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庭别墅区,禹家别墅内,朱亚洁就跟见鬼一样的看着满脸肃杀的司清,窝在一边屁都不敢放一个。
一旁的阿姐看看司清又看看司清手中的骨灰,壮了壮胆,上前小声道:“大小姐,有什么事坐下好好说。”
司清眼珠动了动,看了一眼阿姐,淡淡道:“阿姐,带着下人回房间去,我不走,你们不要出来!”
“大小姐……”
阿姐心疼的看着司清,有心想再劝劝,可看着司清满脸坚定的样子,嘴皮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出口,只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冲着其它几个下人招招手一块回了房间去。
“我再给禹城半个小时时间,半个小时内他不出现我就从你们房间开始,一间一间的找,直到找到我母亲的骨灰为止!”
听着司清没有一点温度的话,朱亚洁壮着胆往前来了一点。
“禹司清你别太过分了,你再怎么不喜欢你爸爸,这里也是你的家!”
冰冷的盯了朱亚洁一眼,司清缓缓道:“是,这里是我的家,所以我随便怎么砸也没人能拿我怎么样!”
反正这个家被这一家极品住过她也不会再住,砸了也好。
“你……你简直就是个疯子!”
“呵,禹太太还真是谦虚,要论疯,我可比不上禹城!”
“你……”朱亚洁被气的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抖着手一个劲的打电话,可是打了几个之后似乎都没有打通,气的朱亚洁就跟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又等了有半个小时,司清将手中的骨灰盒缓缓的在餐桌上放了下来。
看了一眼四周,最后将目光放到了禹城的高尔夫球杆上。
缓缓的走到高尔夫球杆前面,抽了几根球杆出来,最后选了一个最趁手的球杆抽了出来。
球杆甫一出来,司清突然一个转身,挥起手中的球杆一下将桌上的骨灰盒打了出去。
飞出的骨灰盒撞在了一边的景泰蓝花瓶上,发出当一声巨响,跟着就听哗啦一声,花瓶和骨灰盒应声而裂。
骨灰盒中的黄土因着剧烈的震动飞扬起来,霎时间整个客厅和餐厅里满是尘土飞扬。
尘土的氤氲中,禹城推门而入。
入眼皆是尘土飞扬。
“咳咳……禹司清,你疯了?”
干咳了几声,禹城扇动着手,将眼前的尘土挥开。
听到禹城的声音,司清拖着手中的高尔夫球杆缓缓上前。
球杆带动着碎裂的瓷片发出呲呲的声音,听在耳中难听至极。
此刻的禹城隐隐知道了点什么,略显肥胖的脸颊微微抖动,脚下也不自觉的往后退去。
可不等他转身逃走,司清已然到了跟前。
拎着球杆的手腕微一转动,原本还拖在地上的球杆突然顶在了禹城的脖子上。
冰凉的球杆头靠在皮肤上,一阵沁凉的寒气从脖子瞬间蔓延至心底。
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禹城耷拉着眼皮看着自己脖子上架着的球杆,抖抖索索道:“司,司清,我们,我们有话好好说,你你你,你先把球杆放下,你想要什么爸爸都答应你,乖,不要,不要跟爸爸开这种玩笑。”
对于禹城的祈求,司清就好像没听见一样。
倒是一边的慕秋白,缓缓的放下捂在口鼻上的帕子,淡淡道:“禹总,有件事我想我应该告诉你一声,关于您和我未婚妻的父女关系,嗯……”
说到这,慕秋白抬手看了一眼时间,接着说到:“三个小时前已经结束了,我未婚妻也在一天前正式改名为司清。从今以后,禹总您只有一个女儿,而我未婚妻也只有一个过世的母亲!”
慕秋白说完,顿了一下,接着说到:“可就这么一个亲人,唯一的一个已经过世的亲人,如今竟然被禹总您给狸猫换太子,骨灰变黄土,哼,您可真是大手笔啊!”
禹城饶是已经隐约猜到是什么事,可此刻听慕秋白说出来还是禁不住脸色唰的一下煞白一片。
额头的汗珠更是大颗大颗的往下落。
司清看着禹城狼狈的样子非但没觉得有一丝同情,反而更加憎恶可恨。
“禹城,事到如今您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支吾了一下,禹城突然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跟着痛哭流涕。
“珍珍啊,我的珍珍啊,我对不起你啊,你活着我没能好好照顾你,只想着你走后能好好陪陪你,没想到还被咱们的女儿给误会了,珍珍啊,你若泉下有知就看我一眼告诉女儿我有多想你啊,珍珍啊……我苦命的珍珍……”
禹城一边哭一边嚎,哭的是声泪俱下。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跟司珍感情有多好呢。
司清和慕秋白谁都没想到禹城竟然来这么一出。
看着禹城趴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司清不由拧着眉头看向了慕秋白。
慕秋白眸底冰冷,冲着司清使了一个眼色。
司清接收到慕秋白的眼色,用手中的球杆顶了禹城一下,打断了他声嘶力竭的嚎哭。
“行了,少跟我耍这些花样,你以为到现在我还会再信你这些眼泪吗?禹城,我真是为曾经是你女儿而感到可耻,更为我母亲感到不值。
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无赖伪君子,你简直禽兽不如,今天你要好好的把我母亲骨灰交出来还罢了,如若不然,我司清定要你挫骨扬灰!”
司清话音刚落,禹城嘎的一声止住了哭声。
全不顾形象的用袖子抹了一把脸,吸着鼻涕道:“在在在,你妈妈的骨灰我好好的放着呢,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可我真的只是想好好陪陪你妈妈,真的不是故意不让她安息的。”
“你住口,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吗?”
司清怒不可遏,目眦尽裂。
她怎么也没法想象,世上竟然会有如此卑劣可耻的男人。
便是上一世的权皇叔再如何凶残,他也是光明正大的狠戾,没有像禹城这般可耻恶劣,整个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贱人。
“好好好,我住口我住口,我去把你妈妈带出来!”
禹城说着连滚带爬的进了地下室去。
司清生怕他又搞什么花样,提着球杆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