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冰清来到太后宫里,一进门,便见到这宫里所有的妃嫔都在这儿坐着,宸嫔面上满脸焦急,手里的手帕不停的搅动着。
太后今天突然把她们都聚在一起,再加上皇上今天又出宫了,看到林冰清来,她虽然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也知道是对林冰清不利的。
淑妃表面上倒是没什么,可是心里也是紧张的,现在她管理着六宫,出任何一点事都是她的责任,而且林冰清如今怀着身孕,淑妃也是很担心她的。
林冰清走进来,动作笨拙的向太后行了一礼:“太后娘娘万福金安。”其那些身份低于她的妃嫔也纷纷起身向她行礼。
待众人都坐下后,林冰清也到了她应在的位置上坐下。涟妃好整以暇的问道:“不知道今天太后娘娘把咱们都聚在这里是为了什么呢?”
太后面无表情的说:“我叫你们来自然是有事的,今天仪嫔来找哀家,说是有事要禀告我看她言辞恳切,所以她说的我也得听一听,虽说不能全信,但是也要证实一下。”
太后的眼神轻飘飘的看向林冰清,这眼神里有多少威慑,只有林冰清心里清楚,可是林冰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连一丝害怕也没有,仿佛这件事与她无关一样。
“仪嫔,你来说一说吧。”
仪嫔原本坐在座位上可是被点名以后便立刻站了起来说:“臣妾要状告姝妃娘娘私通,秽乱宫闱!”
林冰清还没有说什么,宸嫔就开口道:“仪嫔,虽说饭可以乱吃,可是这话可不能乱说的,什么叫私通?姝妃娘娘的岂是你可以平白诬陷的!”
太后咳嗽一声,既然宸嫔是站在林冰清那一边的,那么太后对她也和善不到哪里去:“宸嫔,你激动什么?先听听仪嫔怎么说。”太后的心早就已经偏了,明眼人一看便知,可是又有谁会说出来呢。
仪嫔有太后撑腰,自然是更加猖狂:“谁说我是乱说了?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姝妃仗着皇上的喜爱在宫里一向霸道,对于她做的事情别人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林冰清哈哈对笑了起来,她的笑声打断了,林冰清开口说:“仪嫔,你捕风捉影也不止一日两日了,你即说我私通,那我和谁私通?你为何又顾左右而言他,说我嚣张跋扈与这有何关系?”
仪嫔冷哼一声,头高高的仰着,一副高傲的样子,仿佛和林冰清多说一句话都是玷污了她一般:“你和谁私通?自然是日日都相见的韩太医了。韩明阳原来就照顾你的身体,一来二去有了感情也是很正常的,可是姝妃娘娘您已经是皇上的妃子了,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
林冰清不禁感到好笑:“仪嫔,你的想象力可真是丰富啊,不去做说书人真是一种损失啊,若是因为韩太医天天给我请脉你便说我们两个有私情,那其他太医去给其他的娘娘请脉岂不都是有私情了?”
宸嫔一听仪嫔说出韩明阳的名字,心里就咯噔一下,她强做镇定的笑了笑说:“是啊,你也太过强词夺理了吧。”
淑妃似乎也不觉得她这个理由可以证明,而且她的私心也是向着林冰清的所以她也说:“仪嫔,没有证据,只靠你自己的臆想恐怕有些武断吧。”
“没有证据的话,我又怎么会乱说呢?”仪嫔面朝太后跪了下来说:“请太后娘娘允许奴婢把证人叫来。”
太后微闭双眼,点点头说:“好,仪嫔,如果你有证据证明姝妃的罪过,那哀家一定严惩不贷,可是若你没有办法证明的话,那就别怪哀家惩罚你了。”
仪嫔自信满满的点点头说:“是!臣妾一定谨遵太后娘娘的懿旨。”说完仪嫔向守在门口的人使了个眼色。
一个宫女推门走了进来,她低着头,仿佛很害怕一般,她向太后行了个礼,头紧紧贴着地面。
太后嗯了一声说:“抬起头来。”
那宫女缓缓抬起头来,知春看了她一眼然后疑惑又惊奇的说道:“冬梅…你不是一早说有事就出去了吗?怎么会再在这里?”
仪嫔说道:“回太后娘娘,这名宫女名叫冬梅,是一直伺候在姝妃身边的二等宫女。姝妃娘娘您不会不认识她吧。”
刚才知春的表现就证明是认得她的,又怎么能说不认识呢。再说了林冰清本来也没想要否认冬梅是自己宫里的人。
“这人确实是我宫里的,怎么了?”
仪嫔佯装惋惜的说:“姝妃娘娘承认就好,今天早上我去御花园散步,听到石柱后面有人在哭,于是我便派宫女去查看发现了冬梅,冬梅自己蜷缩在哪里,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问她为什么哭,她怎么都不肯说,唉…还是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才让她开了口。”
林冰清挑眉说:“哦?不知道冬梅给你说了什么呢?何故让你如此兴师动众。”
“冬梅,你自己说吧。”
冬梅缓缓抬起头来说:“奴婢…奴婢昨日看到姝妃娘娘和韩太医在一起,两人都面色潮红,而且距离很近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当时寝殿里面只有知春姐姐守着,奴婢只是进去送东西才看到了这一幕,而且奴婢想到之前娘娘就总是和韩太医单独相处,里面也只有知春姐姐守着,奴婢越想越怕,所以奴婢才跑了出去,生怕被娘娘知道了要杀了奴婢灭口。”
果然,林冰清早就知道冬梅不可靠,但是没想到最近她看起来已经老实了许多,林冰清本来以为她就此悔改了,可是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反咬自己一口。
林冰清笑了笑说:“哦?是吗?昨天韩太医给我请完脉就走了,前后不到半个时辰,我们又怎么会做什么?退一万步讲,就算我们要做什么,又怎么会被你发现?那岂不是太不小心了?”
冬梅回答道:“奴婢昨日偶然看到,想到原来已经有过这样许多次了,而且韩太医昨日还送了娘娘一块玉佩,想必娘娘一定还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