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四方初安定,乘船海上行终
云垂赏竹涛2025-07-28 16:443,387

  亮哥这番话,可谓虚伪、欠揍至极!

  百分之五百之利润,五万匹蜀锦之差价,这也好意思说让利交友?

  但话说回来,这些南洋土著也不可能知道,他们眼中的宝货,其实并没有他们想象中那般昂贵。

  综上所述,买方、卖方以及介绍方皆可谓皆大欢喜。

  正事谈妥、交易完成,按照传统规矩……

  此时应聚餐庆祝一番。

  郡守正准备做东之时,只见亮哥招了招手。

  船上自有刘备的一众亲卫,端出烧烤炉、烤架、甗甑(两汉之蒸锅)、炒锅、竹炭、引火之物等等烹饪用具,几、案、豆、盘等餐具,清酒、葡萄酒等美酒佳酿,以及这两日打捞后放于海中养殖的新鲜海鲜。

  在南洋土著们目瞪口呆的表情中,诸葛亮带来的庖丁们对食材进行一番处理、烹饪之后,将其蘸上酱料,并撒上孜然、胡椒粉分装摆好之后,酒宴就此准备妥当。

  搭配各种调料,并糅合蒸、炒、炙、脍、煎等多种烹饪法的美食,结合清酒、葡萄酒等佳酿的这顿酒宴,使南洋土著们赞不绝口。

  海鲜之“鲜”、“美”,被诸葛亮带来的庖丁们展现得淋漓尽致。

  所以说,诸葛亮这是在委婉地向南洋土著们,展示大汉的文化、国力、以及国威。

  酒宴用罢,诸葛亮趁机向郡守、县令等人发出邀请。

  “诸君,此番准备不足,使诸君见笑。亮今日便先行离去,盼诸君今后至大汉交趾郡龙编城一叙,届时亮必为诸君奉上大汉至为精致之美食、货物!”

  郡守等人忙不迭承诺,近期必然应邀出使……

  同时,众人颇有些不舍,他们主要是对美食不舍。

  南洋土著们,眼睁睁看着大汉人收起炊具、餐具等等,心头宛若滴血。

  如是般,亮哥此番至婆罗洲,可谓满载而归。

  其人归心似箭,恨不得一夜之间,便将大汉难得一见的宝货,运回交趾郡龙编城,尽管两地之间乘船行海路,所花费之时间其实不会太长。

  所以说……

  苟哥就是苟到习惯成自然了。其人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因为刘备如今,已经主动迁至交趾刺史部治所龙编城办公,同时等待诸葛亮为其人带回佳音。

  青州刺史部,东莱郡平管岛造船厂。

  经过不懈努力,首批二十艘载货量可达一万石(除去压舱石重量,其载货量大约为后世一百五十吨)的大型海船(这在汉末属实为大型海船),终于下水成功。

  难掩激动之情的陈武,当即下令海船满载压舱石试航。

  其人亲自登船出海,目的地为徐州广陵郡、薛州的海军码头。

  在下水成功之时,陈武便已经将试航路线禀报于东莱太守司马芝,司马芝批准之后,已将此路线图、相应之公文发至广陵太守陈登处,并抄送于青州牧周瑜。

  因此,薛州会在其人的海军码头附近,遣船只接应陈武的试航船队。

  此次试航,往返里程大约为一千五百里,如途中无任何问题,这批海船便可以合格出厂了。

  对此,陈武信心满满。

  试航当天,渤海、黄海海面皆风平浪静。

  在进行过一番祭祀、祷告等庄严仪式之后,同时承载着赵旻、刘备双方希望的试航船队,缓缓驶出平管岛码头、向南破浪而去。

  就在同一天,江东吴侯衙署之中。

  孙权召集麾下群臣开会议事。

  本次江东议事之主题,当然不是有关投降朝廷之事,而是……

  江东是否有必要迁移治所。

  因吴景新丧之故,江东主臣,皆仍戴孝。但总体气氛相较于新败之时,俨然已轻松许多。

  无论如何,江东的生存危机,已经宣告解除。

  孙权首先开口提出议题。

  “诸君,此番惨败之后,我痛定思痛,认为丹徒城始终处于徐州兵锋之下,不宜再为江东之治所,诸君以为然否?”

  建安五年官渡之战时,孙策屯兵于丹徒口,本打算借道徐州,沿中渎水北上、于乱中取胜,伺机夺下许都。

  然而,让孙策始料未及的是,其人将大军交给二弟孙权,令其人讨伐陈登、牵扯其人兵力,结果……

  孙权的舰队,被赵旻、陈登二人一把大火,烧了个片板不留。

  其后,赵旻顺便救下孙策。但孙策仍对攻下中原不死心,加之孙策有意借迁治所之事以削弱吴郡士人,是以,在建安五年官渡之战后,孙策便将治所从吴城(后世苏州),迁至丹徒城(后改名京口、即后世镇江)。

  紧随其后,赵旻、孙策缔结盟约,后来甚至变成一家人,于是乎,丹徒北有徐州陈登庇护、南为江东广袤无垠之地,从此稳固无比。

  但如今时过境迁,赵旻与孙权之间,矛盾日益尖锐,丹徒城曾经的优势,如今反而成了天大隐患。

  综上所述,孙权以为,如今江东,已到了不得不迁治所之地步。

  对此,江东众臣无一反对。

  那么问题来了……

  江东应迁至何所?

  对此,江东众臣意见不一。

  朱治首先提议。

  “据称秣陵有王气,主公以为如何?”

  顾雍果断反对。

  “主公,似有不妥也。秣陵对岸,即九江郡历阳县,如此反而不如不迁。”

  诚然如此,秣陵是后世南京,距后世是马鞍山的历阳仅一江之隔。

  朱治之所以如此提议,是因为秣陵县,与朱治的老家故鄣县同属于丹阳郡。

  谁还没个私心呢?

  同理。

  顾雍、陆逊等等一众吴郡士人,向孙权提议将治所还于吴郡吴县。

  而整个淮泗集团,包括吕范在内,皆一言不发。

  庐江郡被朝廷收复之后,大江之北的淮泗地区,如今已全部归属于朝廷。

  因此,失去了乡里的淮泗集团,对孙权迁治所之事,便显得漠不关心。

  而最终,孙权在斟酌再三之后,还是选择尊重吴郡士人的意愿,将治所迁至吴县吴城。

  位于长三角的吴郡(后世苏南、浙北沿海地区)是鱼米之乡,而且吴郡河道纵横、漕运发达,境内震泽(即太湖)一带,又天然适合种植水稻。

  因此,孙权最起码不用发愁,自己应该如何养活数十万士民、兵卒。

  遑论吴城因河道纵横、地形复杂之故,犹可使卫府铁骑发挥不出任何机动优势。

  朱治在仔细思索以后,也不得不承认,相比于丹阳郡诸多城邑,吴县确实有得天独厚之优势。

  如是般,此事商议妥当之后,孙权一锤定音。

  “便如此,待来年春耕之后,我等便迁治所于吴城!”

  于是乎,当日下午……

  一封封密信,便犹如雪花一般,被暗藏于丹徒、江都之车马行细作们,送至许都。

  与此同时,车马行一部分精干细作,开始陆续行动、提前赶赴吴郡吴城进行布局。

  赵旻情报网之强大,早已远超孙权想象。

  与去岁腊月时相似,今年腊月的许都,年味儿愈发浓郁。

  辛苦奔波、忙碌一年的士、民、兵卒们,大多皆已回家窝冬、准备过正旦,但仍有一部分舍不得放过挣钱机会的商贾、摊贩,趁此机会贩卖年货、继续营业。

  红灯笼、红旗幡、红对联、红吉服、牌匾上的红锦绣、城墙上的红大纛、红旗帜、红条幅,仿佛使许都陷入一片大红色之中。

  在赵旻引领下,后世春节的习俗,逐渐被引入到了大汉的正旦之中……

  尽管这两个节日,实则是同一天。

  而这大红色……

  【作者题外话】:接着上一章继续为您说。

  《晋书》对司马睿与牛睿的源流辩诬,完全不上心。

  基本是照抄前人的旧史。

  从叙述上看,大抵沿袭《晋阳秋》与《宋书》,称元帝生父为“牛氏小吏”。

  从另一方面看,唐朝国祚源自隋朝,隋朝源自北周,北周源自西魏,西魏源自北魏。

  如果从“统绪源流”考订,那出身关陇贵族集团的李唐,无疑是奉北魏为正朔。

  因此贬低南朝之主,也可以侧面抬高自己的正统地位。

  《晋书》杂揉各派,不仅将司马睿的身份搞得十分荒唐,而且具有强烈的“因果业报”色彩。

  《晋书》称其生母夏侯氏与小吏牛氏私通,奸生牛睿。

  恭王妃夏侯氏竟通小吏牛氏而生元帝。--《晋书元帝传》

  如果结合《晋书后妃传》,会发现景怀皇后夏侯徽,是被丈夫司马师亲手鸩杀。

  后(夏侯徽)知帝(司马师)非魏之纯臣,而后既魏氏之甥,帝深忌之。青龙二年,遂以鸩崩,时年二十四。--《晋书景怀皇后传》

  以此推之,夏侯氏同族女眷,靠身子替家族报仇,给司马氏戴绿帽,也便显得天道循环,果报不爽了。

  司马睿的血统问题,滥觞始自东晋孙盛,至于后来的官修史书,则是照猫画虎,甚至添油加醋。

  但无论是《晋阳秋》、《魏书》、《宋书》还是唐修《晋书》,对司马睿的身份勘定,均为“牛家子”。可见此说波流极广,深入人心。

  当然,从该说的成因缘由来看,又各有不同。

  《晋阳秋》撰写于东晋时代,实际是对永嘉南渡的痛心,以及对白板天子的鄙夷。可见南方当时便对东晋帝室颇为轻慢。

  《魏书》作为北朝史书,对南朝自然是极尽污蔑,乃至添枝加叶过了头,将小吏牛钦,误写为后将军牛金。

  《宋书》的情况则比较特殊。

  刘宋虽然得国自东晋,但刘裕对司马氏则完全持敌视态度。

  因此刘宋国史(撰写于南齐,但作者沈约曾仕宦刘宋),也蔑称晋元帝为牛家子。

  《晋书》的情况与《魏书》相似。

  因为李唐的统绪,源自杨隋,杨隋又源自北周、北周源自西魏、西魏源自北魏。

  因此李唐的立场,无疑站在北朝一边。

  贬低南朝皇帝,也可以衬托自己的正统。

  这实际是“古代史的当代应用”,属于借古喻今的常见手法。

  司马睿与牛睿的血统之争,那属于基因领域的研究工作;

  但是对此记载逐步回溯,追寻源头,却可以惊喜地发现:

  一切艺术,都归源于政治。

  呵呵,正史,果然要比演义精彩许多!

继续阅读:第二十一章 行岁除大典,迎正旦新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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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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