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张看着楼上下来的女子，忍不住笑了，“膻姆先生，你们国家的女人都是黄毛吗？”
“也有别的毛色。”膻姆一耸肩，“只是因为你们国家的男人更喜欢黄毛。”
“原来是这样啊，”草根张会心地笑了，“膻姆先生真够坦诚。”
膻姆脸上的表情马上丰富起来，“草根张先生，我这里就是你们最喜欢的富贵温柔乡，你想要的一切，我这里都有。”
草根张摇摇头，“我想要的，你这里肯定没有。”
膻姆耸了下肩，“只要你说出来，我就能让你得到。”
草根张只是笑了下，什么也没说，其实他想对膻姆说：“我想让你们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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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年轻漂亮的女子，伴随着动感的音乐，跳起了妖艳的舞蹈，而且慢慢问草根张靠近，一前一后把草根张夹在了中间。
女子扭动着身体，离草根张越来越近。
就在女子身体即将贴住草根张的一刹那，草根张一个侧步，轻盈地闪了出来，还转头对女子微笑，既躲开了对方的温柔攻击，又不失礼貌。
膻姆在旁边看着，心里气得直咬牙，“草根张这家伙太难对付了！”
吴道放下酒杯，过去牵住两个年轻女子的手，跳起了热舞。吴道跳的还挺像那么回事，气氛马上活跃起来，膻姆也加入进去，但他们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草根张。
吴道跳到膻姆身边，跟他耳语了几句，膻姆频频点头。
吴道慢慢退出舞池，来到电话机旁，抄起电话，拨了出去。
音乐声太少，听不清吴道在电话里说了什么。
扣下电话后，吴道来到膻姆身边，两个人又耳语了几句，一边说还一边开心地大笑。
草根张盘腿坐在了沙发上，端着白瓷盘子，用叉子叉起一整块的牛排。一边啃一边欣赏他们跳舞，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
那个漂亮的女佣人端着盘子过来，问草根张喝点什么。
草根张看了眼盘子里的各种杯子，“有茶吗？”
女佣人摇了摇头。
草根张只好说，“给我来杯白开水吧。”
女佣人一脸懵，“什么叫白开水？”
草根张这才想起，这些家伙们不喝开水。
可是吃牛排喝凉水实在不好受，草根张只好对那女佣人说，“给我来杯热咖啡吧。”
草根张吃完牛排，擦了下油乎乎的手，双手抱着杯热咖啡，像个老农民喝热糊糊，嗞溜嗞溜地喝，喝着喝着还打了个饱嗝，引得女佣们向他投来厌恶的目光。
厨娘却对草根张大有好感，又煎了一块十分熟的牛排，给草根张送过来，
草根张巴嗒了几下嘴，“光吃这玩艺太腻了，有张大煎饼就好了。”
厨娘好像听懂了，轻身就去了厨房，不大会功夫，还真拿出了一张大煎饼，里面还夹了洋葱丝。
草根张把牛排和洋葱卷在一起，狠狠咬了一口，大嚼起来，“太好吃了，就是缺点大酱啊。”
厨娘转身又进了厨房，拿回来一个大瓶子递给草根张。
草根张接过来一看，是沙拉酱，笑着直摇头，又把大瓶子还给了厨娘。
膻姆和吴道品着八五年的干红，看着草根张和厨娘忙活，比看猴戏还开心。
吴道撇着嘴冷笑几声，“草根张这家伙走到哪里，都和干活的下人打成一片，他就是个天生的土包子。”
膻姆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干了，“吴教授，千万别小看这个土包子，他太能干了。”
吴道又是两声冷笑，“膻姆先治，只要咱们调兑好，他再能干，也是为咱们干。”
膻姆拿过酒瓶，给吴道倒了一点，又给自己倒上一点，两人碰了下杯，一起干了。膻姆一脸得意，“吴教授，只要咱们搞定这小子，医疗界就是咱们的天下。”
吴道也非常激动，“膻姆先生，只要咱们精诚合作，没有改不破的保垒。”
两个人说完，一起哈哈大笑，伴着激昂的音乐声扭动着身体，像两个鬼在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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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悦耳的门铃声响了起来，女佣人跑过去开门，进来的竟然是吴静静和赵小斌。
他俩到了这里，像到了自己家一样，过来和草根张打了个招乎，赵小斌就被两个年轻女子拉走，一起喝酒跳舞去了。
吴静静跑到膻姆那边，自己倒了一杯八五年的干红，端着来到草根张身边，“你不来一杯吗，这酒很珍贵的。”
草根张呵呵一笑，“我只拿酒当药用，我现在不需要吃药。”
吴静静马上变了脸色，“你是说我们喝酒的人都有病吗？”
“对啊。”草根张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你们身上肯定冷，不然你们喝酒干吗？”
厨娘走了过来，给草根张送来了一个大玻璃碗，里面竟然是一碗热咖啡。
吴静静差点惊掉了下巴，“你这是什么情况，要饮牛吗？”
草根张捧着碗喝了两口，“这大碗不就是喝水用的吗，有什么不对？”
吴静静气不打一处来，“你个土老帽，我告诉你，你记住了。这大碗是拌沙拉用的，拌一大碗够六个人吃，你喝这一大碗咖啡，不怕尿炕啊？”
“尿炕的是你家赵小斌。”草根张端着大碗连喝两口，抹了下嘴，“还是用大碗喝汤痛快，这做饭的大姐太理解我了。”
吴静静气得说不出话来，用手指头在草根张脑门上狠戳了几下。
远处赵小斌玩得正嗨，两位年轻女子坐在他两边，这个和他碰一杯，那个再和他碰一杯，赵小斌开心得忘了老婆就在旁边。
草根张把玻璃碗放在肥上，问吴静静，“你不管管他吗？”
吴静静就像没看见，“有什么可管的，出来玩就让他尽情玩呗，回家老实听话就行。”
草根张端起碗，来到赵小斌面前，“小斌哥，咱俩喝一杯。”
赵小斌摆摆手，“这里有美女，我不跟你喝。”
草根张咧了下嘴，“我的小斌哥，你还想回家吗？”
赵小斌头也不抬，“回家干什么，这还早着呢。”
草根张趴到赵小斌耳朵上，“你不怕回家跪搓板啊？”
赵小斌呵呵一笑，跟俩美女碰了下杯，又一口干了，“兄弟你放心，我家里没搓衣板。”
两个美女没干杯，却一边一个搂住赵小斌的脖子，把杯子里的酒给赵小斌灌了下去。
吓得草根张直了眼，端着大碗赶紧走开了。
他本想回到沙发上，走到半路，差点撞到吴静静身上。
幸亏他躲得快，正想绕开吴静静。却被她一把拉住，来到了角落里的两个椅子上，两人面对面坐下了，吴静静抢过他的大碗，连喝了几口，“草根张，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个地方。故意端个大碗喝汤气他们，其实我也不喜欢这个地方，正好咱俩躲在这里，拉拉知心话呗。”
草根张点点头，连声说好。
吴静静抓住草根张的手，像个长辈一样，轻轻抚摸着，“弟弟，以你的才能，应该去国外发展。”
草根张一脸疑惑，“我是个地地道道的中医，我的根在国内，怎么能跑到国外去发展呢？”
吴静静脸色沉了下来，“你在咱们医学院，受西医待见了，还是受中医待见了？”
草根张一脸苦笑，“西医那边，你叔叔吴道既想打我又想拉我；中医那边，庄梦周恨不能打死我；高院长貌似帮我，但只要看事不好，他比谁跑得都快。”
吴静静一巴掌拍在草根张腿上，“你这不是一点也不糊弄吗，怎么还死守在医学院，执迷不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