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任凭恶魔怎么描述。
亚兰其实体感并不深。
可眼下，作为旁观者，他却亲眼目睹了一场，正在进行的认识扭曲。
刚刚讲述完村子历史的碧。
却立刻忘了，阿拉善神教圣女带来的改变，甚至包括这个人。
这便是那个天上来的壮汉。
口中的至上仁慈？
这至上又是个什么东西呢？
作为村长，碧很烦恼，因为解释烦恼的答案，已经被他自己忘了。
亚兰也很烦恼。
因为问题太多。
现在的结论看。
这个村子无疑也是某种异常力量的影响。
或者说，更贴近于魔法实验。
指不定，白铁之城大学者那让时间减缓的精神囚笼，就跟这村子有联系呢。
毕竟这种厉害的手段太稀有了。
别说白日王国，就是整个人类生存地，也就只有这么大。
如果把至上认为是实验者。
而这个村子，就是正在进行实验的实验对线。
实验课题就是，假如永远只有第一年。
那有一天，发现自己已经积累不少资料的实验被恶意篡改，导致后面好几年，甚至十几年的资料都出错。
不保真了，
会生气也情有可原吧。
还有就是，碧提到的，那个自称医生，也有着神奇力量的女人。
卡地亚的奶奶。
卡地亚是个人名？
但用得着把这种理所当然是事，当做外号？
以及阿拉善神教，亚兰自认为，在讨人厌的道林老师熏陶下，对于人类史的学习，是比较扎实的。
直白讲，如今也会偶尔提起来的教会，就是人类这几百年来唯一的神信仰组织。
别无二神。
这个神，被称为唯一神。
而不是阿拉善这种，很指名道姓的称呼。
所以，这应该是更古早的教派？
能确实存在某种神奇力量，就注定这绝对不是个犄角旮旯无人所知的教派。
这一点在那位圣女自说自话助人为乐，毫不避讳介绍自己的举动上，也能印证。
那就是过去，人类还没有逃到这个犄角旮旯地。
在真大陆。
那魔女通知人类的时代？
更不可能了。
因为当时魔女的独权专治，更谈不上信一个叫阿拉善的神。
这一点，可是从实实在在经历那个时代的古代魔女的口中，记录的历史。
虽然如今也物是人非了。
那就是更早以前？
那么一个新问题，这所谓圣女，活了多久？
顺带的，就是这些天上人，到底住在哪。
天上吗？
村民不知道。
他们只清楚这帮人从天而降。
也想象的称呼他们的住处为天空城。
天空城。
在魔鬼全面战争爆发期，魔鬼们倒是鼓捣过一个天空城类似的东西。
最终在当时可以说是人类的集中攻击下，一样坠落。
根据后来的资料记录，那东西确实壮观，也在高空，但是能看到的。
可帮天上人呢。
他们往天上飞，住在天上。
有一座天空城。
站在地面抬头，鬼影子都看不见。
这是不是未免，有些太高了？
……
“动静不小啊。”
恶魔说风凉话了？
亚兰耸肩。
亚兰：“我恐怕得问问你的意见。”
“说说看。”
恶魔虽然自称存在没有多久。
但到底是见识多一点。
尤其是对于魔鬼的了解。
“天空城……”
“魔鬼的底牌，你认为是怎么来的？”
亚兰：“你知道吗？”
恶魔点点头。
哪怕存在的时间不够多，但有些事，存在第一天就知道了。
毕竟恶魔，本就是那魔鬼存在之地的具现。
“魔鬼的底牌，源头是，大贤者的智慧。”
亚兰：“大贤者？”
“魔鬼的力量传承，也是通过大贤者。”
“那是带给魔鬼启蒙的存在，也是魔鬼向往的，于神所在之地开辟痕迹的，第一人。”
“为什么战争发动，消灭文明，一定要想办法进入神所在之地？”
“因为魔鬼如今拥有的力量根本，就是神所在之地的流出。”
“所以，必须要有战争，这也是最效率的一种手段。”
恶魔的解释并不详细。
应该是他本身对于魔鬼的认识，就比较粗糙。
要是一片土地具现出一个智慧，直接能对土地之上过去的一切事无巨细的清楚，
那和凭空造出来一位全知的神，有什么区别？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五个恶魔，各自知道一部分内容。
所以他们才会存在意见分歧。
但亚兰还是对魔鬼有了了解。
战争是为了所谓的世界碎片，也可以叫做文明碎片。
如今那东西就在夜阳城。
过去被古代魔女们持有。
表现形式是，触碰者会看到一些东西，消耗很大。
据说和世界真相有关。
但内容有些太晦涩了。
现在才搞明白，按照这个理解延伸，所谓的魔法，就是通过这文明碎片，自神所在之地延伸进这个世界的一种力量。
魔鬼，怪兽文明，包括另一个已经消亡的文明。
都比人类更早的掌握了这力量，那理所当然，会比人类更强大。
人类是后来者。
在人类初具文明的时候。
魔鬼就已经搞明白了这点，所以迫切于战争。
对人类并不是没有动手。
但战争是点到为止的感觉。
要么，是魔鬼腾不出手，这也是主流的一种猜测。
魔鬼和怪兽文明打的天昏地暗，势均力敌，所以除了边缘防守小队，没工夫让主力对付人类。
要么就是，刻意为之。
又不让人类发展的更强大，又不能不让人类发展，
也就是，文明碎片，也需要时间，才能派上用场？
而说到魔鬼的发展，便离不开大贤者。
一个魔鬼中的聪明人，很有天赋的人，掌控力量的人，传播力量的人。
这种人，该是魔鬼之王才对吧。
“所谓的底牌，本质上就是，让魔鬼更强大的一种，魔法创造品，和人类进行的技术升级，一样，只是人类更热衷于改变生活水准，而魔鬼更专注于，极致的力量化。”
“不管是头顶这扭曲的太阳。”
阴影坠落。
“还是之前人类见识过的空中岛屿。”
“都是变着花样，增强力量的手段，甚至有很多类同。”
“阴影坠落是在范围内让魔鬼不死。”
“而空中岛屿，则是以人类的灵魂，或者魔鬼自身的投入。”
“释放覆盖性的攻击，同时保证能让魔鬼的伟大存在，在重伤中恢复的高强度治疗。”
“都很追求不死性。”
“很显然，同为底牌，阴影坠落更高级点。”
“毕竟，以人类的话说。”
“作为产品，空中岛屿比较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