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凯瑟王陛下召见，是我的荣幸！”
看着眼前这个意气风发的男人。
女人忧愁的皱紧眉头。
“你确定吗？确定不是个骗局？”
“哦，亲爱的，你得相信我的判断，要说聪明人，全城上下，又有几个人能跟我比较？更别提，欺骗我。”
听到这目中无人的话语，女人更无奈了。
“快，帮我选一选，面见国王陛下，当然要得体的衣服。”
“好吧好吧，我们的大聪明。”
女人叹口气。
却还是顺应了男人。
第二天，
男人穿着整齐，他可能从没有如此郑重过。
保罗：“爸爸，你要去哪儿？”
那是个孩子。
长得很精神。
“哦，我的宝贝，不要靠近。”
“弄皱了衣服可就不好了。”
女人也把孩子拦住。
“乖，你爸爸是要去面见国王陛下，可不能迟到。”
保罗：“国王陛下？”
小孩儿眨眨眼，也许是在思考，国王陛下到底有多厉害。
“就是这样，我的宝贝，马上，你便可以听到，爸爸的名头，在王国响彻。”
“史上第一位，聪明人的代表，探寻职人，就此诞生。”
博罗：“爸爸好厉害！”
带着孩子那骄傲的声音。
一丝不苟的男人，大笑着坐上马车，
……
我的父亲是个聪明人。
我的家乡，是个普通的城，在偌大王国之中，平平无奇，没什么特色。
父亲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出身，嗯，更倒霉的普通人，
我的祖父喜欢和别人对赌。
最终，不仅赔上了自己的性命，也赔上了自己的家庭。
父亲就是在这种环境中长大，小偷小摸，便是他的生存技巧，
可是有一天，父亲觉得，自己继续这样下去，没前途啊。
现在年纪轻轻，手脚麻利。
可等到中年，手脚慢了，他岂不是要饿死街头？
不行不行。
小偷小摸，只是应急的小路，不堪大用，
那，该怎么做？才能兼顾自己的养老生活？最好，还能为自己迎娶一个媳妇儿。
诈骗？
骗术师倒也算得上一条路。
可，这种事干多了，真的不会短命吗？
那个时候父亲刚好频繁的出没于教堂，所以原谅他突然有了，应该在神的面前保证诚实的想法。
最终，思来想去，父亲觉得，自己该做一个，其他人还都没有深入过得。
当时，就已经有类似的人存在。
他们从不差钱的上流人士手中拿钱，去专门打听一些关于，某个有名之人的事。
公众公开。
算是另一种，情报贩子。
但，这还是太流于表面了。
父亲希望的，是抓捕隐藏的真相，而不是两个嘴皮子一碰，怎么说都可以的，一两句话。
任何事，最困难的就是开始，
尤其是做他这个买卖的。
所以父亲想到了，先包装自己。
假装自己很厉害。
只有如此，才能够骗到人，
当然，这里面还需要一点观察能力，以及沟通的语言能力，
被父亲挑选的第一个目标，便是经常在教堂能看到的，一位老太太。
教堂这地方，来这里的都是有所求，
不是人与人得关系，就是金钱物质。
再不济，也是求个心里安宁。
都很自私。
可绝大多数人，其实都只是走个过场，念叨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哪怕嘀咕一些很夸张的请求，比如老天给我十万金币之类的。
在心里面其实也是明白，这种话压根不会成真。
只有一下，完全没有其他办法，真正陷入到死胡同的人，才会病急乱投医。
老妇人，便是这样一个人，
也许是因为个人身份的缘故，她尽量的隐藏着自己的内心，从表情上，很难看出有什么。
可，要不然说父亲是个聪明人呢？
就是可以看到一些，一般人看不到的细节。
老妇人的烦恼，是关于她的儿子，
老妇人的丈夫是个商人，生意火热，家里的财富，最少也得往千枚金币数。
这可不得了。
许许多多人，一年都没有一枚金币。
可惜，老妇人的丈夫在金钱的道路上走的顺畅，可在人生的道路上，却磕磕绊绊。
终究是没能熬过死亡。
在丈夫死后，家里的生意就开始收拢。
究其原因，还是老妇人自己没有那个天赋，她便是那种，有点笨拙，只想过安稳日子的女人。
至于被寄予厚望的儿子，也一样没什么经商的天赋。
这其实也没啥。
不求开拓，只求守城。
照样可以让他们母子二人，衣食无忧到死。
儿子随自己的性格，老妇人又高兴，又无奈。
她有时候就在想，要是儿子聪明一点机灵一点，就像他的爸爸那样，该多好。
谁成想，心有所想，便有成功。
突然有一点，老妇人的儿子，开始变得行踪奇怪，他好像有了自己的秘密，
这其实也没什么。
可，当有人告诉她，声音有些出问题后。
也许是女人的第六感吧。
丈夫还活着的时候，就跟她说过。
“你是个平凡得女人，到锐利和你同在。”
她就隐约感觉，这事也许和儿子秘密的动作有关系。
可，让她直接开口问，她又不敢。
她不想让自己的第六感成真，不想要，目睹自己丈夫的成果，被自己的儿子毁掉。
所以，她选择了，进入教堂。
来的很勤快，祈求神明。
自己肯定是猜错了。
她的儿子一定什么都没做。
家里的生意，也一定会平安。
老妇人胆小，却也贪婪。
这便给了父亲可乘之机，父亲开始说服老妇人，言语影响。
这很简单，只要抓住重点，好比是一头绿眼睛得饿狗面前的一块肉。
只要提着这块肉，不管是什么狗，都会乖乖顺着你抛肉的方向走。
当然，说起来简单。
做起来难。
所以父亲才会一直宣扬，自己是个聪明人，
因为蠢蛋，都根本看不懂，他话语中得高明之处。
那是父亲第一次做事。
他却很顺利，仿佛他天生，就是干这个的，
在父亲的忽悠下，老妇人委托了他。
她明明已经像神明祈求，一切都不要成真，却在父亲的说服下，选择了探究真相。
既然做母亲的不好多嘴，那就交给其他人吧。
这样的转变，肯定是言语的力量。
实际上，父亲跟我说过。
一切，只因为老妇人自己渴求真相，不断踏入教堂，不过只是想要说服自己。
随后，父亲开始了调查。
这对从小就开始偷偷摸摸得父亲来说，如鱼得水。
没过几天，真相便被父亲捏在手里。
“夫人，这个真相，也许你根本不会接受。”
“不管是什么，请告诉我。”
老妇人当时的声音很坚定，她好像完全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父亲没有可怜。
所谓真相，被他脱口而出。
“您的儿子，是个生来的病人，”
一个人自从出生，是好人？还是坏人？又或者，好坏不过只是后天成长时，附带的变化？
也许一切都对。
但老妇人的儿子，无疑是生来的坏人。
他出生在一个幸福的家庭，富裕，和睦，甚至没有多余得孩子，和他争夺家产。
他几乎拥有许多人梦寐以求的生活。
可是，他从小便有一种，难以压抑的愿望，
冲动。
最开始，是虫子，然后是一些，小动物。
他渴求的并不是折磨，只是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在自己面前，一点点的虚弱，最后死亡。
这会让他，尤其的快乐。
不过，这是他的秘密，他隐藏分很好，哪怕发现这快乐时，他只有几岁，
他表面上，依旧是和许多的同龄人一样，天真烂漫。
随着时间推移。
逐渐长大。
他依旧隐藏着自己。
可想要更新那份快乐，只依靠他，做不到，
也许是因为，臭味相同吧，真被他发现了一个，志同道合得朋友。
两个人明面上天差地别，一个是阴沟里的老鼠，一个是富商家的少爷。
正常来说，这两个人都不可能有见面的可能，
但他们就是能因为同一件事，而讨论的异常热烈。
那种精神共同的娱乐，简直比找到心爱的女人，更让他们痴迷。
他们两个，开始了一个研究。
这份快乐，究竟为什么而出现？
也许，只是为了寻找一个，继续施暴的理由而已。
不知不觉中，他们经历了许多，却也对许多麻木。
过往那些能引发快乐的，都消失了，
不再快乐。
可就这么无聊的，像行尸走肉一样的活着吗？
不要，不行，他生来，不是为了成为尸体，
还是年轻人得他如此呐喊。
而那天底下最能跟他志同道合得朋友。
给了他一个提议。
他同意了。
这次他的目标，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眼看着父亲一点点病态，躺在床上，虽然脆弱，却还是要鼓励他，
这样的画面，让他欣喜若狂，
这一切是他亲手铸就。
当，父亲终于死去的瞬间，他完全是飞起来了。
可那无与伦比的滋味，也只是持续了，一天。
一天后，他从云端坠落。
他又开始索然无味。
那接下来呢，怎么做，朝着母亲下手呢？
他提不起兴致，他已经厌倦了，这种方式带来的快乐。
“没关系，我们再思考，一定要相信，快乐永无止尽！”
同伴的话语钻进耳朵，
他觉得很对。
只要他们两个人一起，那肯定，还能在这条路上，走出去很远，一定能发现，更多，未知的快乐，
直到那天。
同伴突然告诉他。
“现在，帮我一个忙。”
这个忙，便是让他家里的生意，开始破碎。
这也没什么，只要同伴开口，他完全可以双手奉上，
所以他不能理解，为什么，同伴要以父亲的死，威胁他？
“你必须答应我，否则我就把你这弑父之人的真相，告诉所有人。”
“啊，我当然知道，你压根不在乎自己的父亲，可你却非常在乎，自己的命，你一点儿也不想死，对吗？”
对，同伴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