,“你不管管我小斌哥吗?”
吴静静嫣然一笑,“外国人的爬梯聚会就这样,来了就尽情的玩,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不用管谁是谁。”
草根张吓得一咧嘴,“这不乱套了吗,还让我出国,我可不敢去。”
吴静静的手搭在了草根张肩上,“你去是做访问学者,又不是去开爬梯,大胆去就是了,你怕什么?”
草根张抓住了吴静静的手,“我怕出了国,再也见不到静静姐。”
“去你的吧。”吴静静咯咯地笑起来,“我跟你说句掏心掏肺的实在话,你这个土老冒,真该到国外去,见见世面,开阔眼界。”
草根张冷笑一声,“他们要的不是我这个土老冒,而是我手里的《民间奇方》。”
吴静静叹息一声,“我真羡慕你,有个敲门砖,我手里连块石头也没有。”
两个年轻美女架起了赵小斌,要往楼上走,草根张指着问,“静静姐,你真的不管吗?”
吴静静一脸的无所谓,“我看见时能管,看不见时怎么办?”
膻姆锁上了大门,把钥匙给了厨娘,“今晚谁也不能走,明天早上等我起来了,才能开门。”
吴静静忽然搂住了草根张,“小样的,今晚姐要给你松松土。”
草根张拿开了吴静静的手,“静静姐,你为什么想要到国外去?”
“国外多好啊,什么都发达,只要你有能力,就挣得多……”吴静静越说越带劲,像决了堤的江河水。
草根张眼珠一转,“既然国外这么好,膻姆老在我们这边待着干什么?”
吴静静眨巴着眼睛,“还真让你问到点上了,膻姆先生在咱们这里,是为了帮助咱们。”
草根张冷笑,“静静姐,你说这话,你自己相信吗?”
吴静静娇嗔地点着草根张的鼻子,“天下人就数你明白,你就不能装装糊涂吗?”
草根张听了嘿嘿直笑,眼睛却一直盯着厨娘。钥匙就挂在厨娘腰上,草根张想把钥匙拿到手,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膻姆一个人在书房里,不知忙着干什么。
草根张故意对吴静静说,“他们都到二楼上去了,咱们也去楼上吧。”
吴静静点着草根张的脑门,“干坏事的人才上二楼内,咱们不去,你拿出马虎大学的邀请函,我帮你填写吧。”
邀请函用的都是外文,吴静静还真不含糊,用了不到半小时,就帮草根张填写好了,“把这个给膻姆先生,让他帮你投递到大使馆,那边的办事效率会更高,用不了几天,你会登上去国外的飞机。”
草根张拿起了文件,“我给膻姆送过去。”
草根张走到书房门外,听到膻姆正在打电话,他用的是他们的方言,没有人能听得懂,所以说得肆无忌殚,但草根张却听了个明明白白。
膻姆在电话里说,只要草根张到了那边,就不要放他再回来,把草根张掌握的技术榨干净后,就直接把他做掉,烧成灰扬了了事。
草根张这才知道,这些人比他想象的还要阴险十倍。
其他人吃喝玩乐后,都去休息了,只有厨娘一个人还在干活。
忽然厨房里传来劈哩啪啦的声音,草根张跑过去一看,原来是厨娘在刷盘子时摔倒了。
盘子摔得粉碎,厨娘的手被划了一个大口子,正在流着鲜血。
吴静静也跑过来了,对草根张说,“这里交给我来处理,你去找膻姆先生核对资料吧。”
草根张找到膻姆,没有说邀请函的事,而是直接问,“我给你们的浆糊呢?”
膻姆眼珠一转,“浆糊你送给吴教授了,我只是用了一点点。”
草根张看到膻姆的书桌上,有一个刚打好的包裹,草根张一把抓过来,接着就拆开了,里面正是那个脏兮分的玻璃瓶子,“膻姆先生,你把浆糊包裹起来,想要干什么?”
膻姆耸耸肩,摊开双手,“我也不知道,这是吴道教授放到这里的。”
其实这是膻姆打好包裹,准备寄回他们国内的药厂,让他们进行化验分析。
草根张拿起瓶子就往外走,“不管谁放到这里的,我先拿去用一下。”
草根张跑进厨房,吴静静正在给厨娘进行包扎。
草根张让吴静静闪开,“不用这么麻烦,我给她抹点浆糊,粘住就好了。”
草根张解开了绷带,露出了厨娘手上的伤口,伤口还在往外流血。
草根张倒出一点浆糊,抹在了伤口上,血马上就止住了。
吴静静在旁边激动地大喊,“这是什么东西,太神奇了。”
“这叫超级浆糊。”草根张一脸得意,正要再去蘸点浆糊,瓶子却被膻姆粗暴地夺了回去,对着厨娘吼叫,“你是一个低贱的下人,不配使用这么高档的东西!”
草根张被彻底激怒了,一把抢回玻璃瓶子,倒出瓶子里的浆糊,抹在了厨娘的手上,“这是我做出来的药,轮不到你来掌管分配。”
膻姆一声狞笑,“草根张,到了我的地盘上,可由不得你撒野!”
膻姆吹了一声口哨,不知从哪里,冒出了六个彪形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