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司清怎么也没想到的是,禹城口口声声的说舍不得司珍,多么多么的想司珍,最后却只是将司珍的骨灰放在了地下室的角落里。
而那地下室正是当初禹司清丧命的地方。
看着禹城将司珍的骨灰从地下室的角落里抱过来,司清的眸子都染上了血。
“禹城,这就是你口口声声所谓的舍不得和陪伴,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清清你听爸爸解释,不是你看到的这样,这里有你外公的遗物,你妈妈一定会愿意在这里的。”
“你住口,可笑你到现在竟然还敢说出这样的话来狡辩。禹城,从前我还念一点骨肉亲情没有对你怎么样。
可今天……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想着她,那好,我这就送你去陪她,你的那些狡辩留着到阴曹地府里去跟她解释吧。”
司清说着举起手中的高尔夫球杆就要挥下去。
“快快快,小乐小乐,给警察同志上茶,王姐,烟呢,给警察同志拿烟!”
就在司清手中的球杆即将要挥下去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阿姐的声音。
阿姐声音说的极大,即便司清站在地下室里也能听的清清楚楚。
听到阿姐的声音,司清面上的肃杀之色越发浓郁起来,可手中的球杆却缓缓的放了下来。
随后当啷一声扔掉手中的球杆,抬手将挽着头发的木制发簪拔了下来。
这发簪是慕秋白送给她的,里面有个小小的机关,在发簪尾部的地方轻轻一拧,便会有一根银针弹出。
拿出银针,司清就好像没看到禹城面上的恐惧,举着针冲着他就走了过去。
禹城想要跑,被司清拽着后衣领给扥了回来。
禹城想要叫,司清手起针落,求救的话还没叫出口瞬间便哑了嗓子。
衬衣的扣子勒着他的喉咙,禹城极力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
狰狞着一张痛苦的脸看向客厅的方向。
看着禹城那狰狞的表情,司清的愤怒的心头微微缓解一点,可依然不能解她心头之恨。
举着银针在禹城脑袋上狠狠的扎了几针,扎了几针之后这才松开禹城的后衣领,又在他耳后扎了一针。
原本还不能说话的禹城呛咳了一声终于又发出了声音。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惊恐的看着司清,禹城害怕的浑身哆嗦,一边说一边想要往上面去,从前从来不把警察放在眼里的禹城,此刻把上面的警察当成了自己的救星一般。
司清见她哆哆嗦嗦的倒退着往上面去也不拦着,小心的抱起司珍的骨灰,轻轻的擦去上去的灰尘。
挑眸看了禹城一眼。
“禹城……往后余生,我诅咒你日日夜夜被噩梦折磨,直至你死的那天!”
如今的她已不是公主,不能随便要一个人的命,但即便她要不了禹城的命也能让他余生在噩梦中度过,直到被恶魔折磨至死。
余生的每一天,只要禹城闭眼睡着噩梦就会如影随形,余生的每一个梦只有噩梦,比蚀骨磨心还要痛苦万倍。
“禹司清,你,你就是一个魔鬼,你为什么没去死,为什么没有跟那个贱人一块死。”
此刻的禹城也豁出去了,连装都懒得装了。
听着禹城的咒骂,司清非但没生气,反而讥讽的笑了出来。
“死?你没死我又怎么会死?我要看着你禹家大厦倾覆,看着你众叛亲离,看着你一无所有,看着你如蝼蚁一般坠入泥沼。我要看着你一天天被噩梦折磨到死,等你死后我要把你挫骨扬灰,连入土为安都是奢侈。”
“你做梦,禹司清,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有了慕家就能跟我作对,你们司家的种都是贱种,我就是要让你们司家断子绝孙……”
“禹总,这就是你作为一个父亲对自己亲身女儿说出来的话?”
禹城话还没说完,慕秋白不知何时来到地下室的楼梯口那,端坐在那定定的看着禹城。
在他身后还站着几个警察。
警察看向禹城的眼中满是鄙夷和愤怒。
原本朱亚洁打电话报警说司清又来家里闹腾,警察就百般不愿意来,但是既然她打了电话警察也不能不出警。
只想着或许今天真的是司清来家里闹了,可没想到等他们到了这里了解了情况以后才发现竟然又是朱亚洁恶人先告状。
原本准备把禹城和司清两个当事人叫过来问清楚的,没想到刚到这就听说到禹城这样说自己的亲身女儿。
在场的警察除了两个没结婚之外,其它几人也都是为人父的人。
一个父亲得有多不堪才能对自己的亲身女儿说出这样恶毒的话来。
看到警察,禹城跌跌撞撞跑了过去。
“警察同志救命,禹司清要杀我,她想要杀我!”
慕秋白也是气极,一张俊脸寒的结成了冰。
“她真杀了你都难赎你做下的孽,禹城,今天我就正式告诉你,从今以后,你禹家就是我慕家最大的敌人我,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株连九族,什么叫家族的罪人。”
他是不能杀人,但是他可以打垮一切靠着禹城起家的那些亲戚们。
当初他们是怎么靠着禹城起来的,如今就怎么因着禹城而跌落云霄。
包括朱家的一切。
一切跟禹城有关系的,他慕家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们要怨也只能去怨禹城。
警察听着慕秋白的话,公事公办的说了一句不准寻衅滋事什么的。
然后又看向禹城道:“禹总,你们的家务事我们也没办法,你老婆说有人要杀人,但是我们看到的情况跟你老婆说的明显有出入,如果以后再报假警妨碍警察办事,我们是要纠责的。”
警察说罢就要走。
看到警察要走,禹城忙拦了上去。
又急又恐惧道:“别走别走,那个小贱人真的要杀我,刚才你们在上面的时候她还卡着我的脖子,还用阵在我头上扎,那个小贱人会邪术,你们抓走她,不然我真的会有性命危险的。”
禹城的脖子上确实有一圈红色的衬衣勒出来的印记,不过除了司清勒出来的红色印记,在他的衣领内侧还隐隐有一个口红印。
看着那口红印,警察不由鄙夷的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