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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姐说到这里,然后看着如烟,一副你是聪明人,我的话你应该听听明白了吧?我和甚勤是一样的,都是笼子里养大的飞鸟,我们才是郎才女貌的一对,你是天空中的那只飞鸟,只配到乡村野岭去飞,和我们的生活方式格格不入。
如烟听了杨小姐的一堆废话,终于笑了起来,然后淡淡的说:“杨小姐,其实,你把搞艺术的人想得太复杂了,还什么飞鸟?我哪有那个本事?如果把人比着是一只鸟的话,那么,我也就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鸟,要在乡村野岭去飞,也许我还勉强能行,不过,要在崇山峻岭去飞,可能我就还真的飞不过去了。”
“可是,甚勤他连你的乡村野岭也飞不了啊,他和我一样,我们从小就被父母特别的照顾着,去某个地方都有人接送有人安排住处,我们就是那种被关在笼子里长大的鸟,一切都是按照父母已经写好的航线去飞,所以,他的飞行方式和飞行航线都不一样,他一旦脱离了他父母为他设计好的航线,他就没有办法飞翔了。”杨若曦迅速的解说着,很自然的就把自己和厉甚勤归纳到一类去了。
“杨小姐,你就别绕弯子了,有什么话,明说吧,我时间紧,日本的画展下个月就要开了,我还差好几幅画呢,没时间和你谈这些飞鸟什么的。”如烟看看时间,丫的,这杨若曦足足耽误了她半个小时了。
“易小姐,那我就明说,”杨若曦见如烟有些不耐烦了,“我和甚勤,我们都从小就生活在富裕的家庭,我申明一下,我没有一点要看轻你的意思,其实我和甚勤也特别的敬佩那些刻苦努力而成才的人,甚勤和你结婚,完全是因为他以为我真的死了,而那个时候他的父亲要迎娶杜悦心回家来,同时还要带着杜心凌回来,我想这个原因你也明白,他把你当着一颗棋子的确是他的不对,但是,现在的关键是,他和你生活在一起真的很难受,以为你们从小的生活方式和所处环境就注定了你们在一起的差距,其实,我和甚勤也都希望易小姐你能幸福,只是,甚勤他其实也想给你幸福,可是,他能力有限,给予不了,还请你原谅他。”
如烟听了杨若曦的话终于笑了起来,她这一笑就越发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笑了几声后,她终于平静下来,然后看着对面脸上苍白一副林妹妹病态美杨若曦。
“杨小姐,如果你今天到这里来的目的就是想让我和厉甚勤离婚,想让我退出然后来成全你们,那么,我想你肯定是满怀希望而来,然后是带着失望而归,我不知道你的母亲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是一个极其自私极其冷血的一个人,我从来不为别人考虑,诚如你所言,从小生活的环境不一样,所以,像我这种人,我向来只关心我自己过得好不好过得幸福不幸福, 而我是一个笨得连自己的幸福都抓不稳的人,哪里还有精力去考虑别人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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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小姐,我不是让你考虑甚勤和我是否会得到幸福,而是让你考虑你自己的幸福,你想一想,能陪你穿越雪山之巅的人不是甚勤而是你的前夫邵建波,能和你一起过那种艰难的苦日子的也是你的前夫邵建波,而原本属于你的幸福,是杜心凌给抢去了,所以,我觉得,你应该把属于你的幸福给抢回来,至于我和甚勤是不是会幸福,你真的不必去考虑。”杨若曦迅速的接过话来,然后即刻分辨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如烟听了杨若曦的话,沉吟半响,然后才讥讽的说:“如此说来,杨小姐果然是大家庭里走出来的富家千金了,还真是识大体还大公无私,我和杨小姐素昧平生,居然也让杨小姐如此的操心我的幸福,还真是有些受宠若惊了。”
杨若曦苍白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不过她还是说:“易小姐,我是真心为你好,杜心凌她曾经是你的好朋友,后来居然还破坏你们的夫妻关系,难道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和邵建波双宿双飞吗?难道你就真的心甘情愿把邵建波让给杜心凌吗?”
如烟脸上讽刺的意味越来越浓,等杨若曦说完,她站起身来,冷冷的说:“杨小姐,杜心凌插入我们夫妻之间,最后逼得我和邵建波离婚了,的确是破坏人家家庭的行为,但是,你今天来这里,不也是想让我和厉甚勤离婚吗?然后你和厉甚勤再双宿双飞,你的行为,和杜心凌比起来,又能高尚多少呢?”
杨若曦原本就有些红的脸这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而如烟已经冷哼了一声:“送客!”
直到杨若曦走了,如烟回到自己的创作间,整个人才有些软的坐在沙发上,然后整个人像是刚刚进入藏西缺氧了一般,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厉甚勤昨晚没有回来,她有想过他可能是去看杨若曦了,可是想到他对这个婚姻坚持的态度,她还是推翻了那种想法,觉得自己太不相信厉甚勤了。
可是,今天,杨若曦居然带着病体来到她的工作室,居然明目张胆的告诉她,她这种乡下的自力更生发奋图强的长大的飞鸟和厉甚勤那种豪门家庭培养出来的飞鸟不合适,不是一个环境长大的,所以生活在一起就有隔阂。
在藏西厉甚勤晕倒后,她的确没有和他商量,而是直接做了回家的决定,在回家的路上,转了两次飞机,厉甚勤一直阴沉着脸,她也没有去在意。
她可没有忘记,厉家三代单传,如果厉甚勤跟着她在藏西出了什么事情,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她真负担不起那么大的责任。
这天下午,如烟在创作间坐了三个小时,上午构思的画连一笔都没有动,她最终站起身来,不得不走出创作间,准备提前下班走了。
“易小姐,日本的画展只有28天了,”小言走过来提醒她,像她最近这种状况,这画展,恐怕是指望不上了。
“我知道了,是在不行,告诉日本组委会那边,我不去了。”如烟觉得头晕,用手揉捏了一下,“我们还剩下多少画?
“所有的,包括你早期创作的,一共不到50幅了。”小言查看了一下库存数据,然后又说:“昨天都有55幅,可是昨天下午卖掉三幅,今天上午卖了两幅,我怕真到去日本那天,恐怕剩下的画不到30张,那就有些麻烦了。”
“知道了。”如烟点点头,“把所有的画,从现在开始,价格提高50%,看这样能不能留住一些画。”
“好,行,”小言也知道如烟今天心情不畅快,也是,丈夫的前未婚妻找上门来,这让谁也没有办法平静下来搞创作。
如烟朝楼下走,还没有到停车场,手机响了,她拿出来一看,居然是厉甚勤打来的,她楞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接这个电话。
电话响了几秒,自动挂断,她松了口气,继续朝下走去,可是刚下了两个梯步,小言的声音传了过来:“易小姐,电话!”
如烟脚步一滞,厉甚勤还从来没有给她的工作室打过电话,轻叹一声,还是转身走上楼去,迅速的来到前台,小言已经把话筒放在那里,人知趣的走到一边去整理画去了。
“喂,”如烟的声音有些嘶哑,她甚至觉得嗓子也有些干。
“如烟,你几点下班?我过来接你。”厉甚勤的声音传来,有些低沉。
“我现在就下班了,你别来了,你在哪里啊,我开车过来就行了。”如烟赶紧说,她向来不怎么喜欢有人接送的。
“我在家里,晚上我们一起去吃饭好不好?”厉甚勤的鼻音有些浓,听起来嗡声嗡气的。
“你是不是生病了?”如烟听他的声音就知道了,于是赶紧说:“你先别说话了,我这就回来,有话咱们家里说。”
如烟说完,不等厉甚勤说话,即刻挂了电话,然后迅速的朝楼下跑去,厉甚勤这家好是温室里长大的,估计这一趟藏西之行让他吃不消,虽然到藏西就返回,可是做了火车又连着飞长途,估摸着高原反应有后遗症。
如烟平时不开快车,因为她一下遵守交通规则,不过今天的车速有些快,几乎是二十分钟就飞车回到了厉家。
不是吃饭的时间,厉家一个人都没有,;连厉老爷子都不在,杜悦心母女也不见,估计又去商场淘宝去了。
如烟直接上的楼,早上她走的时候厉甚勤都没有回来,她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估计都是中午或者刚回来不久吧。
走上三楼推开门走进去,厉甚勤躺在床上,白皙的脸有些微红,看见如烟走进来,他还笑了一下:“这么快,你飞车的吧?你不说开车要稳吗?”
如烟把包放在沙发上,即刻来到床边,伸手在他的额头上摸了一下,果然有些烫手:“发烧了,怎么搞得,赶紧起来,我们去医院看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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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医院,睡一下就好了。”厉甚勤把她的手从额头上拉下来,然后握紧在手心里:“我最讨厌吃药了,小时候我妈也总是让我吃药,我不喜欢,我妈一转身,我就把药给扔角落去了。”
“不吃药怎么好?”如烟瞪了他一眼,用手去拉他:“甚勤,起来,我带你去看医生。”
“不起,你来陪我睡一觉就好了,”厉甚勤像个孩子般的坚持着,反而把如烟往床上拉:“上来啦,上来陪我睡觉嘛,睡几个小时就好了。”
“大白天的睡什么觉啊?”如烟挣脱开他的手,然后又说:“你是不是高原反应的后遗症啊?很多人高原反应后都会感冒的,我看你很有可能就是高原反应后遗症,这样吧,你不去医院算了,我开车出门去帮你买点药回来给你吃,这不吃药可不行。”
“如烟,你怎么比我妈还啰嗦。”厉甚勤有些生气的喊了一声,“我都说不吃药了,我每次熬夜后都是这样的,我这刚回来,都还没有休息,我睡一觉出出汗等下洗个热水澡就好了。”
“什么?你刚回来?”如烟看着他,眉头皱了一下,杨若曦说昨晚厉甚勤去医院看她了,可是杨若曦中午12点就到她的工作室了,现在都是下午16点了,厉甚勤才刚回来,那杨若曦都不在医院了,他一个人还在那里做什么?
“是啊,昨晚好累,差点没有把我累死,从昨晚一直忙到今天下午15点多。”厉甚勤拉了如烟的手:“上来陪我睡嘛,我很困,可是,床上没有你,我又睡不着。”
“昨晚很累?”如烟听了他的话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酸溜溜的问了句:“那昨晚你不会少做点吗?做累了不会休息啊?”
“少做点?怎么行呢?”厉甚勤继续把如烟朝床上拉,然后嘀咕了一句:“如烟,你赶紧上来嘛,我很累很困,想要抱着你睡觉。”
“你很累很困不会抱着那个让你又累又困的睡觉啊?”如烟的语气酸溜溜的,一下子把他的手甩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又不是暖炉。”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抱着让我累让我困的睡觉啊?”厉甚勤是完全糊涂了,看着如烟那生气的样子,一下子也没有反应过来,于是嘀咕了一句:“我昨晚在东部工程处忙了一个晚上,白天又忙了一个白天,让你陪我睡一觉都不可以。”
“你在说什么?”如烟没有听清楚他嘀咕的话,于是走近一步看着他:“你昨晚在哪里啊?”
“东部工地上,因为我们走了的这几天台海下了一场暴雨,工地刚刚挖好的地基又被山上冲下来的泥土给填埋了,工地有个工人又不见了,于是大家都担心那工人会不会给埋下面了,所以昨晚整整一个晚上都在挖地基……”厉甚勤一边说着一边打呵欠,然后挥挥手说,“行了,大画家,你去画画吧,不给暖炉算了。”
如烟听了他的话笑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相信了他,于是来到床边,再次伸手探了他的额头,还是有些烫手,应该是低烧。
“你傻啊,那挖地基不是工人的事情吗?你不是总经理吗?怎么会把自己弄感冒了呢。”如烟对工地不熟悉,所以觉得有些奇怪。
“总经理不用担心了?昨晚又下雨,因为要找人,大家都没有睡……好了,不跟你说了,我真的很困。”厉甚勤说到这里,又是哈欠连连。
“行了,我的总经理,你要睡觉,我给你当暖炉,”如烟看着这样的他,于是站起身来,把身上的外套和袜子脱下,只穿了贴身的打底衫上了床。
刚上床,都还没有来得及躺下,就被厉甚勤强而有力的手臂一拉,然后她整个人跌入了厉甚勤的怀里去了。
“如烟……”他的嘴在她的耳朵边轻轻的呼着热气,也许是因为有些低烧的缘故,那热气有些浓。
“嗯,什么事?”如烟在他的怀里动了动,选择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我们,生个孩子好不好?”厉甚勤的声音蛊惑着。
“今年……恐怕不行……”如烟一边用手去阻拦他那不规矩的手,声音有些颤抖不稳的回答。
“为什么不行……嗯……”他越发的把她搂得更紧,声音已经有些急促起来。
“喂……厉甚勤……你不是困了吗……你不是要睡觉吗……”如烟用手推着翻身趴在自己身边的男人,他明明感冒在发低烧,为什么劲还是这么大?
“我在发烧……要做运动出汗……”
如烟承认,这男人不管多累,要真做起床上运动来,那也一样的勇猛如虎,厉甚勤把她啃得骨头都不剩了后,然后就心满意足的抱紧她睡着了。
她躺在他怀里睡了三个小时醒过来的,刚好是晚上20点的样子,而抱紧她的厉甚勤还睡得很香,脸上带着那种小宝宝吃了糖后的那种满足感。
男人是不是在这方面要精通得快一些?如烟和他结婚也就一个多月,其实真正在一起都还没有几次,可是厉甚勤已经越来越精于此道了。
20点,她和厉甚勤都还没有吃晚饭,她是真的饿了,厉家今天没有人上楼来叫他们吃饭,或许有人来叫过了,他们没有听见而已。
她想把身体从厉甚勤怀里抽出来,只是,刚刚动一下,厉甚勤就搂得更紧,明显的不想让她走。
“乖,我饿了,你抱着枕头睡会儿。”如烟用手在他脸上拍了拍,把自己的枕头塞到他怀里,然后继续起床。
“……”厉甚勤笑了一下,伸手,再次把她拉住,闭着眼睛轻笑一声:“我两个小时前才把你喂饱,你怎么这么快又饿了?那我继续喂你一次。”
“去。”如烟用手推了一下他那继续凑上来的头,然后红着脸说:“我要起床吃饭了,中午被人搅合了,饭也没有吃。”
“中午谁搅合你了?”厉甚勤一下子倒是完全的醒了过来了,他的脸已经不红了,声音也没有浓重的鼻音了,看来做运动出汗的确是治疗感冒的好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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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你那得了绝症的前未婚妻,”如烟用手撑着被子坐起来,所有的被子都拥在身前,倒是完好无损的把胸前的一片春光和美好都遮挡住了。
“若曦?”厉甚勤眉头皱了一下,“她找你做什么?她不是在医院住院吗?”
“她来关心我的幸福,”如烟想到杨若曦说的话又笑了起来,然后侧脸看着身边的男人:“厉甚勤,你昨晚真的没有去她的医院看她?”
“昨晚没去,是昨天下午,去东部工地之前,我去了一趟,”
厉甚勤伸出一条手臂过来,把如烟揽进怀里:“我昨天下午刚开车出门,就接到了她的电话,说医院里一个人都没有,她想吃红豆莲子粥都没有人给她买,我说我刚好要路过靓粥坊,那我帮你买一罐送过来吧,于是我就给她送了罐粥过去,在她那里呆了不到十分钟就走了。”
“哦。”如烟轻轻的应了一声,然后用力的挣开他的怀抱,准备起床了,心情却也再次失落起来。
“如烟。”厉甚勤再次把她拉进怀里,下颌放在她的肩膀上,双臂把她搂得很紧:“如烟,昨天下午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去医院看她,以后,我再也不去了,明天,我去买个新的手机号码,我不会和她再有任何的联系了。”
如烟苦笑了一下,侧脸望着厉甚勤,“换号码有用吗?她要想知道你的手机号码,那是很容易的事情。再说了,她现在有绝症,如果你真的不去看她,杨家人会说你太绝情的,而且,你又真的做得到不去看她吗?”
厉甚勤听她这么一说,也是这个道理,如果杨家人真的打电话给他,告诉她杨若曦的病发作什么的想要见他,他也做不到不去看一眼。
“这样吧,下次,我们一起去。”厉甚勤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然后笑着问如烟:“你该不会拒绝和我一起去看她吧?”
如烟瞪了他一眼:“谁要去看你的未婚妻?起床,吃饭,饿死了。”
“我都结婚了,她哪里还是我的未婚妻?她只不过是杨小姐而已。”厉甚勤见如烟起床也跟着起床,然后俩人同时来到衣帽间拉开衣柜翻找衣服。
“厉甚勤,我们去别的地方度蜜月吧。”如烟穿好衣服,过来帮他整理衬衣领子,然后又帮他把外套找出来。
“行啊,等我们婚礼举行了吧。”厉甚勤穿好衣服,和她一起拿了袜子来起居室的沙发上穿。
“婚礼?”如烟听厉甚勤一说,才想起她和厉甚勤只是领了结婚证,到现在还没有举行婚礼呢,而且连婚纱照也都还没有照。
“今天我回来,刚好碰到爷爷,他老人家问我们什么时候举行婚礼,教训我要和你过一辈子,这婚礼就不能少了你的。”厉甚勤穿好袜子抬头看着如烟,然后轻声的问了句:“你探听一下你父亲云浩中天听的口气,看这聘礼什么的要准备多少,还有他老人家最近有空没有,我们的婚礼,你的父亲肯定要出席吧,他可要把你亲自交到我手上的。”
如烟听了厉甚勤这么一说,才想起,自己这是第二次结婚了,应该邀请自己的父母出席的。
第一次和邵建波是去的日本的一家小教堂结婚的,当时易云浩刚好去了法国,所以也没有去参加他们的婚礼,而易云玄和冷微曦,她根本就没有告知。
当然,那一次,她几乎可以说是隐婚,没有告诉家人,家里人也不知道,她也没有觉得有和不妥。
然而,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同,她和厉甚勤的婚事,维嘉和克克也都是知道的,而且,她估计,自己的父母应该也是知道的吧?
“想什么呢?”厉甚勤在她的头顶上轻轻的敲了一下,然后又说:“如烟,这次度蜜月,我们去南非好不好?我想去撒哈拉沙漠寻一个骆驼的骷髅骨给你做定情物。”
“行啊,等婚礼举行了就去。”如烟倒是爽快的答应了,站起来,拉了厉甚勤的手:“走吧,蜜月可以慢慢说,婚礼的事情也可以慢慢的谈论,现在最着急的是肚子饥饿的问题。”
“那是,吃饭是第一要紧的事情。”厉甚勤反手握紧她的手,让她的手在他的掌心,紧紧的攥紧,好似要给自己坚持的力量和勇气。
刚走下一楼大厅,就看见全家人都坐在客厅里在,杜心凌看见他们手牵手的下来,明显的露出嫉妒的神情来,忍不住讥讽着:“哎呦,睡到现在才起床来也还好意思?一点家教都没有。”
“心凌,”杜悦心喊了自己的女儿一眼,然后又轻轻的说:“你哥昨晚一直在东部工地上忙,今天下午三点多才回来,这熬夜肯定疲倦了,回家能不休息一下吗?”
“他累了,难道另外一个也熬夜?”杜心凌看了如烟一眼,狠狠的瞪了过去。
“好了,”厉永胜难道的对杜心凌皱眉头,然后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儿媳说:“后天台北的亚洲商业金融高峰会,东京的川崎要来,首尔的金俊恩要来,滨海的易云玄先生也要来,而我们作为台北的代表,要宴请他们吃饭,你们一定要懂礼节,这些可都是大人物。”
“哇,易云玄要来啊?”杜心凌首先惊呼了一声,然后又花痴般的说:“据说易云玄都50岁了呢,可是,他看上去好年轻,顶多就是三十多岁的样子,好帅啊。”
如烟听了杜心凌的话心里却在想,外人只看见易云玄的外貌好帅好年轻,可是谁知道他的痛苦呢?他的脸部因为整容几次,那皮肤脆弱得更婴儿的皮肤一样,每年花在他皮肤上的钱那都是多少?而且,他还有随时会发生皮肤癌的可能。
“好了,甚勤,如烟,你们赶紧去吃饭吧,”厉海峰见他们还站在那里,于是又叮嘱了一句:“后天晚上,你们俩要代表我们厉家给这些大人物们敬酒,到时可不要丢了我们厉家的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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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怎么可以这样。”
杜心凌听了厉海峰的话,即刻就嚷开了,“我爸和我妈已经结婚了,为什么不让我爸和我妈代表厉家呢?”
“你妈?她懂什么?”厉海峰看了眼杜悦心,脸色明显的一沉,然后淡淡的说:“好了,就这么说定了。”
“我爸娶我妈是第二次结婚,爷爷你觉得我妈让厉家丢脸是不是?”
杜心凌一下子就喊了出来:“可是,易如烟不也是离婚了的女人,她嫁给厉甚勤难道就不让我们厉家丢脸了吗?如果是这样,那我和建波是不是也可以代表厉家了?反正厉家已经不要脸了!”
“啪!”
一个清脆的巴掌声,打杜心凌的不是别人,而是厉永胜自己,他狠狠瞪着自己的女儿:“心凌,有没有你这样没大没小的和爷爷说话的?啊?”
杜心凌用手捂住自己的脸颊,然后看着自己的父亲,忍不住吼道:“爸,我哪里说错了?就算我和建波不能代表厉家,那你为什么不携妈出席这样的宴会,不带妈去给他们敬酒,为什么要把这样的事情交给厉甚勤和易如烟?”
“滚到楼上去。”厉永胜气得满脸通红,杜悦心即刻站起来,用手拉住心凌的手,然后硬把她给拉走了。
如烟看着杜悦心母女的背影,心里其实也在思索杜心凌刚才问的话,是啊,厉永胜已经娶了杜悦心了,他们是合法的夫妻,这厉海峰为什么就不让杜悦心路面呢?
再说了,厉永胜才是公司的总裁,他的名声在外,由他携夫人去给那些个大人物敬酒岂不是更好?为什么偏偏要厉甚勤带她出席呢?
大年初六那天,厉海峰生日,在厉家举行家宴,厉海峰也是让她和厉甚勤去敬酒的,当时她以为应该是怕厉甚勤的舅舅家不愉快,所以没有让杜悦心出席。
可是,现在,这样重要的会议,她一向不喜欢应酬,而她相信,厉甚勤肯定也没有办法和他的父亲相比,他们俩个年轻人,怎么能担当如此重任?
当然,如果单单应付易云玄夫妇,那到无所谓,她怎么应付都可以,关键是,还有那日本的川崎和韩国的金俊恩,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想香港的霍家和澳门的龙家肯定都会来的,到时,恐怕是她要躲着跑路才行的,她可不想去和那一帮子人见面。
“爷爷,我觉得,我和甚勤都还太年轻,恐怕无法担次重任,”如烟来到厉海峰的身边,然后轻轻的说:“我觉得吧,还是让爸带着杜阿姨出席更好一些,爸和他们熟啊,我们也不熟,到时搞砸了就麻烦了。”
如烟说这话时,同时也看着厉永胜,她这完全是实话实说,其实没有谈好的成分。
“到时我会跟着去的,”厉永胜抢在自己的父亲面前接过话来,然后又说:“我的胃不好,曾经好几次胃溃疡,不能喝酒,所以敬酒的事情还是要麻烦你和甚勤。”
如烟听厉永胜这么一说,觉得说服力还是有些不大,不能喝酒可以请人代替喝的啊,易云玄也是不喝酒的,他都用果汁代替。
厉甚勤用手拉了如烟一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然后俩人来到餐厅吃晚饭,而厉海峰也不知道在生谁的气,直接回房间去了。
“如烟,你这段时间很忙吧?”王霹雳一边用手切牛排一边很自然的问:“那日本画展的事情你准备好了吗?”
“哎,还没有呢,”如烟叹了口气,“自从和厉甚勤结婚后,这过春节以来,二十天了,我是一幅画都没有画出来,我看啊,嫁给厉甚勤,我的事业都要废掉了。”
“噗……”王霹雳一下子就笑了起来,幸亏嘴里没有牛排,否则牛排都要吐出来,“如烟啊,这样看来,还是你和邵建波的婚姻更加有助于你的事业发展是不是?”
如烟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不过也跟着笑了,然后叹了口气说:“我也不知道厉家咋那么多事呢?头疼死了。”
“厉家让你做很多事情吗?”王霹雳这下子倒是有些意外了:“他们难道把你当伯母使唤了?”
“怎么可能?”如烟摇摇头,干脆放下手里的刀叉:“我是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比如再过几天台北举行的什么金融论坛会,厉家要宴请一些大人物,就非要我和厉甚勤一起去敬酒,你说这奇怪了哦,那厉海峰是80岁了,可那厉永胜还年轻,50多岁是不是?他完全可以带杜悦心一起去给那些大人物敬酒的,为什么要把我和厉甚勤给推出去啊?”
“厉家让厉甚勤带你出去敬酒?”王霹雳这下也把刀叉放下了。
“是啊,这不就奇怪了,杜悦心那长得又不是拿不出手是不是?厉永胜和她很配,他们年前结婚的,厉永胜那么爱她,就应该趁次机会把她和杜心凌都推出去,让世人都知道他有老婆,还有个漂亮的女儿。”
“其实,这不奇怪,”王霹雳微微一笑说:“你身在豪门家庭,应该知道,豪门忌讳很多,私生子私生女的其实一般都是不能搬到台面上去的。”
“关键是,厉永胜已经娶了杜悦心了,我觉得,于情于理,都应该把杜悦心母女介绍出去,抛开杜心凌的为人不说,至少杜悦心这么多年守着厉永胜就还是一个不错的女人,现在她和厉永胜结婚了,也是正大光明的夫妻关系了,怎么着也不再是小三,就算曾经是小三,现在也终于熬到正室的分上了,厉永胜要真爱她,就应该带她出去,大大方方的给大家介绍,这是他的妻子才对的。”
“如烟啊,你是一门心思画画呢,你没有向厉甚勤打听过杜悦心的过去吧?”王霹雳摇摇头,显然觉得如烟这人也太不爱八卦了。
“没有,”如烟点点头,然后又说:“其实,她的过去有什么重要呢?不外乎就是出生贫寒,我母亲冷微曦同样出生贫寒,不外乎就是门不当户不对,可现在什么社会了,香港那个什么大亨,不还娶演艺圈里的交际花为妻吗?杜悦心还不是演艺圈里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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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悦心的确不是演艺圈里的人,但是你知道她年轻时是什么圈子里的人吗?”王霹雳好笑的看着如烟。
如烟摇摇头,“不知道,”她是真不知道。
“厉家就算不在乎她是否出生贫寒,现在也没有那么多的门槛地位,但是,厉家在乎名声啊?”王霹雳瞪着如烟,一副你也太孤陋寡闻的神情:“杜悦心年轻时是女儿房的头牌小姐杜新月,二十多年前,在台北,那红得跟什么似的,现在四十多岁以上的富豪谁不认识曾经的杜新月,听说她是遇到厉永胜后,厉永胜喜欢上了她,然后帮她赎身了。”
如烟睁大眼睛盯着王霹雳,努力的回想着杜悦心的样子,是个漂亮的女人,低调而不张扬,化妆精致却不妖艳,穿衣打扮时尚却不失保守,完全一副富家太太的作风。
她很难把杜悦心和女儿房的头牌小姐挂上钩,那女儿房她是没有去过不过在台北那是富豪的声色场所,听说有钱的富家公子都去那里找乐子。
“你家厉甚勤有没有去过女儿房啊?不会几年后也给你带一个私生女回来吧?”王霹雳纯属是开玩笑的问。
“谁知道呢?”如烟耸耸肩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要去我也拦不住他,就像他要去见那得了绝症的杨小姐一样,难不成我还拿根绳子把他绑在我身上?人都是有人生自由的。”
“呵呵呵,如烟,吃醋了吧?厉甚勤去看杨小姐?”王霹雳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吃醋?”如烟摇摇头,然后看着王霹雳,“喂,别光说我了,你和我爸的事情怎么样啦?我昨天见我爸还和王美云一起去吃饭来着?”
“什么?易云浩现在还和王美云去吃饭?”
王霹雳当场就叫了起来,然后愤愤的说:“昨晚他才跟我说了要和我一起去台南拜见我的父母,还说今天晚上去买礼物,从台南回来就和我结婚,他这人……”
王霹雳话还没有说完,即刻看见如烟脸上再也忍不住的笑意,终于明白上当,仔细回想起来,她都还没有和如烟说过她和易云浩的事情呢。
“好啊,如烟,你框我?”王霹雳作势要打如烟,如烟的身子轻灵的一闪,像头小鹿一般,却刚好撞到从门口走进来的人身上。
“对不……”如烟一抬头,看见来人时,脸色一沉,连对不起三个字都不需要说完了,直接坐到自己的座位上,看都不开他一样。
“如烟,好巧,你和霹雳也在这里吃饭啊?”邵建波停了下来,脸色略带歉意的看着她。
“是好巧,我们吃得差不多了,”如烟淡淡的回答,然后拿去刀叉继续自己的牛排。
“那你们慢慢吃,”邵建波见如烟一张冷脸,也不好再停留,随即走到自己和朋友约好的那一桌去了。
“喂喂,稀奇啊,和邵建波一起吃饭的那女人不是杜心凌,”王霹雳用手碰了碰如烟的胳膊:“你看你看,那个女人是谁,好年轻漂亮,你见过没有?”
如烟原本不想朝邵建波的方向看的,被王霹雳用手一推,于是抬眼看了一眼,这一看,她还真认出来了,居然是邵建波的秘书张莉莉。
邵建波这人的脾气很怪,一向不吃窝边草的,如烟见他们也都是坐在餐桌的两边规规矩矩的吃饭,于是白了王霹雳一眼说:“有什么奇怪的,那是邵建波的秘书张莉莉,他们中午一起吃饭,估计是谈公事吧,邵建波这个人,工作起来也是很拼命的,要不他的公事发展也不会那么快。”
“他的秘书啊?”王霹雳皱了下眉头,然后又说:“他真要和秘书谈公事,需要到西餐厅来吗?在公司不可以谈啊?”
“得,算了吧,是个人都会饿肚子的,邵建波和张莉莉又不是机器人,他们饿了来这里一边吃饭一边谈公事不可以啊?”如烟不跟王霹雳争了,于是赶紧说:“我们快吃吧,等你和小爸爸结婚了,我再送你一幅大礼。”
“嗯,那我先记着啊。”王霹雳显然也不喜欢去关注邵建波和他秘书的事情,于是又嘀咕了一句:“如烟,你上次和厉甚勤去度蜜月怎么才四五天就回来了?你不是要画画的吗?”
“别提了,厉甚勤那蜜罐里泡着长大的男人,应该是没有经历过苦难的日子的,我们一起去藏西,刚从火车站走出来,一脱离供氧的场所,他的身体就经受不住了,当即晕倒,所以,我就只能带着他匆匆而返了。”
如烟说起这次蜜月之旅,难免有些遗憾,初春的时刻进藏,她还是第一次,心里其实也是满怀希望的,那知道是失望而归呢。
王霹雳看着她,又看了看如烟,想说什么,却还没有说。
她记得两年前,如烟和邵建波去藏西,那一次如烟回来,不仅画了一堆的画,还眉飞色舞的给她讲起她和邵建波在藏西经历的那些趣事。
记得如烟说他们曾经徒步一个很偏远的村落,说她的脚起了水泡了,身上又背了背包,人可能是感冒了浑身无力,走不动了,是邵建波背着她一步一步的走过那个近5公路的山路。
5公路啊,汽车也许就是十分钟的样子,可是,用脚来量,那要多少时间,而且还是山路还背着一个人和他们的背包。
王霹雳对邵建波的好感,就是从如烟那次说了之后,以前,她一直以为如烟和邵建波可以白头到老的,直到三个月前的那吃艺术博览会,看见邵建波和杜心凌一起出现。
可是,现在听如烟说厉甚勤是蜜罐里泡大的孩子,她就不由自主的又看了邵建波一眼,心里想,如烟在藏西带着厉甚勤回来时有没有想起来曾经和邵建波走过的那些日子呢?
“走吧,我把单都买了。”如烟见王霹雳还坐在那里,即刻叫了她一声,然后率先就朝门口走去。
王霹雳摇摇头,起身的瞬间,她好像觉得邵建波的目光在朝门口看,凭直觉,她觉得邵建波在追寻如烟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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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烟下午倒是按下的画了一个下午的画,今天总算画了一幅自己比较满意的画了,就连小言看了都说,这幅画意境很好,可以卖个高价钱。
如烟听了她的话笑了,说留起来吧,等下个月日本画展的时候拿去展,然后价格就可以更高一点了。
下班的时间有点晚,是因为一定要把那幅画画完的缘故,所以她下楼来时,已经是晚上19点多了,街头的路灯就像谁不小心撒下一路的珠子,而人和车就在珠海里穿行。
如烟开着车很自然的朝厉家赶,其实这已经算是她的家了,只不过她还总是不习惯把这当成自己的家。
再过几天那个什么金融高峰会就要开始了,她想到这个就头疼,因为她根本没有要抛头露面的意思,更加不想和厉甚勤一同路面。
车还没有开到一半的路程,厉甚勤的电话来了,她很自然的接起来,手机里传来厉甚勤的声音:“如烟,你下班没有?”
“下班了,我正开车在回家的路上,怎么了?你不在家里吗?”如烟很自然的答的同时也很自然的问。
“我没有在家里,我在跑马道上,你把车找个地方停下来,我开车来接你,然后我们去试车。”厉甚勤的声音带着喜悦,一听这声音就知道他心情不错。
“试车?”如烟眉头皱了一下,“试什么车?你又买车了?”
“不是,你倒是见了就知道了,”厉甚勤即刻说:“你找好地方把车停好告诉我地点,我现在就开车过来,然后我们一起去吃私房菜。”
“行,大少爷,听你的。”如烟答应了他话,然后抬眼间看见一间大厦,即刻把大厦的名字告诉他,并说自己的车就停在大厦楼下的停车场了。
厉甚勤来得很快,如烟停好车二十分钟他就到了,如烟看见他的新车明显的楞了一下,这家伙,她那天就那么随便一说,没想到他居然来真的了。
“怎么样?辉腾,我一共得了两辆,要不要送一辆给你,我们开情侣车?”厉甚勤手里拿着车钥匙,得意洋洋的看着如烟。
“你傻帽啊你,一个车型你买两辆干嘛啊?”如烟听了他的话哭笑不得,这家伙,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
“不是自己买的,”厉甚勤赶紧给她解释,“我们结婚之前,我曾经帮一人小忙,然后我们度蜜月的那天,人家打电话告诉我,事情办得很成功,非要谢我,钱我不要,人家非要送礼给我,那我就说我想买辆辉腾,开路上跟帕沙特新款差不多,低调而不失调,没想到,这才10天,人家就给我送了两辆最新款的。”
如烟白了他一眼,然后拉开车门上了车,辉腾新款,果然是好车,跑马道上一跑,平常车半个小时的车程,厉甚勤用十五分钟就跑完了。
“我们去什么地儿吃饭啊?”如烟见他开快车很疯狂,幸亏她也是开快车的主儿,倒一点儿都不害怕,侧脸看他:“什么私房菜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厉甚勤卖关子,然后迅速的开车朝一条非常不起眼的巷子里钻去。
下了车,如烟本能的楞住了,她一直以为,现在这个时代,要看四合院,那得到北城,可是,现在,这四合院,就在她的眼前。
她从来没有想过,台北还有保留得这么好的四合院,这这四合院的成色,很明显是很早以前留下的,估计是清代末年的事情了。
“进去吧。”厉甚勤拉了她的手,和她一起朝里面走。
“你怎么会知道这地方啊?”如烟好奇的大量着这四合院,八角翘的琉璃瓦,粗砂纸糊的窗子,那窗子上还贴着手剪的窗花。
“这个,保密。”厉甚勤笑了一下,然后带她走进了一间厢房,厢房里只摆了一张餐桌,有些不像餐厅。
“这里的老板也就是大厨,他是以前郑氏的大厨的后裔,后来郑氏垮了,他就自己在家开餐馆,每天只做一桌菜,这个规矩已经沿用了几代人了,因为菜做得的确好,所以一般都要预约,我和这老板熟,所以老板今天破例把预约的客人推了,特地留给了我们。”
厉甚勤知道淡淡的这么一说。
可是如烟知道,肯定不会这么简单,如果每天只做一桌菜,那么,这预约得到什么时候,要推掉今天的预约,这得费点功夫吧?
菜单很简单,应该也沿用了几代,那发黄的毛笔写的小篆体菜名,如烟想,现在的人应该很多字都不认识吧?
还好,她是画画,也喜欢书法,对古文曾有过一段时间的狂热,研究过一些,至今对草书不太会认,不过篆体她还是认得的。
点了老母鸡汤,还有院子里种的白菜青菜什么的。
亲眼看见老板在院子里抓了老母鸡来杀,看见他从把白菜拔出来,然后再看着他去厨房里忙碌。
如烟和厉甚勤坐在厢房里,厢房有些防照北方的方式,居然做了土炕,只不过这炕不烧火,所以坐上去巴凉巴凉的。
“要说这土炕啊,还是北方人的好,老泥土做的炕,放几把干柴那么一烧,暖暖和和的,能暖一整天,比那暖气还管用。”如烟坐在炕上,然后就不由自主的对厉甚勤说起北方的炕来。
“要不,我们搬到北方去住?”厉甚勤看着她那一脸向往的神情,忍不住逗她。
“去,我父亲在台北,我搬北方去干嘛呢?”如烟瞪了他一眼,然后拿起筷子来吃餐桌上的四碟小菜。
小菜沿用了北方六必居的做法,明显的带着甜面酱的味道,尤其是酱瓜,仿六必居的仿得很像,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了。
看来,以前郑氏的大厨应该是明朝宫廷里的御厨,六必居之名出之海瑞之手,那时的明朝,正是混乱的时期。
“那,要不,把我们家的床搬出去,我们打一条土炕,然后我们晚上天天睡土炕?”厉甚勤倒没有吃这小菜,估计还是不怎么喜欢北方菜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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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厉甚勤,你炕过不去啊?”如烟瞪了他一眼,真是小气的男人,这什么跟什么?
“我不是没有和你睡过一条炕吗?”厉甚勤轻笑了一下说:“原本想和你去藏西,然后去北疆,我们可以很多晚上在一条炕上睡,然后,也许……”
然后,也许可以找到一条更加美好的被子,我想和你在那样美好的杯子里睡觉,即使什么都不做,也觉得幸福无比,想一想,那都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如烟听了他的话微微一愣,从藏西回来都这么几天了,厉甚勤居然还是放不开,他心里是不是特沮丧?
“好了,我们下次去非洲,一起去骑骆驼,然后一起走在沙漠里,夕阳西下,晚霞染红了半边天,我们俩骑在骆驼上,一直朝晚霞渲染的地方走去,”如烟马上给他描绘着,然后手在他眼前舞了一下:“你现在闭上眼睛,幻想一下,那样的场景,该有多美。”
“哈哈哈”厉甚勤一下子就笑了起来,易如烟到底是个搞艺术的,他伸手抓住她的手,紧紧的抓紧,然后凝视着她,轻轻的说:“如烟,别放弃我,我知道我和你心目中的丈夫有很大的差距,可是,我一直,一直在努力,希望能匹配得上你。”
如烟听了他的话,苦笑了一下,然后轻声的说:“厉甚勤,你在说什么呢?我们不是说好了,不轻言离去的吗?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是一个一诺千金的人,我易如烟一样不会把承诺当儿戏,这个婚姻,只要你放弃,我也就不会放弃,什么样的困难都阻拦不了我们。”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厉甚勤好似如释重负一般,看着如烟浅浅的笑了一下。
大厨的这只鸡炖了整整一个半小时,等如烟把几碟小菜都吃完的时候,浓浓的鸡汤端了上来,那只老母鸡就半掩在鸡汤里。
的确是御厨的后代,这鸡汤熬得很好。如烟尝了一口后就再也停不下嘴来,夹了大白菜西洋菜什么的给你们烫着吃。
厉甚勤吃饭快,吃完饭后蹲在门口等如烟,老板走出来,掏出一只烟来递给他,厉甚勤明显的楞了楞,不过还是非常爽快的接过来,然后老板火机一按,啪的一声把火苗伸到了他的面前。
如烟坐巴凉的炕上一边吃菜喝汤,一边听着门口厉甚勤和那老板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你这是帕沙特的新款吧?”老板用手指着厉甚勤的辉腾车问。
“嗯,帕沙特新款,刚上市不久的。”厉甚勤点点头,吸了口烟,很自然的回答。
“这车,折回人民币得20多万吧?”老板显然还是喜欢大陆,说到金额时,都还很自然的就说到了折合人民币的事情了。
“可不,折合人民币得20多万。”厉甚勤最后吸了一口烟,然后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悄悄的踩灭了它,然后一本正经的回答。
如烟在里面喝汤,听了厉甚勤的话差点一口呛死,这厉甚勤也忒能装的,价值人民币两百多万的车,说成20多万时居然还这么的豪迈。
从这家私房菜出来,如烟差点笑茬了气,用手打在厉甚勤的身上,然后不停的嚷着:“你怎么这么能装啊这么能装啊?还有那什么烟啊,你都不怎么抽烟的人,居然也能跟着抽一支,平常你那么好的烟也最多抽半只的啊?“
厉甚勤就看着她在他面前疯笑着,等她笑得快要停下来的时候,他略微低头,薄唇覆盖上她的粉唇,然后深深的吻住了她。
易如烟一向冷清淡然,很少有这种疯狂的小女人的模样,他见惯了她的四平八稳,这还是第一次见她小的如此的张扬。
如烟的双手环抱住他的腰,两人站在这古老的四合院前,深情的吻着彼此,他们那么认真那么专注,身边走过的人都无法把他们打扰。
白月光如水的洒下来,清亮的一片,俩人的背影在月光下拉的很长很长……
回去的路上,厉甚勤把车开得很慢,车开了窗,晚风灌进来,吹起如烟的头发,如烟用手摸了自己热烫的脸颊,她说她醉了。
刚刚吃饭的时候,她喝了半杯红酒,如烟坚称这老板今天肯定糊涂了,给他们的红酒肯定是几十年的陈酿,红酒后劲大,所以她就醉了。
厉甚勤说他也醉了,她为酒醉他为人醉,所以,他们醉在了一起,醉在新月初升的夜色里。
回到厉家已经是深夜,厉家的庭院在路灯昏暗的照耀下显得有几分神秘,厉甚勤拉着如烟的手,俩人小偷般的朝楼上走去,脚步轻盈,深怕惊醒了别人。
这样的夜晚的确醉人,俩人零点回来,依然不觉得累,厉甚勤先让如烟去洗澡,说自己还有份文件要看一下,白天等着用。
如烟原本不觉得累的,可是洗澡后上了床,躺下来就觉得累了,和厉甚勤疯了一个晚上,要不累都有些不太可能的。
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过去,睡着后居然开始做梦,而且梦里全部都是厉甚勤,他小麦肤色的肌肤上居然有一层薄薄的汗
如烟这夜睡得很沉,因为在梦中和厉甚勤纠缠的缘故,她最终被累趴下了,晕倒前嘀咕了一句,你的精力怎么那么好?
厉甚勤醒过来时,怀里的女人睡得正香,他轻轻的抽开自己的身体,小心翼翼的不惊醒她,慢慢的退出被窝,然后帮她把被子给盖好。
轻手轻脚的拉开床头柜,拿出一瓶药来,虽然药瓶上没有标签了,不过他依然知道,这是避孕药,她每次和他发生了缠绵的事情,她就会偷偷的吃。
他曾经偷看过她吃两次,每一次,他都心疼,虽然这个婚姻是协议婚姻,是以交易为目的的,可是,终究,他们也都愿意一起坚守这个婚姻不是吗?
他觉得头疼,手里捏着另外一个瓶子,他很想把这个瓶子和另外一个瓶子对换过来,因为这两种药物其实外表上分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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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的手捏了半天,最终还是放弃了,依然把她的药瓶放进床头柜里,把他自己准备的药瓶悄悄的拿走了。
他知道换了药瓶意味着什么,她将很快的怀孕,然后她会看在孩子的份上安定下来,再然后,她会和他过一辈子。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以来,他觉得和她过一辈子是一种很好的事情,这和刚开始跟她说的那种责任和义务是两回事。
可是,他也知道,如果真的是这样让如烟怀孕,他真的就太卑鄙了,如烟明显的说过今年不打算要孩子,他居然还这样设计她。
算了,孩子的事情,必须要经过她的同意,她自愿最好,如果她不愿意,这样强加给她,她不会开心,而她不开心,他自己也就高兴不起来。
如烟醒过来是中午了,昨晚被厉甚勤折腾得够辛苦,她都有些怀疑,走进藏西就晕倒的他,为什么在床上的体力那么好?
撑住还有些难耐的身子起床,厉甚勤早就不在了,估计是上班去了,她很自然的光着身子朝浴室跑,被他折腾了后,不洗澡都不行的。
洗澡换衣服迅速然后迅速的洗漱,今天看来又耽误了半天,哎,自从嫁给厉甚勤后,这上班明显的就不规律了起来。
以前她上班多准时啊?就连迟到都没有迟到过,更别说动不动就矿工了?她最不喜欢迟到和矿工的人了。
收拾好自己,很自然的拉开床头柜,拿出那瓶药来,拧开盖子倒一颗在自己的手心,然后塞进自己的嘴里,端起水杯,很自然的喝了下去。
抬头看看墙壁上的时间,刚好中午12点,正是吃午饭的时候,得了,她现在居然要在厉家吃午餐了。
走下楼来,还没有到一楼客厅,就听见客厅里欢声笑语一片,很显然厉家来客人了,如烟也没怎么在意,直接朝楼下走去。
只是,刚走进客厅,看见沙发上坐着的客人时,她明显的楞了一楞,怎么这么巧,居然是患了绝症的杨小姐,她不应该是在医院吗?
“易小姐,这么巧,原来你中午都还在家啊?”杨若曦非常礼貌的站起来给她打招呼,大家小姐的风范尽显无遗。
如烟还没有来得及答话,厉老爷子厉海峰已经乐哈哈的开口了,“如烟,若曦的病是误判,那些个瞎眼的教授,明明是胃溃疡居然说成胃癌,若曦从小就喜欢我们家的粥和我们后面的温泉,她要来家里住一段时间,好好的调养一下她的身子。“
如烟笑了一下,然后看了眼杨小姐再看着厉海峰说:“爷爷,这家里是您说了算,再说了,杨伯伯是您的干儿子,这杨小姐就是你的干孙女儿,别说来家里住一段时间,就是长住也是可以的啊。”
“嗯嗯,如烟说得对,”厉海峰连连点头,然后又对杨若曦道:“若曦,要不,你干脆就在搬到我们家来算了,你这养病就不能经常出去,我也不能经常出去,有你陪爷爷,爷爷就没那么寂寞啦。”
“那好啊,我以后就天天陪爷爷,”杨若曦面带微笑的点头,然后又撒娇的说:“爷爷,你可不能嫌我烦哦。”
“不会不会,当然不会.”厉海峰答应得非常的干脆。
这当儿,杜悦心已经面带微笑的过来请大家吃饭了,厉海峰即刻站起来,大手一挥,“走吧,吃饭!”
如烟脸上微微一笑,转身的瞬间,却看见杨小姐眼神里明显的挑衅的味道,她轻轻的摇摇头,完全选择无视。
如烟是在快要下班的时候接到维嘉从美国打来的电话,告诉她,为了两天后的高峰论坛会,澳门的龙家大少爷龙岩已经提前到了台北,刚和他通了电话。
挂了维嘉的电话,如烟就在想,这龙岩来了,她怎么着也得躲着他才行,五年前,她才20岁,25岁的龙岩就曾向她求婚过,被她拒绝了的。
虽然时隔五年之久,她想起那一次的求婚依然有些动容,龙岩这家伙现在都30岁,也不知道结婚了没有,希望有个女人把他管住就好了。
如烟下楼时还在想着该怎么躲龙岩,然而,等她到停车场时,才发现,其实怎么躲都躲不了,这家伙像病毒一样来得快!
“易如烟,好久不见。”龙岩看见她先出声,脸上完全是一副久违了的笑容,让人觉得他这人及其的绅士。
“咳咳。”如烟故意清了两下嗓子,然后很自然的伸手,“龙大少,怎么着,来台海就先来看我啊,你岳父家没有意见?”
“哈哈哈,”龙岩笑了起来,伸手握住如烟的手,然后重重的捏了一下,“我想让易云玄和云浩中天给我当岳父,你看可以吗?”
“呵呵呵,恐怕不行。”如烟摇摇头,然后看着龙岩,一副无奈的样子:“你知道的,我结婚了。”
“我刚听说你离婚了。”龙岩对她的话嗤之以鼻。
“离婚是三个月前的事情了,我现在又结婚了。”如烟耸耸肩膀,然后用手敲了一下他的车,“好家伙,道奇啊,新款的吗?敞篷吗?”
“上车,”龙岩帮她拉开车门,一边看她上车一边调侃的说:“易如烟,我记得你可是画画儿,什么时候改研究车啦?”
“得,这破车还需要研究?”如烟白了他一眼,然后一本正经的说:“其实,这世上很多车我都不认识的,偏偏,你开这辆我认识。”
“敞篷吗?”龙岩迅速的把自己的道奇开出停车场,迅速的滑入车海里,侧脸看着如烟,轻声的问。
“现在是春天,没那么热,今天风大,敞篷你不怕灌一嘴的风啊?”如烟把座椅放低一些,脚拿到前面放在,完全一副非常享受的样子。
“那就不敞,风这么大,把你给吹感冒了怎么办?”龙岩听了她的话,即刻停止了要按敞篷按钮的手。
“放心,我会感冒?”如烟耸耸肩膀,然后侧脸看着他:“龙岩,你来了,那霍明锐是不是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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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是明天吧,我这不是急着来见你吗?”
龙岩一边说一边侧脸看着她:“我记得半年前给你打过电话的,还没有说到两句,你丫居然挂了,然后还关机。”
如烟原本还把脚放在前方的台上靠在椅子听着快乐老爹的歌,一听龙岩说这话,即刻把脚给拿下来,然后把椅子放正,这才看着龙岩,一本正经的说:“龙大少,我再次警告你,以后你还敢和别的女人在床上给我打电话,我就拒绝接你的电话。”
“喂喂喂,冤枉啊,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床上哪里有女人啊?”龙岩听了她的话即刻辩白:“易如烟,这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你这么大一罪名给我扣下来,我怎么承受得起?”
“得得得,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有个女人的声音在问你:岩,洗澡不?”如烟一说起这个就瞪了龙岩一眼,然后愤愤的说:“龙大少,你下次如果敢再打电话来恶心我的耳朵,我就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打到你永远都不敢来见我为止。”
龙岩假装用手做了个擦汗的动作,然后有自嘲的说,“哪个该死的女人,居然这么大胆,我要是能想起她是谁,我不剥了她的皮。”
如烟就这样听着龙岩的话,看着龙岩的动作,猛然间,就觉得龙岩这人,其实,人不坏,真不坏,就是太好了,尤其是对女人。
龙岩和她的认识,完全是在滨海,她20岁那年春节跟小爸爸和小婶婶一起会水云间过年,当时水云间里来了很多的客人,其中就有澳门的龙家和香港的霍家。
其实,那时她刚20岁,对爱情什么都不懂,也错过了十六七岁早恋的时间,所以,面对龙岩和霍明锐对她的示好,她傻乎乎的笑,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仔细想来,其实父母可能更加喜欢霍明锐一些,她记得小婶婶总是有意无意的夸霍明锐成熟稳重懂礼节什么的。
可是她不喜欢跟霍明锐一起玩,因为觉得霍明锐那人特闷,不喜欢说话,所以她总是躲在霍明锐。
而龙岩不一样,龙岩天上的爱说爱笑爱玩爱疯,那个春节,他们在水云间呆了十天之久,而那十天,足可以让男人和女孩之久擦出火花来。
如烟记得,每天她都和龙岩开敞篷车出去兜风,去爬山去钓鱼,去烧烤……她去写生龙岩就帮她背画板画架画布等。
那是一段美好得让人难以忘记的日子,虽然她不懂那是不是爱情,可是,她依然很喜人每天和龙岩在一起玩。
龙岩是第10天向她求婚的,而在龙岩向她求婚的头天晚上,却意外的知道了一件她无法接受的事情,就是25岁的龙岩,在澳门,居然养了4个情妇。
所以,当龙岩向她求婚的时候,她很自然的问了他,你有没有在澳门养情妇?
当时的龙岩也算很诚实,估计也不敢不诚实,毕竟易云玄是什么人,他那点破事还查不出来,掩盖也掩盖不了。
于是他老老实实的承认,的确养了情妇,不过,结婚前,他就会把那些处理干净,婚后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如烟现在想来,20岁那年,她对龙岩的感情应该不是爱情,因为她居然找了个这么左脚的理由拒绝他,就是她不能跟已经和别的女人有关系的男人结婚。
的确不是爱情,如烟想到这里的时候都再次肯定,和龙岩毕竟就是在一起疯玩了10天,更多的算是哥们。
她是两年后遇到邵建波的,她记得,和邵建波结婚时,她都从来没有问过邵建波曾经有过女朋友没有?因为那时她想着的是自己要和邵建波生活一辈子,他的过去和自己半点关系都没有。
当然,后来她和厉甚勤结婚,她就更加的简单了,完全是以交易去结婚的,根本就没有去问他的过去和历史,以至于现在厉甚勤跑出一个未婚妻来,把整个厉家都弄得头大了。
“我们去哪里吃饭?”龙岩一边开车一边很自然的说:“易如烟,我来了台北,你就得做东,请我吃饭。”
“行,那还用说。”如烟答应得也非常的干脆,然后又说了句,“得,请哥们吃饭,那就得去海边,大闸蟹,大龙虾,大扎的啤酒外加纯木炭的烧烤。”
龙岩看着她笑了一下,然后轻声的问:“你现在的老公喜欢你这一套吗?”
“我老公?”如烟想到厉甚勤笑了一下,然后摇摇头说:“他是温文尔雅的公子,喜欢精致的东西,就是吃菜,也很讲究,他有轻微的洁癖。”
“汗哒哒,易如烟,你应该把你狂野的一套给你老公展示一下,我想,他恐怕无法接受你吧?”龙岩说到这里笑了起来,“如果你老公不要你了,我们俩就凑对算了,我们俩才是真正登对的一对,你说是不?”
“我们俩哪里登对了?我怎么不知道?”如烟瞪了他一眼,然后用手指着前方:“到了到了,靠边停车,人太多了,我们下去估计还要走一段路才行。”
龙岩一边靠边一边继续说:“我们俩哪里不登对?同样的喜欢射击,喜欢跆拳道,喜欢户外活动,喜欢攀岩,喜欢登最高的山峰,喜欢啤酒和陈酿的红酒,喜欢在月光下烧烤,喜欢草原上骑马驰骋,喜欢漂流,喜欢滑雪……”
“停,打住”如烟迅速的喊了停,然后迅速的拉开车门率先下车,吓得龙岩赶紧把车刹死,易路路果然狂野,这车还没有停稳,她就先下车了。
“喂喂,别生气啊,”龙岩迅速的跟上去,一边跑一边按着车钥匙,也不管那车究竟有没有锁上。
“你要再胡说八道,我就真生气了啊。”如烟一把甩开他的胳膊,狠狠的瞪着他。
“我哪里有胡说八道?”龙岩不管不顾的又伸手去拉她的手腕,一边拉着走一边说:“我这都是实话,我们这么多相同的喜好,我们的性格也这么的合拍,你为什么总是盯着我那一点点的缺点而完全无视我的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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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乎乎的,你哪里有优点?”
如烟对他的话嗤之以鼻,然后白了他一眼:“如果说25岁就养几个情妇是优点,如果说每晚睡觉都离不了女人就是优点,如果说……”
“停,”龙岩大声的喊了停,然后气呼呼的问:“哪个王八羔子给我造谣的,我什么时候离了女人睡不觉了?以前我们在一起的那十天,我有过女人吗?啊,我有女人吗?”
“你的意思是?”如烟故意逗他,头朝他的头靠近了那么一点点。
“为了你,我可以抛弃一大片的花海,只在你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龙岩的神情少有的正