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还是觉得幸福更多 (23)
开初2022-08-16 09:2619,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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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的婚姻,她和邵建波,过得再艰难,也还是走了两年,虽然不长,可是,跟她和厉甚勤这才一个月的婚姻比起来,还是要长了好多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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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次的婚姻,走到尽头,不是小三插足,也不是他们没有用心的去经营,虽然说她和厉甚勤的结婚不是因为爱情为基础,可是两个人都非常用心的想要把婚姻经营好。

而现在呢?不管多么用心的去经营,这婚姻,总得来说,还是没有办法继续再经营下去,毕竟,杨若曦最后的一点心愿一定要满足了才是。

想到这里,如烟的心倒是放宽了下来,这一次,真的不是她的错,也不是厉甚勤的错。

古话说不管什么事情都要讲个天地人和,而现在是上天不允许他们这个婚姻继续经营下去,所以才会让杨若曦得绝症。

“易如烟,你说话?”肖俊逸见如烟沉默了半天,有些着急的了,于是手在她的眼前晃动了一下:“你,该不会晕过去了吧?”

“去,谁晕过去了?”如烟用手打开他的手,然后轻叹一声说:“肖俊逸,今晚我就先不和你去吃什么焚化炉旋转餐厅了,我和克克先回厉家去,我得把我的东西搬出来才行。”

“行,我去帮你搬吧。”肖俊逸也不勉强,然后又补充了一句:“要不,直接搬我那里去吧,咱们搭伙过日子。”

“去,谁要搬你哪里去住?”如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搬回我小爸爸家里,要不,我搬回以前我的家里也行,我又不是没有地方住。”

“你是有地方住,关键是,你和厉甚勤离婚后,不得嫁给我了?”肖俊逸戏谑的看着她:“克克可说,厉甚勤之后,就轮到我了。”

“去死,什么轮到你了?”如烟气得瞪了他一眼,“我现在对婚姻心灰意冷了,从此以后,不再结婚了,我准备去峨眉山当尼姑算了。”

“不会吧?你为了一个没有感情的厉甚勤要去出家?值得吗?”肖俊逸听了如烟的话吓了一大跳,然后直直的看着她。

“谁为了他去出家?”如烟被肖俊逸气得彻底的无语了。“我出家只是看破红尘了,不喜欢婚姻了,干嘛非要扯上人家?”

“好了,你们吵够了没有?我的肚子饿了。”克克气得大吼了一声,然后拉开如烟的车门:“易如烟,赶紧带我去吃东西,把我饿死了,你麻烦大了。”

“好好好,知道了。”如烟连忙答应了,然后迅速的拉开车门上车,不再理会那肖俊逸,直接开车朝厉家的方向赶去。

“易路路,你真的要搬出厉家来吗?”克克见她直接朝厉家的方向奔去,有些疑惑的问。

“难不成我还赖在厉家不走?”如烟看了克克一眼,然后赶紧说:“你明天赶紧回滨海去,小爸爸回来了,今晚我们住小爸爸家里去,明天一早让易云玄派直升飞机来把你接回去,别在这儿给我捣乱了。”

“我回去倒是可以,关键是,你真的要和你的厉深情离婚?”克克避开她的话题,继续问自己关心的事情。

“不离婚怎么办?”如烟瞪了他一眼,“我不和厉甚勤离婚,他怎么娶杨若曦?总不能让杨若曦死不瞑目吧?”

“这个……”克克想了想,然后看着如烟,“那你为了让她死的瞑目,所以,你又要让出你自己的婚姻来?”

“哈哈哈,什么死的瞑目?”如烟被克克逗笑了。

“就是死不瞑目的反义词,”克克一本正经的解释着:“死不瞑目的意思就是死了都不闭上眼睛,那死得瞑目的意思,就是死了眼睛闭上了。”

“嗯,解释正确,”如烟点点头,表扬了她一下:“克克,你这哪里是七岁,我看你的能力,17岁的人未必能比得上你。”

“承蒙易路路夸赞,不容易啊。”克克也笑了起来,然后又说:“易路路,你说这死的瞑目和死不瞑目有什么本质上很重要的区别?”

“刚刚你自己不是说了嘛,一个是能闭上眼睛一个是不能闭上眼睛,这就是区别啊。”如烟白了他一眼,刚好是红绿灯,她把车停下来等。

“关键是,不管她瞑目还是不瞑目,不都得死吗?你说是不是?”克克侧脸看着如烟,也白了她一眼,意思是,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不和你说了,你小孩子懂什么?”如烟不想跟克克争了,这家伙钻牛角尖得厉害,侧脸看着窗外,却看见旁边并列着的是肖俊逸的车,他正朝她微笑呢。

如烟气结,不想理他,直接把车窗摇上来,绿灯亮了,她迅速的踩下油门,然后继续朝厉家的方向开去。

克克见如烟不理他,也就不再说了,他其实是想提醒易路路,完全可以不去管那个杨若曦的绝症,只要过自己的日子就可以了。

可是,貌似自己这个姐姐一向很无私,总是想着别人而不顾自己,所以,他说了也是白说。

如烟的车开得很快,半个小时后,她的车就开进了厉家的大门了。

厉家不是没有人,只有爷爷一个人,看见她和克克回来,爷爷连忙招呼他们过去,即刻吩咐厨房把饭菜端出来。

“爷爷,你一个人早点吃啊,为什么要等我们呢?”如烟见厉海峰也没有吃饭,一边吃一边问他。

“一个人吃饭没有意思,人多吃饭热闹。”厉海峰虽然快80岁了,不过牙齿还算好,所以吃菜吃饭什么的都还能和大家一样。

如烟原本想说,那以后我在台北,晚上就都回家来陪爷爷吃饭,可是想到自己马上就和厉甚勤离婚了,于是什么都没有说了。

克克到底是饿了,厉家饭菜不会比外边餐厅的差,只会比外边餐厅的好,所以克克这小家伙一上餐桌,就只顾得吃饭了。

“爷爷,你怎么这么晚才吃饭啊”杜心凌拿了个饭盒从门外走进来,跟厉海峰打了个招呼,对于如烟和克克,她就好像没有看见一般。

“你又给你那个什么邵建波送饭去了?”厉海峰放下手里的筷子,一脸的不悦,“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要想和那个邵建波结婚,除非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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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杜心凌显然也不高兴,然后撒娇般的喊着:“甚勤和如烟这马上就离婚了,他们离了婚,我和建波结婚就没什么影响了,你也说过建波这人能力很大,是个人才的。”

“谁说甚勤和如烟要离婚了?”厉海峰显然不喜欢听见这样的话,然后狠狠的瞪了杜心凌一眼:“不要动不动就张开嘴乱说。”

“爷爷,我哪里张开嘴乱说?”杜心凌走过来,然后迅速的把自己的平板手机打开,找出一张照片来送到厉海峰的面前:“爷爷,你看看吧,这是厉甚勤问若曦吃饭的照片,你看你孙子的神色多么的专注而又深情,若曦脸上的笑容是多么的幸福。”

“克克,吃饱了没?吃饱了我们就上楼去了。”如烟放下手了的筷子,尽管杜心凌的手机已经送到她的眼皮低下了,她还是没有低眸去看一眼,而是直接避开了杜心凌的手机。

“吃饱了。”克克也放下了筷子,然后站起身来,对厉海峰喊着:“曾爷爷,我就先跟易如烟上楼去了,等下我们要去云浩中天那里住,现在先跟您老说再见了。”

“什么?你们要走?”厉海峰眉头皱紧的看着如烟,“你不等甚勤回来再说吗?”

“她还等什么?难不成还等甚勤回来让她签离婚协议?”杜心凌讥讽的看着如烟:“易如烟,我早都跟你说过了,这豪门的婚姻,不是你玩的起的,现在信了吧。”

“心凌,没大没小的,我看你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了。”厉海峰瞪了自己的孙女一眼,然后看着如烟:“你今晚先别搬走吧,等甚勤回来了,我们再商量一下,一切都还没有定呢。”

“爷爷,我是送克克去我父亲家里,他过两天就要回去上学了,所以不能他继续住这里了。”如烟淡淡的解释了一下,然后拉着克克的手一起朝楼上走去。

“易如烟,你真的,不再坚持?”克克跟着如烟走上三楼,看见她收拾东西,于是忍不住又问了句。

“克克,你别管我的事情了,我现在先送你回小爸爸家里,别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你个小孩子,千万不要掺杂到我们的事情里来。”如烟迅速的把自己的衣服装了几套到袋子里,然后看看这个房间,没有别的什么东西了,她牵着克克的手朝门外走去。

“我倒是不想管你的事情,关键是,易维嘉来电话,问你现在和厉甚勤过得怎么样,我昨天才对他说你们很好,厉甚勤很好,现在我要怎么对他说?”克克跟着如烟一边下楼一边嘀咕着。

“得了,你什么都不要说,一切让我来说就好,”如烟在克克头上摸了一下:“你赶紧回去啊,这假期只有两天了,我看你的假期作业肯定没有写。”

克克即刻不啃声了,什么都可以提,唯独不能提假期作业,他最讨厌的就是假期作业。

他之所以不做假期作业,不是那些题太难了他不会,而是那些题太简单了,他根本就不想去做。

就好像有道题,什么树上有七只鸟,有个猎人开枪打死了一只,问树上还有几只鸟。

其实,这问题肯定不是唯一的答案,答案应该有好几个,比如有胆小的鸟吓晕过去了啊,有胆大的继续留在树上啊,有胆小的飞走了啊,有胆小的想飞又飞不动的最后跌落下去还挂着树干上的啊……

反正,他觉得这种问题无聊之极还没有答案,可那假期作业后非有答案,而且还只有一个答案,其它的答案都是错误的。

走下楼梯,刚好碰到杜心凌上楼梯,如烟拉着克克站在一边等她过,杜心凌眼里是不可一世的神色。

“易如烟,我没有说错吧,你这种女人的保鲜期就只有这么长一点点,现在相信了吧?”杜心凌一边说一边讽刺的笑了起来。

“杜小三,如果你不想你的牙齿被敲掉,最后感觉闭嘴,否则,你再骂如烟一句,我会让你的牙齿即刻掉到你嘴里,然后让你吞下去的。”克克的声音不高,不过却足以让杜心凌收声了。

杜心凌这一收声,克克和如烟就快速的下了楼,对于那个用恶毒的眼神看着他们的杜心凌,他们直接选择了无视。

如烟手上提了个简单的行李,克克手上提了个简单的旅行袋,原本想要和厉海峰告别的,没想到他已经不在客厅里了。

想必是睡了,如烟也没有去多想,和克克俩人一起走出了厉家的大门,直接朝她的车边走过去。

开车前,给易云浩打了个电话,让他不要那么早就锁门,因为他们要回去住,倒是难得按门铃了。

易云浩听说他们要过去,即刻说等他们,还说帮克克准备宵夜,完全忘记了克克这个小魔头把他今年第一幅画给卖了的事情。

如烟以为,她和厉甚勤应该不会再见面了,即使要见面,那也应该是签署离婚协议的时候才见面了。

其实开车离开厉家时,她还是想着要给他说一声,再次拨打了他的手机,然而,得到的回应还是那句:“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所以,和克克回到易云浩的家里,易云浩已经帮他们做好了宵夜,克克小人精鬼得很,见着易云浩连着喊了几声叔叔和小爸爸,把易云浩高兴得嘴都合不拢了,于是也就把要惩罚克克的事情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吃了宵夜,又简单的聊了一下家常,然后易云浩答应明天带克克去玩一天才让克克开心起来,然后高高兴兴的上楼去了。

如烟觉得累,而且昨晚也睡得不好,今天心情虽然更加的糟糕,不过倦意很浓,她倒在床上还是很快的睡过去了。

早上八点钟起床来,等她收拾好下楼去,克克已经在厨房里忙开了,如烟即刻来到厨房,见他一个人忙碌,问了句:“要不要帮忙?”

“不要,出去等着吃就行了。”克克用手把她给推开:“赶紧出去吧,我马上就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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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烟便走了出来,家里有克克在,早餐是不需要她帮忙的,再说了,克克那手艺,几乎可以和五星级的酒店颦美,她去简直就是影响了他。

吃过克克做的早餐,如烟叮嘱了克克几句,让他小心点,跟着小爸爸玩一天就行了,明天无论如何都要回滨海去了。

克克嘴里咬着三明治连忙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如烟不再说什么,而是提起自己的包,快速的走出门去。

来到自己的车边,还没有来得及开车门,却发现院门外停了辆熟悉的迈巴赫,她眉头一皱,有心不理,可是,仔细想想,觉得还是应该和厉甚勤好聚好散。

不能做夫妻了,当然要做朋友貌似也有一定的难度,可是,总部至于做敌人是不是?至少,可以做认识的陌生人不是吗?

厉甚勤显然也看见她了,见她来开院门,随即下车走了过来,如烟拉开车门,还没有来得及说完,整个人已经被厉甚勤给拉出了院门去。

没有说话,也来不及说话,因为厉甚勤把她拉到怀里,头直接压了下来,薄唇迅速的覆盖上她娇嫩的粉唇,一股脑的吻了下来……

厉甚勤的吻激烈又强烈,而且就在院门外的通道上,此时还有别的车通过,如烟羞得脸通红,可他偏偏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冰冷的薄唇和柔软的粉唇,粗粝的舌头钻进温热的口腔里,疯狂的扫着如烟口腔的每个角落,而她的丁香小舌,他更是不肯放过。

这一个吻吻得昏天黑地,如烟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就在她以为即将要窒息的时候,厉甚勤终于放开了她。

伸手,用指腹把她嘴角边的唾液悄悄的抹去,然后轻叹一声,再一次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了,下巴搁在她的肩头上:“易如烟,你怎么能这么不负责的走掉?啊?”

“我……我还不负责?”如烟被他的话弄的哭笑不得了,她已经不需要他操心不需要他为难,她已经自己选择好悄悄的离开就算,他居然还来责怪她。

“你当然不负责了。”厉甚勤白了她一眼:“你又忘记了,我们有约定的,你不能总把承诺当儿戏吧?”

如烟听了他的话头疼,然后有些艰难的说:“厉甚勤,其实,我没有把承诺当儿戏,我也知道你是一个一诺千金的人,现在的关键是,你曾经的未婚妻杨若曦不是——生病了吗?病人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她生病那是她自己的事情,跟我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关系。”厉甚勤捧着如烟的脸,眼眸深深的注视着她的眼眸:“记住了,我不会违背我对你的承诺,希望你也不要违背了你对我的承诺。当然,我们都不能违背当初结婚的承诺,所以,现在,必须跟我回家去。”

如烟被他的话弄的哭笑不得,然后又不得不问:“杜心凌说,那杨小姐绝症是不是?”

“医院是这么说的,不过,她得绝症关我们什么事情呢?”厉甚勤笑了一下,拉开车门把她塞进了车,然后迅速的绕过车头来上了驾驶室。

“什么叫跟我们没有关系?”如烟坐在副驾驶座位上,侧脸看着刚上驾驶室的厉甚勤:“杨若曦是你曾经的未婚妻,现在她得了绝症,唯一的希望就是活着的时候能嫁给你,你难道连这么个小小的愿望都不能满足她,答应她吗?”

“如烟,每天都有人得绝症,每天也有不少的人提出唯一的希望,我不可能都去答应他们那些唯一的希望是不是?”厉甚勤迅速的开上车,然后侧脸看了她一眼。

“可是,若曦是你曾经的未婚妻。”如烟小心翼翼的提醒他,“厉甚勤,做人不能太绝情了,我们,也不能太自私了。”

“都说曾经是我的未婚妻了,曾经就是过去式,现在你才是我的妻子,”厉甚勤一边开车一边说:“我希望,我们不要活在过去,我们要活在现在,现在很重要。”

“话是这么说,”如烟舔了一下略微干燥的嘴唇,然后又侧脸看着厉甚勤:“难道,你真的就忍心让她唯一的愿望落空?”

“落空就落空,这不是我的错,也不是我们的错。”厉甚勤没有在意的说:“若曦的亲戚朋友多了,而她的父母和弟弟都在他们的身边,她的愿望应该很多才是,为什么要把唯一的愿望放在我的身上呢?她明知道我已经结婚了不是吗?”

厉甚勤说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了,不过如烟却听明白 ,厉甚勤其实是埋怨杨若曦把这唯一的愿望压在他身上的。

不过,仔细想来也是,杨若曦如果是真的爱厉甚勤的,她就应该希望他过得好,何况现在她都得了绝症了,那应该更加的希望厉甚勤找到新的幸福才是的,又怎么会逼厉甚勤离婚娶她呢?

“厉甚勤,你开车去哪里啊?”如烟终于发觉,厉甚勤开车是去他的公寓,她赶紧对他喊道:“厉甚勤,我要去工作室,我的事情很多的。”

“你现在这种心情,能创作出好的作品来?你有灵感?”厉甚勤侧脸向她笑了一下,一副你去了工作室也是浪费时间的表情。

“可是,我总不能天天的不去上班吧?这样子我的事业就荒废了。”如烟一边说一边揉捏着额头,厉甚勤说的是实话,其实昨天她在工作室也没有画一笔出来。

“我们去度蜜月好不好?”厉甚勤把车停到自己的公寓楼下,然后扭过头来看着副驾驶座位的如烟:“虽然我们还没有举行婚礼,不过结婚证已经领了一个月了,我们去预支蜜月好不好?”

“噗……”如烟笑了起来,然后看着他:“厉甚勤,结婚证领了就是结婚了,婚礼只是一个形式,现在去度蜜月也不算预支了。”

“那就去度蜜月,这样你还可以一边搞创作,一举两得。”厉甚勤越发坚定的说,拉了如烟的手,“我们赶紧下车去吧,公寓里有我的东西,先帮我收拾了,然后去你父亲家把你的东西带上,你现在通知工作室把你出门搞创作要用的东西准备好,然后下午就出发。”

厉甚勤说完,放开如烟的手,率先推开车门下车了,如烟赶紧跟着下车,然后和他一起朝他的公寓楼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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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甚勤,去度蜜月完全可以安排一下,也不用这么急急忙忙的吧?”如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厉甚勤怎么会突然就要去度蜜月了呢?

“我已经安排了,我们由四川入藏西,然后回来绕道北疆,去看塔克拉玛干沙漠,到那边找辆悍马,然后全线穿越塔克拉玛干沙漠,据说春天的塔克拉玛干有不一样的风景。”厉甚勤迅速的说,很快来到楼上,开门走了进去。

去藏西?

如烟的头本能的轰了一下,厉甚勤为什么要去藏西?

她不想去藏西,一点都不想去。

曾经和邵建波度蜜月就是在藏西,和邵建波一起手拉手穿越天山,跨域了唐古拉山脉,走过了那些最原始最古老的地方。

“那,什么,”如烟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嘴角,有些艰难的说:“厉甚勤,现在是春天,大雪开上融化,去西北不是好的时机,我们去非洲吧?非洲有最大的沙漠,去不落城,去寻找骆驼的骷髅骨,曾经荷西送给三毛的定情物就是骆驼的骷髅骨,你也去找一块来送给我。”

厉甚勤看着她,沉默半响没有说话,现在才正月里,很多人都在春节旅游,各地都在滑雪,西北也还在下大雪,哪里是大雪融化的时候?大雪要在三,四月份才开上融化呢。

他就知道,不能提藏西,那个地方,是她珍藏了她和邵建波那些情感的地方,虽然她从来不说,邵建波也不说,可是,并不代表他不知道。

那天他们争一床被子,后来如烟拿回家,他曾好好的研究过,纯粹的手工布,然后用植物染做的燃料染的眼神,那些图案的线,都是纯丝线,每一根,应该都是手工纺织出来的丝线,和市面上卖的丝线一点都不一样。

他们俩争一床被子,一盒蓝色的火柴盒,然后他看见了客厅里电视柜上那个用火柴盒堆砌起来的金字塔。

他知道那是如烟堆砌的,也只有搞艺术的人,才会把火柴盒收集起来,然后堆砌成一个金子塔,而那些火柴盒里的火车,都是邵建波抽了烟剩下的。

曾经的如烟,是不是把她和邵建波的婚姻比做金字塔一样珍贵,一样牢固?

“厉甚勤,那什么,你赶紧收拾东西吧,”如烟见他一直沉默不语的看着她,于是用手推了他一下:“要去藏西就得抓紧时间,不要再耽误了,我们去成成都坐火车去吧,听说坐火车,一路上有很多迷人的风景。”

“如烟,如果,你真的不想去,那我们还是去南非吧,我去撒哈拉沙漠找个骆驼的骷髅骨来送给你,就算是送给你的定情物吧。”厉甚勤终于还是不再坚持自己的决定,既然如烟不想去藏西,他非要去,想必到时经过那些地方,会触景生情的。

“没事,我们赶紧收拾东西吧,先走出这个门再说,至于去那里,就是到了机场再做决定也行。”如烟先到房间里去帮他收拾衣物。

衣帽间里厉甚勤的衣服叠放得很正确,他向来是个有规律的人,所以收拾起来极快,厉甚勤也真是个太讲究的人,出门居然把自己的日用品全部都带上了。

如烟看着满满的一大箱子,眉头皱了一下:“厉甚勤,不用带这么多东西,其实就是带几套换洗衣服就可以了。

“我不习惯用宾馆的东西,”厉甚勤看着自己一大箱子的行李,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如烟:“我有轻微的洁癖。”

如烟对他无语了,宾馆的东西都不用,那还陪她去写生?她要去的那些地方,很多都是非常原始的非常落后的部落,经常要入住民家,民家的生活条件和卫生条件,比起宾馆就差远了,那厉甚勤跟着她一起去怎么生活。

厉甚勤见如烟沉默,好似想到了什么,即刻把自己的行李箱拉开,然后一股脑的把那些不需要带的东西都拿出来。

“既然都拿了,就拿上吧,”如烟见他拿出来,觉得好笑,然后又解释着:“只不过,我们很可能要徒步走过一些村落,背太多东西很累很辛苦,背包族就是要尽量的减轻自己的行囊。”

“嗯,我知道了。”厉甚勤一边重新整理自己的行李箱一边很自然的说:“如烟,很多东西需要一个过程,我会慢慢的把我的洁癖去掉的,慢慢的让我们的生活更加的融洽。”

“其实,你没必要为了我去改变什么,我们……”

“我们是夫妻不是吗?”厉甚勤迅速的切断了她的话,然后把自己的行李箱拉回,这才牵了她的手一起朝门外走。

“夫妻也不一定非要改变自己啊?”如烟和他一起下楼,笑着对他说:“其实,我们坚持做自己也很好的。”

“可是,我想提高我们夫妻的生活质量啊,”厉甚勤笑着说:“好了,我的易大画家,又不要你去改变什么,而是我去改变,你就一直做你自己好了。”

“你这样,我会觉得愧疚的。”如烟这是实话,她真的觉得愧疚,厉甚勤为她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为她坚持这个没有爱情的婚姻,为她而拒绝绝症杨若曦的最后愿望。

“你不需要愧疚,你只要和我一起坚守我们的婚姻,除了生离死别,没有人可以分开我们。”厉甚勤一手提着行李箱,一手攥紧如烟的手,和她走出了楼梯口。

如烟感觉到自己的手在厉甚勤的手心里被他捏得生疼,而因为手掌摩擦的缘故,她感觉到他手心都是汗,而那些汗,迅速的把她的手透湿,她感觉到滑滑的,有种随时会从他手心里滑落出来的感觉。

好似,厉甚勤也感觉到了,攥紧如烟的手稍微的松了一点点,有风透进来,汗水迅速的被风吹干,那滑滑的感觉也就慢慢的消失了。

很快来到厉甚勤的车边,却意外的见到了一个人,一个中年女人,杨伯母,杨若曦的母亲,四十多岁的样子,看上去却只有三十岁出头,真正是美人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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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伯母,”如烟先给她打招呼。

“如烟,我是来找你的。”杨伯母看了厉甚勤一眼,然后看着如烟道:“我们,能找个地方谈谈吗?”

“不需要了,”如烟还没有回答,厉甚勤已经抢先替她回答了,看着杨伯母,厉甚勤郑重其事的说:“杨伯母,有什么话就当着我和如烟说吧,我们是夫妻,我们没有秘密。”

杨伯母显然没有想到厉甚勤一点面子都不给她,脸上即刻尴尬起来,然后望着如烟,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甚勤,你先把行李拿到车上去,我和杨伯母到那边去坐一下,很快就过来。”如烟挣开厉甚勤的手心,用手轻轻的推了他一下:“快去吧。”

“如烟,”厉甚勤低喊了一声,然后看着她,眼神里传递的信息是,无论她说什么,都不要答应她。

如烟回给他一个眼神,我知道。

停车场不远处有家小型咖啡馆,如烟邀请杨伯母一起来到咖啡馆,要了两杯卡布奇诺,然后看着对面的杨伯母,示意她可以开始说了。

“如烟,我不知道甚勤有没有告诉你,若曦她……”杨伯母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看着如烟,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若曦她的时间不多了。”

如烟看着对面的大美人杨伯母,听她说完这句,淡淡的回问了一句:“嗯,我已经知道了,然后呢?”

这位风韵犹存的杨伯母杨大美人听了如烟的话明显的一愣,她以为如烟听她说自己的女儿时间不多了,再怎么也会动容或者安慰她几句什么的。

可是,没有,如烟非常平静非常冷淡的问了她一句:“然后呢?”

她眼眶的的泪水终于还是冲堤而出,原本化妆精致的脸夹上溢满了泪水吗,如烟看着那泪水像是两条小溪一般从杨伯母的脸颊上流下来,还冲出了两条小河道来。

如烟就在心里感慨着,这杨家据说也是有钱的人家,这杨伯母化妆品咋就不知道用好点呢,难道她不知道有种防水的粉底么?

“易小姐,我家若曦和甚勤相爱我想你应该听说过了,现在,若曦她时间不多了,剩下的时间,只想和甚勤呆在一起,希望……你能成全。”

杨伯母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压抑,也带着祈求,然后泪眼婆娑的望着如烟,又补充道:“请你看着一个母亲的份上,答应我这个要求,当然,你的损失,除了甚勤和你的分手费后,我们杨家还会给你一大笔感谢费的。”

如烟原本看见她这个伤心欲绝的样子还有些动容,现在听她如此一说,眉头本能的皱紧了一下,淡淡的说:“杨伯母,很遗憾,如烟虽然比较穷,但还不至于要出卖婚姻的地步,对于你女儿的病情我深表同情,但是,对于她这样无理的要求,我想我不会答应的。”

如烟说完,即刻招手叫来服务员,掏出钱来买单,没想到被杨伯母拦住了:“易小姐,你是个名人,还是个画家,应该是个知书识礼的人,我相信你不喜欢那种破坏人家感情的人,因为你曾经的感情也被人家破坏,那种心情,我想你肯定是感同身受的,虽然若曦她太调皮把事情玩大了,可是,你不得不承认,甚勤他现在还是爱着若曦的,如果他不爱若曦,他不会守在她的病床边,不会亲自喂她吃饭喂她喝水,不会……”

“够了。”如烟迅速的切断杨伯母的话,脸色也跟着冰冷下来,冷冷的看着杨伯母,淡漠的开口:“杨伯母,你找我是来让我和厉甚勤离婚是吧?”

“是,因为我作为若曦的母亲,我希望我女儿能在最后的日子获得幸福,我不希望我的女儿带着遗憾离开人世。”杨伯母微微楞了一下,然后迅速的回答。

“那好,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不会和厉甚勤离婚的,至于你女儿在最后的日子里能不能幸福跟我无关,她会不会带着遗憾离开,也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我的婚姻我自会坚守,而她的幸福她也可以继续争取,不过不是从我手里。”

如烟说完,丢下一张大钞在餐桌上,随即转身朝门口走去,对于里面的杨伯母,她觉得没有再打招呼的必要了。

刚走到门口,即刻看见了从旁边走过来的厉甚勤,她还没有回过神来,杨伯母已经迅速的来到了他们的身边。

“甚勤,易如烟刚才的话你应该都听到了。”杨伯母脸上是那种得意洋洋的笑容,而她脸颊上那两道小河道,随着她这笑容显得特别的滑稽起来:“甚勤,我没有跟你说错吧,易如烟就是一个自私自利冷血得没有一点人情味的女人,现在你相信我的话了吧?”

厉甚勤脸上是那种芊芊如玉彬彬有礼的贵族公子般的笑容,他极客气的看着杨伯母,然后非常礼貌的说:“谢谢伯母让我看得如烟这自私自利冷血无情的一面,要不,我一直都以为她很善良,善良到有些白痴呢,现在,至少你帮我证明了,易如烟虽然善良,但是她并不白痴。”

说完,不看杨伯母那千变万化的脸,抓住如烟的手,拖着她一起朝自己的车边走去。

如烟心里这个气啊,厉甚勤不是一直都是标准的贵族王子吗?为什么今天这般的腹黑毒舌?一句话,居然把她和杨伯母两个人都骂了。

“好了,别生气了,”厉甚勤看如烟那阴沉着的脸,然后低笑了一声,“其实,你白痴起来也还是蛮好看。”

“靠,是白痴啊?”如烟气得爆粗口,用脚踢了厉甚勤的迈巴赫一眼:“这车真俗气,俗得掉渣,跟你家二大爷的车差不多吧?”

厉甚勤脾气超级好,非常绅士的帮她拉开副驾驶车门,然后慢条斯理的说:“我家三代单传了,我没二大爷。”

如烟被他一句话呛得彻底的无语了,气呼呼的坐上他的车,然后又嘀咕了一句:“人家说越有钱的人越低调,你怎么就不知道低调一点啊?整天开个迈巴赫,炫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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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甚勤觉得额头直冒冷汗,他开这迈巴赫有一段时间了,从来没有人说过他,他听到都是夸赞的话,今天第一次被人这么损他的。

“那,开什么车才低调而又不失调?”厉甚勤一边开车一边侧脸望着如烟:“难不成也要像你一样,弄辆悍马还把它改装了,甚至把Logo都去掉,这样就低调了?可,人家很多人还是知道那是悍马啊。”

“得,你那么喜欢Logo,为什么不买一辉腾啊,开在路上,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帕沙特的新款呢。”如烟白了他一眼,明明一个很绅士很贵族也很低调的男人,偏偏在这方面还是显嫩了点。

厉甚勤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沉吟半响才说:“嗯,这个建议不错,那等我们回来,我就换辆辉腾算了。”

“噗……”如烟终于笑了起来,然后伸手在他那换挡的手背上拍了拍:“跟你开玩笑呢,我就这么一说,别当真啊。”

只是,这个很随意的动作,却让厉甚勤的心某的一紧,如烟从来没有这么自然的摸过他的手,也从来没有跟他谈过什么低调的话题。

一直以来,她对他都不多言不多语,一直以来,她总是小心翼翼的和他保持着距离,可是,今天这低调一说,他却有种不一样的感受。

易如烟希望她的老公低调,这是她第一次对他提出要求,他不照办怎么行?迈巴赫太显眼了,行,辉腾是吧,他回头就换一辆来。

“我们究竟去那里度蜜月啊?”如烟见厉甚勤把车朝易云浩的家方向开,忍不住又问了句:“还有,你可想好了,这陪我出去可是很辛苦的,你不要到时候什么都受不了就麻烦了。”

“你以为我辛苦?”厉甚勤把车开进易云浩的别墅庭院,然后微笑着说:“我们赶紧去收拾你的东西吧,下午飞成都,然后坐火车去藏西,我特别想去布达拉宫看看。”

“行,”如烟应了一声,然后和他一起朝大门走去,刚好碰到从门里出来的易云浩和克克。

“你们这是?”易云浩看着如烟和厉甚勤走过来,有些意外的问。

“爸,我和如烟准备去度蜜月呢,现在陪如烟回来收拾一下行李。”厉甚勤赶紧给易云浩解释,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刚才来得匆忙,忘记带礼了。”

“哎,什么礼不礼的,要去度蜜月,那就快去收拾行李吧,我和克克出去玩去了。”易云浩没在意的说。

“那,克克,对不起啊,昨天叔叔有事,没有陪你去游乐园,等叔叔和你妈咪度蜜月回来,再带你去好不好?”厉甚勤见克克站在那里用大眼瞪着他,赶紧给他道歉。

“你和谁的妈咪去度蜜月啊?”易云浩显然没有弄明白厉甚勤说的话,有些不解的问。

“小爸爸,我们玩去啦,不要理他,说话不算数的家伙。”克克狠狠的瞪了厉甚勤一眼,然后对他拌了个鬼脸,拉着易云浩就朝他的车边走去。

厉甚勤当场楞了在了哪里,克克不是如烟的孩子吗?虽然是捡来的,可也算是如烟的儿子啊,他该叫易云浩外公吧?怎么也叫小爸爸呢?

“走吧,想什么呢?”如烟提着自己建的的背包下楼来,看见在门口发愣的厉甚勤,用手推了他一下。

“哦,没事。”厉甚勤回过神来,看易云浩的车已经开走了,回头对如烟笑了一下,“走吧,这会儿去你的工作室拿你写生的那一套工具,然后就直奔机场了。”

“行,”如烟把行李放到厉甚勤车的后备箱里,把他的行李箱挤了挤说:“要不,你也把这箱子给扔了吧,换个背包,到时走路什么的就方便多了。”

“那好,等下我们去机场买一个,”厉甚勤点头同意,然后又不好意思的说:“以前出门去国外都是有专人接送的,没有想过什么方便不方便的,所以,我都是行李箱,还没有背包呢。”

“那,你娶了我,会不会觉得有些亏了?”如烟开玩笑的问,“你想,原本你不喜欢的东西,现在都要慢慢的接受,原本你一直喜欢的东西,现在居然要学会扔掉。”

“怎么会亏?”厉甚勤白了她一眼:“我觉得我赚到了呢,以前不知道的现在都知道了,以前从来不敢尝试的,现在也在慢慢的去尝试,多好。”

如烟原本对这次蜜月之旅不怎么感兴趣,现在听厉甚勤如此一说,她倒是有些期望起来了。

王霹雳是正月十五才上班的,第一天上班,她的事情不多,不过老板却找她,说云浩中天来了两次,问她侵权的案子的事情怎么样了。

她淡淡的说这是年前接的案子,今天才刚上班,怎么着也得几天才能和对方联系上吧?

老板没有说什么,只是叮嘱她抓紧时间把这案子给着手去办,云浩中天可是名人,能帮他打官司,这也是事务所的荣誉。

王霹雳嘴里应承着,然后专心工作起来,毕竟事情多,她也不是只接手这一件案子,她平时也经常性的几个案子同时进行的。

下午正常的下班,只不过,刚走出律师楼的大门,却被眼前的一辆熟悉的越野车和一个熟悉的男人给拦住了。

她微微低头,权当自己没有看见,无奈男人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王霹雳。”易云浩的声音不高,不过足够王霹雳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好久不见,我找你很久了。”

王霹雳抬起头来,微微对他笑了一下:“云浩先生,你的案子我今天才开始做,过几天有消息告诉你。”

“我不是问案子的事情,”易云浩抓住她的手,直接朝自己的车边走:“我请你吃晚餐,”

“大餐啊?”王霹雳故意的伸出舌头舔了下自己的嘴唇:“我好久没有吃大餐了,要不,我们去吃火锅好不好?”

王霹雳的意思是,火锅那地方人多,易云浩你想说什么也不好声张吧?不外乎就是对不起什么的,谁稀罕听啊?

“火锅吃了上火,”易云浩目不转睛的开着车:“我们去JMS养生馆吧,你最近好像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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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MS养生馆?”王霹雳侧脸看着易云浩,然后小心翼翼的提醒:“那地方要预约的,据说还要提前10天预约,我们不要去碰钉子了吧。”

“我不需要预约。”易云浩淡淡的说,然后直接开车朝JMS而去。

王霹雳低下头,有种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的感觉,她怎么这么糊涂,大名鼎鼎的御云浩中天,能跟她这种平常的小律师比么?

易云浩果然不用预约,他们走进JMS的时候,服务员看见易云浩,直接给接到了二楼的最佳观景位置去了。

“这里的菜都是以清淡为主,我记得你喜欢吃大闸蟹的,我们蒸一直好吧?”易云浩拿着菜谱,很自然的问王霹雳。

“随便,你点自己喜欢的菜就好了,我吃什么都可以。”王霹雳赶紧表明自己的态度,她深怕易云浩特地为她做了点什么。

易云浩点菜完毕,然后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这才看着对面的王霹雳说:“霹雳,近期你抽个空出来,我们去台南拜访一下你的父母。”

王霹雳端着茶杯的手微微的一抖,然后脸明显的红了一下,接着诧异的瞪着他:“易云浩, 你这做什么呢?玩不起是吗?居然要对我负责,你逼婚啊?”

刚好有汤端了上来,易云浩拿起汤勺,先给王霹雳盛了一碗放到她面前,然后语气温和的说:“霹雳,我做的事情,我会负责,只是——”

他低下头,眼神有些悠远的开口:“你不要嫌弃我就好了。”

王霹雳听了他的话,故作满不在乎的大声哼了一声:“我怎么可能不嫌弃你呢?我王霹雳是谁啊?台北圣城律师事务所的大律师,能要你这个二手男人?”

易云浩听了王霹雳的话并不生气,只是无奈的笑了笑:“喝汤,这汤润肺养颜还特别好喝。”

王霹雳喝了一口汤,的确好喝,当然是不是润肺养颜就不知道 ,她放下汤勺看着对面芊芊公主般的男人:“云浩中天先生,跟我419的男人多了去了,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要负责要娶我,我还不得满世界的去逃婚啊?“

易云浩听了她的话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并不点破,只是微笑着说:“这些我不管,但是我必须为我的行为负责。”

“靠,易先生,我们不就是喝醉了酒做了一次越轨的事情,你是从那个朝代穿越过来的啊?还负责?”王霹雳一副非常沮丧的样子,然后非常苦恼的望着易云浩:“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不至于这样的玩不起吧?”

易云浩听了她的话低头深思起来,而对面的王霹雳却自顾自的大吃大喝,貌似真的没有吃过大餐的样子。

一边猛吃东西一边恶毒的想,易云浩你为什么不是可以吃的东西呢?如果你是可以吃的东西,我就把你吃下去算了,也不至于这么尴尬的和你坐在这里啊?

易云浩看见王霹雳吃得差不多了,平静的把纸巾递给她:“霹雳,我们的事情,就这么说定了,就最近两天吧,我们去一趟台南,然后把婚事给定下来。”

“什么叫就这么定了?谁要定了?”王霹雳生气,然后放下手里的筷子,瞪着对面的易云浩,一副你再敢说定了我跟你急的表情。

易云浩微笑的看着她,王霹雳是一大律师,在台北的名气也不算很小,明明都三十岁的女人了,此时此刻,却像极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

他见她已经吃好,伸手招来服务员买单,服务员微笑着走上来,然后轻声的说了句:“我们老板说了,今天免单,只是希望云浩先生的画能早点送过来。”

易云浩还是把钱掏出来放在了餐桌上,然后看了眼服务员说:“我最近忙,没有空画画,这是餐费。”

话落,拉着王霹雳的手,也不问她是否同意,就这么拉着她的手朝楼下走去。

一路上,王霹雳在想,如果他能一辈子拉着她的手这么走下去也好,可是,她也知道,这是奢望,她不敢去奢望。

易云浩并没有送王霹雳回家,借口王霹雳住的地方远,然后把王霹雳给带回了自己家里。

“我可不想等下被你家里的王大美人赶出来啊。”王霹雳一边下车一边嘀咕着。

易云浩只是微笑,并不申辩,带着她一起走进自己的家门,然后用手指了指沙发:“你先坐一下,我去帮你煮杯咖啡过来。

他记得有次王霹雳和如烟一起来家里,如烟泡了茶,王霹雳笑着说了声:“我最喜欢的是咖啡,茶很少喝的。“

“行,那我就来切两个橙子吧。”王霹雳看见茶几上果盘里的橙,即刻起身朝厨房走去,其实她是害怕安静的坐着,总觉得有些不安。

“行,”易云浩脱下身上的外套放在沙发上,然后朝茶水间走去,他家有磨咖啡煮咖啡的一整套工具,不过却很少用,只是摆设。

王霹雳在厨房拿了水果刀来,拿起这新鲜的橙子用刀来切,可是,知道为什么,刀偏了,她一下子就切到这里自己的手指上去了。

“哎呦!”王霹雳痛得惨叫了一声,用手捂着手指惊慌的站了起来,盯着刀口上的血液。

正在茶水间煮咖啡的易云浩连忙跑了出来,一把拉过她的手指,一条深深的口子,拉开了大约五厘米的样子,鲜血正在往外涌出来。

“云浩先生,不会意思,我的手指划伤了,衣服也弄脏了,你送我回去吧,我……”

“你多大个人了?切割橙还划伤手指?”易云浩看着她这不停流鲜血的手指,猛然间觉得很生气,于是捏着她的手指怒喝着:“得了,你手指都受伤了还回去做什么,我楼上有简单的医药箱,我帮你上点药去。”

说完,不等王霹雳说话,拉着她的手直接朝楼上走去,王霹雳不想跟着上去,于是一边挣扎一边嘴里喊着:“我要回去,我不回去没有衣服穿,我明天还要上班。”

“如烟的衣服很多,你明天随便挑一套穿上,”易云浩一边拉着她继续朝楼上走一边给她说着,“你和如烟的身材差不多,她的衣服你应该可以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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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烟的衣服我穿不了,”王霹雳还是继续挣扎着,同时分辨着:“如烟的都是休闲服,我的是职业装,是正装,这是两回事。”

“什么两回事,让你留下来陪我就这么多借口?”易云浩听她不停的啰嗦,于是忍不住吼了一声。

王霹雳突然不说话了,只是委屈的望着他,眼泪瞬间落了下来,易云浩明明是一个翩翩公子,可是见到她,怎么就成了凶神恶煞了呢?

“对不起……我,”易云浩呐呐的开口,他不是故意要凶她的。

这一下,王霹雳的眼泪却掉得更凶了,易云浩看见她这个样子,心头一热,伸手把她揽进怀里:“不要哭,霹雳……不哭……”

他低下头来,看着那哭红的鼻子,觉得特别的可爱,于是薄唇落下,迅速的覆盖在王霹雳的粉唇上。

这一吻,一下子就把两个人黏住在了一起,也不知道是谁比谁更主动,反正这吻一下子就吻得昏天黑地起来。

直到王霹雳伸手的职业装四分五裂的躺在地上,易云浩的衬衫扣子完全不见……

这一夜,王霹雳领略了什么叫人面兽心这个成语,翩翩公子哪里是温润如玉的,明明是……如兽啊!

如烟和厉甚勤的蜜月只度了五天就回来了,准确的说不是度了五天,应该说是刚到藏西,都还没有来得及度,就即刻掉头回转了。

这一次兴致勃勃的出发,垂头丧气的归来,完全是因为厉甚勤的身体的确吃不消,坐火车去的藏西,即将进藏,火车开始供氧,他还不怎么觉得。

然而,火车停了,下了火车,走出火车站,他即刻就不行了,那种缺氧的高原反应让他整个人浑身无力,最后终于是倒下了。

如烟带着他,头疼得不行,哪里也没有去,走出火车站,还没有来得及去预先订好的酒店,就直接拦了出租车,然后直奔机场。

藏西没有直到台海的飞机,当然是专机,而且转了两次,于是从藏西到台北,也都用了一天多的时间。

对于这次旅行,厉甚勤觉得特别的难堪,因为他提议去的藏西,心里想着和如烟手牵手走在念青唐古拉山脉,走在那些古老的村落……

想象这一次和如烟一起去度蜜月应该如诗如画,他甚至把巡洋舰都联系好了,只等到了南疆,就开着巡洋舰和如烟一起穿越塔克拉玛干沙漠。

然而,沙漠东西都是一样的,想得太好,做起来就非常的糟糕,当如烟在啦撒带着他直奔机场的时候,当置身机场有供氧的地方他整个人开始慢慢的恢复的时候,他就觉得特别的难受特别的沮丧。

“如烟,要不,我们买两瓶氧气背上,反正氧气不是很贵,”在机场缓过来的厉甚勤觉得自己没事了,于是又提议。

结果遭来如烟的一记白眼,“买什么氧气?你以为背个氧气瓶子就有用啊?我们一旦走进某些村落去了,不定走几天呢?我这人一旦找到好的景点或人或事,一旦创作激情来了,就连时间都会忘记的,到时你氧气瓶里没有氧气了怎办?那些村落可没有氧气给予站。”

厉甚勤听如烟如此一说,也不啃声了,他知道氧气给予站一般都是在城市,而且还得稍微大一点的城市,偏僻落回的村落根本找不到氧气的。

所以,回家就是必然的,厉甚勤一路上都沉默不语,如烟想要和他说两句话,他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如烟知道他心里觉得遗憾,也就没有往心里去。

去的时候车是停在台北机场的停车场的,所以他们回到台北就直奔机场停车场,取了车,直接开车回的厉家。

“哎呦,不是去度蜜月吗?怎么才五天就回来啦?”杜心凌从里面走出来,看见两个人背着包,于是酸溜溜的讥讽着。

“滚开!”厉甚勤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火大,大手挥了一下,差点把杜心凌给推倒在地。

杜心凌连着退了两三步才稳住自己的身子,然后对着厉甚勤就愤怒的吼开了:“厉甚勤,你TMD是不是发猫儿疯了,你度蜜月不顺畅管我什么事啊?还不是自己惹出一堆的风流帐来?以前要承诺照顾若曦一辈子,现在若曦真的要你照顾她了,你又当了缩头乌龟,躲出去度蜜月,你度蜜月就度你的蜜月,自己出门五天就跑回来了,该不会是在度蜜月的时候,又想起自己对若曦的那些承诺,想到若曦病在床上于是又心生愧疚,所以不得已,又灰溜溜的跑回来了?是不是……”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声,愤怒中的厉甚勤用尽了力道,他原本就为这次蜜月之旅的半途而废感觉到万分的沮丧,心里窝着一团火找不到地方发泄,杜心凌这是自己撞到了刀口上。

“厉甚勤,你TMD是不是男人啊?”杜心凌用手捂着自己那火烧火燎的脸,然后狠狠的对着他吼了起来:“你有什么权利打我啊?”

“我是不是男人你要不要试一下?”厉甚勤这一些倒好像真的找到了出气的地方了,逼近杜心凌一步,做势又要打她,却被如烟用手拉住了。

“甚勤,我们上楼吧,”如烟看了厉甚勤一眼,拉了他的手手,准备上楼去。

“怎么回事?这大中午的,你们见面就吵架,以后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厉海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显然没有看到厉甚勤打杜心凌,只听见两人吵得厉害,把睡午觉的他都给吵醒了。

“爷爷,厉甚勤他发猫儿疯了,居然打我。”杜心凌即刻恶人先告状,拉住厉海峰的手臂,眼泪越发的流得厉害。

厉海峰眉头皱紧,看了看那脸色红肿着的杜心凌,用手指着杜心凌的脸问:“这是甚勤打的你?”

“嗯。”杜心凌重重的点头,任何得意的瞄了厉甚勤一眼,小样儿的,你就等着爷爷和爸爸收拾你吧。

“甚勤,你这孩子越来越偏心,”厉海峰阴沉着脸,狠狠的瞪着自己的孙子:“心凌明明是一张脸,你为什么只打半边?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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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如烟实在是忍不住笑了起来,顾不得厉甚勤还站在哪里,简单的跟厉海峰打了个招呼,然后自己先上楼去了。

杜心凌听了厉海峰的话,整个人简直就像是在风中石化了一般,这爷爷,是不是太偏心的厉害了?

一个是他的孙子一个是他的孙女,孙子打孙女,他就算不帮她的忙也不至于这样对厉甚勤说啊?

厉甚勤还算稳得住,他对厉海峰一本正经的点点头:“爷爷说得对极了,那我就公平一点,把杜心凌另外半边脸给补打起来才行。”

风中石化的杜心凌终于醒过神来,顾不得眼下自己吃了亏还没有讨回公道,转身就朝外边跑,穿着七寸的高跟鞋也能箭步如飞。

“爷爷,我上楼去了。”厉甚勤叫了声爷爷,预转身要往楼上走,却被厉海峰叫住了。

“怎么回事,你小子背个背包回来了,这蜜月不是一个月了,现在改几天啦?”厉海峰看自己孙子一脸的不高兴,有些疑惑的问。

厉甚勤没有回答,只是看着自己的爷爷,有心要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快上楼去吧,”厉海峰见他这个样子,挥挥手,也不再追问了,直接让他上楼去了。

看着厉甚勤上楼的背影,厉海峰招来了外边的特别助理:“知道是怎么回事不?年轻的夫妻兴致勃勃的去度蜜月,这出门连回家才五天就回来了?”

“老爷子,真实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们五天前的晚上是从成都坐火车去的藏西,然后今天就看见他们回家来了。”助理用手挠挠头发,他是真的弄不清楚了。

“好了,你下去吧,我知道了。”厉海峰眉头紧锁,看来,自己的孙子恐怕要钻牛角尖了。

楼上,如烟已经把自己的行李包放了下来,不过没有打开,而是放到一边在,厉甚勤跟着走进来,也把包放下来。

“以后不要动不动就打杜心凌,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不是君子吗?现在越来越不君子了?”如烟劝解他,他刚才打杜心凌那一巴掌真的好重。

“君子动口不动手也看是什么时候,跟杜心凌这种人站在一起,我就君子不起来,何况跟她动口简直就是浪费口舌。”厉甚勤淡淡的说了句,然后看着如烟,低声的问:“是不是,很失望?”

如烟原本要转向衣帽间找衣服换的,听了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楞了楞,然后才笑着说:“说什么呢,我们这不还没有举行婚礼吗?等婚礼举行过了再度蜜月也一样是不是?”

厉甚勤低着头,如烟的话并没有让他觉得缓解,反而越发的难受起来,刚好有电话打进来,他站起来去阳台上接。

如烟见他接电话去了,于是在衣帽间里找出衣服来换上,等她换好衣服,厉甚勤还在打电话,她用手给他做了个手势,意思是她要去一趟工作室,晚上才回来了。

厉甚勤一边打电话一边对她点点头,意思是知道了,如烟便背上自己的背包,迅速的朝楼下走去。

厉甚勤接完电话,看如烟已经走出去了,迅速的走出房间门来,在过道的栏杆边,刚好看见如烟背着背包走出厉家的背影。

她脚步矫健,走路行云流水,少了小女人的妩媚叫娇弱,却带着某种飒爽英姿,让他感觉到另外一种不同的美。

这次去藏西,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体会吃不消,因为她一个女孩子能去的地方,他相信他也完全能去。

然而,事实证明,放飞在天空的飞鸟和从小养在笼子里的飞鸟是两回事,当这两只飞鸟都去飞跃山巅时,笼子里的飞鸟就明显的水土不服了。

他就觉得自己是笼子里的飞鸟,而如烟就是天空中那只放飞的飞鸟,他和她走在一起还是很配,可是,当他和她飞在一起时,明显的落伍了。

在藏西的火车站外边,当他晕倒在地时,她临危不惧的把他扶起来,掐住他的人中然后对他做人工呼吸,当他醒过来后她即刻拦了出租车去了机场,然后不容分说就决定了回家。

他知道她这是为了他的身体考虑,可是,他却总说觉得——特沮丧!特失败!

如烟是在自己的工作室接见杨若曦的,当时她在创作间构思一副酒泉图,这是因为在火车上听一个老人讲的酒泉的故事。

是小言来敲的门,说有位杨小姐找她,她当时没有反应过来杨小姐是谁,于是直接走出了创作间,来到会客室见到杨若曦才反应过来。

原本也是认识的,厉老爷子的生日宴会上还曾经坐在一张桌子上吃过饭,所以俩人也就都没有装,如烟直接吩咐小言送两杯清茶进来。

“杨小姐找我——有事?”如烟坐下来,看着脸色苍白的杨若曦,的确是有几分病态。

“如烟,我找你,是想跟你说一说我和甚勤之间的事情。”杨若曦轻轻的咬牙,终于开口说话。

如烟承认,杨小姐很美,她的美近乎是天成的,脸上几乎没有用化妆品,而她的声音也很糯,整个人看上去有些古典美女的韵味在里面。

“我对你和甚勤的过去不想知道。”如烟直接拒绝,刚好小言送茶水进来,她端起茶杯对杨若曦轻轻的举了一下:“喝杯茶吧,我这里别的东西没有了。”

“我知道你不想去问甚勤的过去,但是,我还是要说。”杨若曦喝了口茶,抬头看着如烟,“你知道甚勤昨晚在哪里吗?”

如烟微微一愣,有些不太明白杨若曦话里的意思,不过还是实话实说:“我不知道。”

昨天中午她和厉甚勤一起回的厉家,然后她就直奔工作室了,晚上回去的时候,厉甚勤不在家,而厉永胜好像有应酬也没有回来,杜心凌一贯不在家,所以晚餐时就只有她和厉海峰还有杜悦心。

而晚上睡觉时,厉甚勤都还没有回来,她是临睡前给厉甚勤打的电话,结果却是关机,她长途旅行也很累,并没有多想,然后直接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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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醒来,身边还是空空的,而且也是冰冷的,如烟即刻知道厉甚勤昨晚没有回来,这是他们结婚以来,厉甚勤第一次夜不归宿。

所以,今天早上,她的心里有些莫名的恐慌,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厉甚勤,她觉得自己还是不甚了解。

早上再次拨打了厉甚勤的手机,依然还是在关机中,她找不到他,也不好问厉海峰,同时更加怕厉海峰责骂厉甚勤,于是吃了早餐就直奔工作室了。

“昨晚,甚勤来找医院看我了。”杨若曦看着如烟,然后轻轻的问了句:“你知道他说什么了吗?”

“不知道。”如烟心说,小样儿的,我连他昨晚在哪里我都不知道,我哪里会知道他跟你说了什么?

杨若曦的脸上涌上一抹嘲讽的笑容,然后轻轻的说:“甚勤说,你就像天空中一只擅长飞跃的飞鸟,而他就像养在笼子里的一只飞鸟,虽然两只鸟都是飞鸟,而且在站在一起貌似也很配,可是,当他和你一起飞的时候,他才知道,他和你之间的那种距离和不协调,所以,他说他很沮丧,他甚至不知道该怎样和你继续生活下去。”

如烟听了杨若曦的话,眉头本能的皱紧了,杨若曦的声音不高,而且完全是一副朋友的语气和她说话,而她的声音里,带着的是对厉甚勤浓浓的关心和爱护。

见如烟沉默不语,杨小姐又继续说下去:“甚勤很苦恼,易小姐,甚勤是一个一诺千金的人,他说了要和你把这个婚姻坚持下去,所以,他说话就一定要算是,于是,这个婚姻,不管他觉得合适不合适,他都会过下去的;就好像你送了一双鞋子给他,他答应你一定要穿上一样,于是不管合脚不合脚,就是痛得龇牙咧嘴,痛得走路都瘸脚,他还是会坚持穿下去的。”

“只是,易小姐,我想你是这么一个大画家,在台北多少也算个小有名气的人,其实你应该知道,天空中的飞鸟和笼子里养的飞鸟根本无法生存在一起,这倒不是说那种飞鸟就不好什么的,而是因为生活的环境不一样,所以他们的生活方式也就很难统一,时间长了,这矛盾也就出来了。”

如烟一直在喝自己的茶水,直到手里的茶杯喝空,杨小姐说到这里,她才放下手里的茶杯,然后盯着杨若曦,轻声的问了句:“那杨小姐认为,天空的飞鸟是什么环境里长大的呢?”

“易小姐,自古以来,笼子里养的飞鸟都是富豪家里的,他们的父母都很疼他们,当然不会让他们处于那种自生自灭的环境里去,所以说,他们也许不会在那些乡村野岭飞,但是,在大城市里,他们却比那些飞鸟更有优势,因为他们练出来的本事,都是按照一套正规的成才之路练出来的,那些在乡村野岭飞的鸟自然也是因为环境的原因而奋发图强,所以才会飞得那么

继续阅读:第486章 :还是觉得幸福更多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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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神秘老公突然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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